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服了你。”鍾雨柔翻了個白眼,繼而口無遮攔的說道:“當年我還夢見自己嫁給何天明瞭呢,這不也沒嫁成,真當夢是萬能的啊?”
鍾雨柔的一番話,又扯進了何天明,一旁的蕭蕭更是不滿的嘟着嘴,扯着何天明的袖子不服氣。
何天明頓覺無語了,簡直是躺着也中槍了,這鐘雨柔就是個缺心眼的,不嫌事兒大,什麼時候的陳年往事了,還拿出來分享?可偏偏他又奈何不了她。
吳華把這件事說成是夢裡的故事,大家還稍微能接受一些,但是這跟採訪陳凱歌有什麼關係呢?大家甚是不解。
“先不談你的夢準不準,推遲採訪陳凱歌又是怎麼回事?你不要告訴我你還夢見這個殺人團伙的主腦是陳導?”鍾雨柔想象力極其豐富,但是她這會不敢直呼陳凱歌,只能陳導陳導的喊着。
“姐,我發現你腦洞挺大的。”吳華確實是覺得鍾雨柔想象力豐富。
“腦洞?什麼意思?”鍾雨柔詫異的看着吳華,這個詞,她可沒聽過。
吳華頓覺懊惱,這纔是995年啊,腦洞這詞可還沒出現,自己跟他們講豈不等於白講。
“腦洞大就是說你想象力豐富。”吳華解釋,而後也把事情給攤開來講了。
“其實我讓陳導的採訪推遲,也是跟夢有關。”吳華說到夢,鍾雨柔就開始打哈欠了,完全以爲吳華在忽悠人。
吳華也不管鍾雨柔的態度,繼續說道:“《呂布與貂蟬》是一部很不錯的電視劇,但是我夢到陳凱歌導演的《呂布與貂蟬》在播出後就被全國停播了,理由是畫面太過血腥殘暴且帶諸多戲說歷史人物的敏感話題。雖然這部劇我也還沒看過,但是夢裡出現的一幕幕場景是那麼真實,想起陳凱歌導演平日裡對我的照顧,讓我不得不站出來替陳凱歌導演想辦法。”
“你能不把夢當回事嗎,明明就沒有的事情,非得搞得那麼複雜。”鍾雨柔已經完全沒了聽下去的**,吳華這太扯了,夢裡的事情,怎麼能全信?
“可是——”不等吳華繼續說下去,鍾雨柔又繼續說道:“別可是了,若讓我們信你,那就等你說的那個天方夜譚的83殺人搶劫案發生了再說,不然,就算你費勁口舌,我們也是不會信的。”
鍾雨柔其實是壓根就不信的,但是不想太打擊吳華,所以才說了個折中的辦法。
“不過,採訪推遲這事,我暫時不能答應你,等我請示過上級再告訴你。”採訪陳凱歌的事情可大可小,她還必須得請示過臺長纔可以做決定。
事到如今,吳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任誰都一樣,誰會相信他那個所謂的夢?換做別人這麼跟他說,他估計都不會相信。
“那好,那就有勞雨柔姐在臺長面前多美言幾句了。”吳華一副拜託的樣子看着鍾雨柔。
“到時再說吧。”鍾雨柔也無法答應吳華什麼,反正她盡力就是了。
離開電視臺已是夜幕降臨時,許久未見何天明,吳華便邀約着一起去吃飯,連帶着也喊上了鍾雨柔。有鍾雨柔作伴,蕭蕭雖然不情不願的,但也不敢當即發作,只能悶悶不樂的粘着何天明,像是在向鍾雨柔宣示主權。
鍾雨柔看着蕭蕭小孩子脾氣的模樣,只覺那女娃兒太幼稚了,再一次不理解何天明怎麼會喜歡上她的,但是那都是人家的事情了,對於她這個新時代獨立女性來說,前任什麼的,簡直就是路邊的野草,連看都不會想多看一眼。若不是何天明學的專業對口,剛好電視臺招募不到人,她還不樂意推薦他去呢,搞得現在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鬱悶至極。
吃完飯,一行四人在香港街頭遊逛着,當何天明問起吳華今後的打算,問他是不是想朝娛樂圈發展時,吳華卻沉默了。
他的夢想很多,方向很廣,並不是一般人那樣一生只追求一個目標。說的膚淺點,他就是野心太大,什麼都想做,什麼都想接觸,但是沒有做成功之前,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的目標,娛樂圈是他必須接觸的,但是說起打算他又不知如何規劃了,現在自己還是個學生,做很多事情都還束手束腳的,根本談不上發展。
“隨心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會走到哪一步。”吳華望着香港的夜空,低嘆着說道。
何天明看向一臉茫然的吳華,以爲他是爲找不到確定的目標而發愁,本着朋友的情分,何天明開口勸慰道:“其實,做的太雜並不是一件好事。術業有專攻,雜學而不精,你現在做這麼多事情,每件事都要花費一定的時間,但是你的精力是有限的,所以不僅做的不精緻,反而會很累。”
吳華低嘆了一口氣,他又何嘗不知道,但是他接觸的東西有那麼多,各方面都有資源,遇上有合適的項目,他自然不想放過。
“天明,你不懂,我要的不是一線發展,我現在樣樣都學,樣樣都接觸,雖然學的不精,但是我每樣都接觸過,瞭解過,這樣一來,即便往後哪條道上找不到退路了,我還能跳出身子來,繼續走其他的路線。不想把自己的命運賭在一條路上。”吳華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跟何天明說這些,也許就衝他剛剛那番話吧。
一旁的鐘雨柔,聽着吳華兩人的對話,只覺吳華的世界太複雜了,雖然她支持獨立自主,肆意人生,但是太複雜的生活並不適合她,所以她對吳華有欣賞,也有佩服,站在朋友的角度,她還是希望吳華可以大展宏圖的,於是便笑着接話道:“加油吧,少年。”..
