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圓圓的父親並沒有想的那麼不堪...當他接到電話,知道女兒回來後,沒多久也回來了。
“回來了?”父親淡淡的道。
“恩。”陳圓圓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回去?”父親的語氣帶有一絲期待。
“十天後,我已經買好了機票。”
“恩。”父親的表情明顯有着一瞬間的失落,接着馬上又恢復了正常。
兩個人又聊了兩句,他就回屋逗兒子玩了。
陳圓圓的房間和離開時差不多,就是牀上多了層,怕落灰而鋪的塑料。
“看來得忙活一陣了。”陳圓圓穿戴好‘防護’用具,就開始在各個房間忙活了起來。
對,是各個房間,她覺得是時候,好好做一次大掃除了。
期間她看到浴室裡堆了幾件衣服,正乾的過癮的她,順帶也給洗了。
“呼,現在看起來,舒服多了。”陳圓圓站起來,看着明顯煥然一新的家,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這期間看着女兒賣力的忙活,父母不是沒想過要幫忙,但...都被陳圓圓拿話堵了回去,理由?“你們乾的我不放心...”
是有些羣嘲...但側面也反映出了問題。別管他們是不是真的很忙,就現在家裡落了這麼多灰塵,某人就有些莫名的鬧心。
“怎麼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潔癖了呢...”陳圓圓感嘆道,她在今日之前,還從來沒有過這種彆扭的感覺呢。
晚上,家裡要吃火鍋,洗菜什麼的準備工作,父母沒再用她動手。讓她陪弟弟玩一會兒,等着吃飯就行。
“奕凡,過來。”陳圓圓在弟弟面前,勾了勾玉指。
“......”陳奕凡聽到後,下意識的想跑,但...隨之就想起了以前跑的後果,只能嚥了口吐沫,硬着頭皮,跟着姐姐來到了她的房間。
“你自己說說,最近都犯了些什麼錯。”陳圓圓坐在牀上,翹着潔白的大腿,“少說一樣,你懂得。”
陳奕凡擡頭看了看依舊在那的衣架,又咽了口吐沫。接着磕磕絆絆的說了幾個,很是大衆的毛病,像不按時回家之類的。
“挑食的事,你是不是忘說了?”陳圓圓湊上前,似笑非笑的掐了他那,瘦了不少的臉頰一下,“這次就算了,接着說。”
這小機靈鬼,又說了幾個不痛不癢的毛病後,就不再開口了。
“算了,現在他還小,能改幾個毛病,就改幾個好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了。”陳圓圓沒再揪着弟弟的小辮子不放,在對他施行了一番威脅恐嚇之後,就將他放走了。
“他也就比我晚十年出生而已,怎麼感覺...比我小時候,‘聰明’了好多好多,不僅懂得看別人臉色,甚至還......”陳圓圓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沒再糾結這種類似於代溝的問題。
吃飯時,父母都很熱情的,往女兒碗裡夾着熟了的肉和菜,這讓陳圓圓感到受寵若驚了好一陣。
“這大料和姜是怎麼回事?”她剛纔忙着應付父母,並沒有太過注意,他們夾的到底是什麼,“不對啊,這麼大的東西,他們不應該看不到啊。”
陳圓圓想着想着,下意識的就將目光放在了弟弟身上,“剛纔這貨也湊趣的往我碗裡夾了點東西,會不會是......”
恩...陳奕凡這時正低着頭,不停的往嘴裡塞着東西。
“奕凡多嚼兩下,不然不消化。”母親發現異常後,勸說道。
“哦。”陳奕凡因爲嘴裡的東西太多,聲音有些模糊不清。
“哼,這次就饒了你。”陳圓圓將大料和姜夾到了一邊,吃了起來。
她剛回來那會兒,聽到母親用那種語氣說父親,還以爲他們之間鬧了多大矛盾呢。
沒想到,就洗菜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就讓本來不想搭理父親的母親,開始紅着臉跟父親相互夾起了菜。
“他們現在的相處模式好奇怪。”陳圓圓在一旁吐糟道。
飯後,陳圓圓回到房間,開始用電腦翻譯起了文件。
恩...她當然還保留着鎖門的習慣。
“少玩點遊戲,早點睡。”母親在睡覺前,敲了敲女兒的房門道。
“恩,好,晚安...媽媽。”陳圓圓停下手中的動作,說道。
“......”母親聽到後,在房間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纔回到自己的房間。
“剛纔竟然有種回到了幾年前的錯覺。”陳圓圓喃喃自語了兩句,就又開始忙活了起來。
用電腦玩遊戲,當然是她給自己做翻譯找的理由。這理由雖然漏洞很多(其實沒有什麼遊戲,能把鍵盤敲得這麼響,這麼連貫),但從母親的反應來看,顯然對此深信不移。
是因爲對女兒的信任?估計會有那麼點吧,但更有可能的是母親對電腦的認知還停留在,孩子玩遊戲上。
第二天清晨,陳圓圓起來的很早,因爲她有着一個小小的計劃。
“一中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變呢。”陳圓圓旁若無人的漫步在操場上。
當然是旁若無人啊,其一是她已經不是這裡的學生了。
其二是現在學校的安保還沒有以後那麼嚴,幾乎除了門口的老大爺外,也就晚上會有一個值夜班的男老師而已。
“先去找尤靜吧,這貨的反應能小一點。”陳圓圓拐了個彎,進了教學樓。
“哈哈...她熟睡的樣子,跟我有得一拼啊。”她在教室外,透過玻璃往裡面一掃,就看到了唯一在那睡覺的尤靜。
“恩...給她發幾條短信吧,幫她提提神。”陳圓圓壞笑着掏出手機。
過了一會兒。
“額...睡的可真沉。”她發了好幾條短信後,覺察到尤靜絲毫都沒有醒來的意思。
“直接打電話過去,她肯定是會醒的,但...算了,我還是等她下課吧。”陳圓圓有些鬱悶的發現,明明自己想給他們帶來‘驚喜’的,怎麼最後‘吃苦頭’的反而都是自己。
“估計是這種把戲不適合我吧。”陳圓圓靠在教室外,無聊的用腳尖踢了踢地。
......
“剛纔在外面的,是老師麼?”教室內的一個同學‘正襟危坐’的,問向剛纔提醒自己的同桌。
“應該是吧,我就掃到了一眼頭髮而已。”同桌記着筆記,頭也沒擡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