半夜,外面漆黑一片,整個青幫,除了巡邏的人,其餘的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陳夢兒穿着一身夜行衣,輕手輕腳的從推開她的房間門,然後探出腦袋,看沒有人,她才從屋內走出來,然後她避開青幫內部的監控跟巡邏的人,消失在這漆黑的夜裡,
陳夢兒的背影剛消失,這劉老就從這黑幕一般的夜色中,走了出來,
然後,看着陳夢兒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語到:“我就知道這丫頭,肯定沉不住氣。算了,她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聽着劉老那說的話,好像是對陳夢兒的無可奈何,但是他說話的語氣裡面,怎麼聽,怎麼透着一股子的自豪。
宇文靖的人,早就在離青幫一公里的地方等着了。
陳夢兒本來以爲,宇文靖的人,也就是布諾亞家族的人,那肯定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但是,當她看到從車裡走出來的幾個高大的黑頭髮,黃皮膚,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跟她打招呼的時候,還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你們不是布諾亞家族的人?”
“是,我們只是主子的手下,不是布諾亞家族的人。”帶頭的光頭,說道。
陳夢兒沒想到,宇文靖他還自己留了一手,看樣子,他對布諾亞家族的那個老傢伙,還是心存忌怠啊,其實,宇文靖何止是留了一手,他是留了好幾手,不過,他倒不是因爲忌怠布諾亞家族的那些老傢伙,他會培養自己的實力,一大部分的原因,可是因爲陳夢兒,
這點,陳夢兒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知道了,那你們自我介紹一下吧。”陳夢兒也不深究,這畢竟是宇文靖的手下,他們只是暫時來幫她忙的而已。
“我是鷹。”那個光頭率先說道。“他們是風,雨,雷,電。”鷹指着其餘五個人,挨個介紹到。
“主母好。”風雨雷電很是整齊的跟陳夢兒打招呼到。
而陳夢兒被他們的“主母”這個稱呼給雷到了,
不過,此時此地,陳夢兒嘴巴開了又開,想糾正他們的稱呼,但是想到他們時間緊迫,一會還有正事要辦,最後,還是沒把讓他們改口的話,說出來,其實,就算陳夢兒開口了,他們也不會改口,這是他們家主子要求的,
他們也早就看清楚,他們家主子對陳夢兒的心。那真正是情有獨鍾,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步了。
“走吧,”陳夢兒表情糾結了一下後,就恢復如常了。
車在夜色中,往着它要去的目的地駛去,
車上,陳夢兒一邊從她的包裡,拿出她事先準備好的各種一會要用到的東西,一邊對鷹說道:“一會,你們幾個在外面等着,我一個人進去就好了。”
“主母,這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我們。”陳夢兒一說完,就遭到了鷹的強烈反對。
但是,鷹的反對聲,對陳夢兒一點作用都沒有,本來她就準備單獨行動的,她跟鷹聯繫,也只是想讓他提供個座駕,到底年紀不夠,就是麻煩。但是,她沒想到,鷹不僅自己開着車來了,還帶來了風雨雷電四大幫手。“你應該從你們主子那知道,我這個人,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改變。而且,人多的話,反而會壞了我的計劃,我一個人就足夠了,你們只要在外面等着我就好了。”
陳夢兒很是堅持的說道。
鷹對陳夢兒的脾氣,也早就耳聞。他們家主子都很難改變陳夢兒的決定,他又更不可能了。
“可是,可是我們家主子讓我們保護主母你的安全,”鷹還是一臉爲難的看着陳夢兒。
“那你們就更不用擔心了,我不會有事,辦完事,我就回來。”隨着陳夢兒話音的落下,鷹也踩下了剎車。目的地到了。陳夢兒看着黑色中,亮着光的地方,眼裡閃着危險的光芒。“好了,到地方了,我先走了,你們在這等我。要是有發現人來,你們趕緊撤退,不要讓人給發現了。”
說完,陳夢兒就打開車門,下了車。
陳夢兒都沒跟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的風雨雷電打招呼,就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誒,主母。”風雨雷電中,唯一的一個女性雨,剛想開口跟陳夢兒打招呼,陳夢兒就已經從她身邊擦過,離開了。
“鷹,主母她。”風雨雷電不明白出了什麼事情,問從駕駛座上下來的鷹。