吳華衝着鍾雨柔笑笑,而後幾人一起看向香港的夜空,心中都在爲自己心中的夢想默唸祝福。
阿奇被拘留了,江雲月果真是沒去保釋,警察局各警官收到上頭通知,讓他們不必對阿奇客氣,該怎麼做就按怎麼程序來走,所以阿奇在警察局並沒有受到特殊的照顧,而是和一幫囚犯關在一個七八個人的大房間裡。
新來的總是要被欺負的,那些原本關在一間的犯人見阿奇跟他們一樣被塞在大房間裡,以爲阿奇是那些沒背景沒後臺的小混混,這不,剛來第一天,就有幾個傢伙上前叫囂,順便試探阿奇的身手。
“小子,哪條街混的?”一個叼着牙籤的傢伙上前挑釁。
香港黑幫有地盤分割,一般來說,每條街都有對應的幫派,聽這傢伙的語氣,明顯就是混黑的,之所以過來問,主要是想試探下阿奇的背景,不過能被扔來大房間的,估計也是沒什麼後臺背景的。這麼想着,那傢伙膽子也大了不少。
阿奇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忽視了那傢伙的存在。
“臭小子,給臉不要臉?”那傢伙見自己被無視了,直接湊上前扯住阿奇的領子,試圖恐嚇阿奇。
阿奇這才微微擡了頭,但他並不是因爲害怕,而是討厭被人拽衣領。
“放開你的狗爪。”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震的那傢伙後背脊都涼了。
這個傢伙是這間房子的二把手,除了那個老大外,就屬他最牛了。平日裡其他人都是哄着奉着他來,這會來了個不識趣的,居然給他當衆甩臉,這叫他怎麼能噎的下這口氣?
“你他媽的找死是不是?”二把手再次拽了拽阿奇的衣領,力度有增無減。正要再次開口威脅阿奇,卻被阿奇一個過肩摔,摔躺在地上。
房間內其他幾人見老二被打倒紛紛站出來準備對付阿奇,頓時五六個人便圍住了阿奇。
阿奇嗜血的看着那幾個人,眸中怒火滔天。原本他不想多事,盼着安穩度日,半個月後輕鬆離開,沒想到這幫傢伙不知死活,居然敢來跟他找茬,簡直活的不耐煩了。反正自己心裡正顧着一團火呢,正好拿他們幾個來來發泄發泄。
這麼想着,阿奇便活動着筋骨,扭扭脖子鬆鬆肩頭,如看獵物般看着眼前這幾個人。
那幾個傢伙不懂審時勢,以爲人多欺少就能贏,相互對視了一眼,便朝着阿奇圍攻而上。
躲在外頭查看的警察頓時驚慌了神,這個房裡的幾個傢伙可是出了名的混混,雖然江雲月有吩咐,不用特殊禮遇阿奇,可阿奇怎麼說也是江雲月的弟弟,要是裡面那些傢伙把阿奇打傷了,他們要怎麼跟江雲月交代?
“老田,要不要去通知局長?”
“局長出差開會了,誰敢去打擾?小心你腦袋。”
“可是,裡面大戰了,江雲奇不能出事啊。”
“現在局裡就你跟我值班,你是要他出事還是我兩出事?”
“可是——”
“別可是了,看看再說,再不行等老秦他們回來教訓一頓這幫傢伙。”
兩個警員躲在房外,偷偷觀察着裡頭的動靜,卻是因爲膽小,不敢上去阻止。
這一邊,阿奇與那幾個傢伙已經大打幾個回合了,別看阿奇年紀小,但是跟着蕭蕭久經街頭打鬥,對打架更是頗有心得,面對這一幫無頭蒼蠅般的小混混,三下五除的便輕鬆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