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張大道過壽的當天,陳圓圓好好的收拾了下,到了朱宇提到的那個酒店的樓下。
酒店蠻氣派的,樓層也很高,外面花壇、噴水池等等趨近於歐式風格,還有個大雕像擺在正門前,“這應該刻的是一個天使?”陳圓圓好奇的圍着它轉了一圈,有些疑惑的想到。這個雕像弄的有些抽象,她一打眼還有些看不明白。
“我的雕像好看麼?”一個聲音從陳圓圓的身後傳來,顯得很是得意。
陳圓圓一轉頭,看到了走到她近前的尤靜。
“這刻的是你?”陳圓圓有些震驚的轉回頭看了一眼雕像的面容後,又對着尤靜的臉端詳了一會兒,還別說,真有點像。
“那當然,當初我爸爲了慶祝我滿月,纔在這裡立的這座雕像。”尤靜帶有回憶的走到了雕像的近前,很是自豪的說道。
“之後她爸發現這孩子越來越坑,纔開始培養別的兒女的麼?”陳圓圓心中很是惡意的想到。
“你今天怎麼來這裡了?”尤靜回身看向陳圓圓,有些感興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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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師父今天在這裡過壽,我來看看。”陳圓圓看着酒店門前,有些絡繹不絕的人羣,平淡的說道。
“師父?你還拜師學藝了吶,怪不得打我那麼疼。”尤靜有些調笑的說道,“不過今天在這裡過壽的就只有張老仙啊!......啊?!不會吧!他就是你師父?!”說着說着尤靜的聲音就變的越來越大了。
“你小聲點,別說話那麼刺耳。”陳圓圓上前捂住了尤靜的嘴巴,搖了搖頭,緩解了下剛纔的耳鳴。
這時門口的人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望向了這裡,其中一個看起來塊頭很大,有些像保安的人,皺了皺眉頭,快步走了過來。
“小姐,你沒事吧。”說着他就伸手要把陳圓圓拉開,不過被陳圓圓先一步躲過了,順勢還鬆開了捂尤靜的手。
“沒事沒事,你忙你的,這是我朋友。”尤靜看到這一幕,趕緊站到陳圓圓身前,擋住了保安的下一步動作。
“是。”保安應了一聲,不過還是帶有威脅性的瞪了陳圓圓一眼,才走了回去。
“哇哦,你家的保安蠻厲害的嘛。”陳圓圓在尤靜身後,探頭望向保安的背影,有些不滿的說道。
“那不是保安,是保鏢!特爲維持今天張老仙過壽,調過來的。”尤靜回頭看着有些有恃無恐的陳圓圓,糾正道。
“張大道很有名麼?”陳圓圓有些不解的問道,尤靜說的這兩句‘張老仙’總帶有幾分恭敬,讓她很好奇。
“你不知道?市裡不少有權有錢的人的病都是他治好的,特厲害。”尤靜說這話的時候還有着幾分感激,彷彿換了一個人。
“喂喂,這可不像平時的你啊,別人的事情,你真關心過幾個?”陳圓圓對自己的這位朋友的秉性還是知道些的,覺得光聽別人說,她絕對不會是這樣的狀態。
“......他治好了我的媽媽。”尤靜彷彿回憶起了母親因爲病痛纏身,臥牀不起的場景,有幾分顫抖的說道。
“怪不得。”陳圓圓看着有些傷感的尤靜,這樣想到,她這時上前摸了摸尤靜的頭頂。
剛開始的時候尤靜的頭還往陳圓圓手上蹭了兩下,等尤靜的情緒恢復了一些,就立馬後退了一步,對陳圓圓齜了齜牙,看起來很是不高興。
在門口的一個穿着打扮很是斯文的男人,看着尤靜還沒有進門的意思,有些焦急的看了看手錶,快步跑到她的近前。
“小姐,能不能等會兒再敘舊,時間有些來不及了。”男人可能不是很抗凍,渾身直打顫,不過吐字還是清晰的。
“哦,好,圓圓那我就先走了。”尤靜本來說完這話就想走了的,不過走了兩步後,又彷彿想起了什麼,轉回頭看着陳圓圓兩手空空的,有些疑惑停下的問道:“圓圓,你的請柬呢?”說着還比量了下它的大小,因爲今天過壽的人比較特殊,請柬都是特製的,比較大,裝兜裡顯然不可能。
“啊?還要請柬啊,朱宇也沒說呀。”陳圓圓撓頭回憶了下說道。
“敗給你了,小強,你有vip卡麼?給我一張。”尤靜有對身旁的男人說道。
“就只有這張了,小姐。”男人雖然很着急,不過還是強忍着不快,翻了翻兜,掏出了一張印有‘高級vip’字樣的卡片,略有不捨的遞了過去。他又不是辦卡的,渾身帶的就只有自己消費了好幾年的卡,現在既然小姐要,他還是忍痛交了出去。
“拿好了,不然一會兒,你可進不去會場。”尤靜把卡塞到陳圓圓手裡,就頭也不回的和男人離開了。
“一張卡就是身份的象徵?”陳圓圓甩了甩手中的黑色卡片,有些嘲弄的想到。
她走進了酒店,看着旁邊的人穿着打扮都蠻高檔的,聽着他們說話三句不離‘張老仙’。這讓她回想起了張大道有些仙風道骨的面容,“看他也不像那種會搞這麼大場面的人啊!”
陳圓圓按着邊上的提示,走到了一處平時辦酒會的大廳,這門前有好幾個和剛纔‘保鏢’一樣穿着的人,檢查着人們的請柬。
她在排隊時看到好幾個因爲沒有請柬不管說了什麼都被哄到邊上的人,皺了下眉頭,“這麼嚴?!”
陳圓圓這時忍住了用語言試探的想法,乖乖的取出了卡,被他們讓了進去。
大廳裡面很是富麗堂皇,好懸沒晃花她的眼睛,金黃色的花紋地面,碩大的水晶吊燈,鮮紅色的桌布,白色的牆壁上還掛有各種畫作。
她有些恍惚的走了兩步,就被一個人攔住了。
“客人,那裡是寫禮的地方。”侍者還對她擺了個這邊請的姿勢。
“哦,好。”陳圓圓被這打岔,恢復了一些理智,向着不遠處的人羣走去。
這裡的秩序很好,人們有紀律的排着隊,陳圓圓用眼睛順着縫隙,看到寫賬的桌子上已經擺了好幾本寫好了的賬本,邊上還有個保險箱,不停的有人點好一摞摞的錢,用牛皮紙腰條紮好,放到其中。
邊上還有人報賬。
“李先生,禮金一萬元整。”
“王女士,禮金五千元整。”
......
陳圓圓聽着他們沒一個錢數低於兩千的,摸了摸自己兜裡的幾百塊,默默的出了隊伍,站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