“主母讓我們在這等她,她說她一個人行動就可以了。”鷹看着陳夢兒消息的放心,說道。
“這怎麼可以,來之前,主子可是交代我們,一個不能要保證主母的安全,這,主母要去的可是山口組,我們怎麼能讓她一個人進去。”說着,雨就要去追陳夢兒。
但是被鷹一把拉住了。“雨,你給站住,要是可以我也不想讓主母一個人進去,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主母的脾氣,她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我想,主母她肯定有萬全的把握的,我們還是在這等着,別去壞了主母的計劃吧,”鷹只得用這個藉口來說服他的夥伴,也是說服他自己,
今夜的山口組,註定是個不眠之夜,不僅僅是因爲陳夢兒這個不速之客的出現,更是因爲山口之久一直都在等消息。
陳夢兒用夜色打着掩護,暢通無阻的出現在山口之久的書房外面的時候,屋內,山口之久的助理渡邊一雄,正在跟山口之久彙報。“那邊情況怎麼樣?咳咳。”伴隨着咳嗽聲,山口之久的聲音傳進陳夢兒耳朵裡面。
“老大,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那邊的信息一下子就斷了,我試着聯繫了半天,那邊都沒反應,我這不怕那邊暴露了,所以我就中斷了跟那邊的聯繫。”渡邊一雄一邊說,一邊觀察着山口之久的表情。
近兩年,山口之久的身體越來越差,坐在輪椅上面的時間也越來越長。而山口之久的脾氣也是越來越差,尤其是關係到青幫的事情,他更是像是一座不定時會噴發的活火山。
“什麼,你說我們的人被他們發現了?你之前不是還告訴我說計劃進行的很順利。說阿彪已經被注射了試劑。諸葛宇跟胖子也中了埋伏,生命堪憂,這纔多長時間,你又跟我說這個。”坐在輪椅上面的山口之久暴跳如雷。他只要一想到,他付出了很多,纔跟軍方交換到這樣一個可以把青幫從日本連根拔起的機會,就要泡湯了,他就坐不住。要不是他現在的身體不允許,他早就氣的直接從輪椅上站起來了。
“我之前得到的信息是這樣的。但是,就在三個小時之前,就聯繫不上了。”渡邊一雄說着,低下了頭。
“那你現在還站在這幹嘛?還不去給我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山口之久的手重重的敲在輪椅的把手上面。這力道,在外面看着的陳夢兒都覺得疼。
“是,老大,我現在就去。”渡邊一雄現在是迫不及待的想逃離這邊,他怕他要是再多呆一會,他家老大的手,不是拍在這輪椅的把手上,而是直接拍到他的身上了。
“那還不快滾。”山口之久一個眼刀射過去,渡邊一雄逃也似的逃走了。
渡邊一雄離開後,山口之久這氣還沒有順,這胸口劇烈的上下浮動着。
“山口之久,好久不見。”陳夢兒看聽牆角聽的差不多了,她光明正大的推開山口之久書房的窗子,然後手一撐,一個縱身,就躍進了房間內,
山口之久擡頭,當他看清楚站在他眼前的人是誰的時候,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剛纔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情緒,這會又翻騰起來,他指着陳夢兒,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陳夢兒看着山口之久那激動的樣子,嘲弄的一笑,說道:“沒想到,山口老大看到我會這麼激動,早知道山口老大這麼想看到我,我就早點來拜訪你了,不過,山口老大的血壓好像不怎麼穩啊,嘖嘖,照這麼下去,山口老大等會估計得喊救護車了啊。”陳夢兒摸着下巴,笑不達眼底的看着山口之久。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至從上次陳夢兒進山口組,神不知鬼不覺的用藥丸放倒了一大片人後,他可是特意增強了保安,增強的安保。
“就這麼進來的咯,山口老大折騰了半天,山口組的安保也就這樣而已。哎,我本來還準備了一堆的藥呢,結果一點都沒用上。”陳夢兒一副惋惜的說道。
山口之久聽了陳夢兒的話後,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他伸手指着陳夢兒,“你,你,你。”了好半天后,纔開口到:“原來我們猜的沒錯,那個給我山口組下藥的人真的是你。”他們之前是花了大力氣來調查這件事情,但是,一直都沒有頭緒。而陳夢兒是他們懷疑的對象之一,也派了人去調查她。
但是最後卻還是無功而返。他當時是堅信,這下藥的人不是劉老,就是陳夢兒,但是苦於沒有證據,也只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