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憑她也能跟我女兒比?我女兒有一個好爸爸不用她出去靠着伺候人,尤其是伺候男人過活,她爸爸行嗎?沒本事也就只能教出來這樣一個丟人現眼的貨色,想要金項鍊可以啊,直接趴地上學幾聲狗叫,說不好我就直接把那項鍊賞給她了呢,何必那麼費事自己下手去偷?”
那個林先生囂張異常的直盯着董欣然,直接往地上“呸”的吐了一口唾沫,然後又帶着殘忍的笑:“不然你現在跪下來磕個頭,再趴下來把這口唾沫舔乾淨了,大爺我就大發慈悲允許你把地上的項鍊撿起來就不追究你,放你一馬算了。”
“我不會按照你說的那樣做的。你也沒權利那樣說我的爸爸,因爲他是天下最好的爸爸,他教導我,任何人只要是憑着自己的勞動自力更生就一點也不會丟人,所以他不應該也沒理由被你這樣侮辱。反而是你,你以爲自己有一點錢就很了不起了麼?你這樣隨隨便便不負責任的就給人扣帽子,毀壞別人名聲沒有道德的一個人,就算是有錢又怎樣?有財無德,你的女兒才應該爲有你這樣的父親感覺到恥辱。”
董欣然終於停住了哭泣,盡全力的剋制住自己撲上去撕裂那個可恨的禿頂男人的衝動。她抹掉眼淚擡頭看陸經理,用異常堅決的語氣道:“陸經理,請您報警吧。我確確實實沒有偷過他的金項鍊,我甚至連手都沒有碰觸到過那條項鍊,我是真的不知道爲什麼它會從我口袋裡掉出來。現在我也覺得只有報警,把這件事移交給公安機關來處理才最合適,我相信我的清白最終是可以被洗清的。我絕對不會按照他說的那樣去做,那樣纔是真正坐實了我偷盜的罪名。不願意我自己,更不願意我的家人因爲我沒有做過的事情而一輩子揹負着那樣的恥辱。”
“好,既然你已經想明白了,那麼我支持你的想法。雖然你到我們國賓館的時間並不長,但是我始終是相信你的品德是好的。你放心,你沒做過的事情,沒有人能硬是跟你的頭上扣帽子。”陸經理說着對着董欣然露出讚賞的眼神,眼睛有意無意的越過她看向另外一個始終木呆呆的站在那裡,此時聽見他的話眼睛裡露出驚慌,連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起來的服務員周大姐。
他心裡暗暗的又嘆了一口氣,其實一走進這個房間看到董欣然和周大姐的反應他的心裡就已經有了種隱約的懷疑,一個是太年輕單純,心思都在臉上,雖然因爲沒經過事而驚慌失措但是眼睛卻是乾淨的,而另一個,接觸的時間久了,她雖然看着鎮定但是眼睛裡露出來的神色卻終究是騙不了人。
他不知道爲什麼周大姐會這樣無緣無故的毀一個跟她無冤無仇的小姑娘,本來他還以爲只是一個普通的賓館內部的栽贓事件,但是經過這短短時間的觀察,他又覺得眼前的這個林先生也奇怪的很,很有些不對勁……
陸經理臉上還是維持着一貫的面無表情,心裡卻是百思不得其解,對這件事的發生越發覺得蹊蹺起來。但是他沒有繼續多想下去,扭頭看向禿頂中年男子,冷靜的看他直接道:“林先生,就憑你這樣信口開河胡亂臆斷我和董欣然同志有不正常的關係這一點,我就有理由對你之前所說的那些話的真實性持有懷疑態度。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那再由着我們國賓館的保衛科介入確實是已經不太合適了,所以還請你直接報警,或是由我來代勞也一樣,我們就在這等着警察同志來處理這件事情吧。”
說着他直直的看着林先生等着他的反應,結果那個林先生蠻橫的叫起來道:“怎麼,心疼你的小情兒呢?我告訴你們我這人說話是一個唾沫一個釘。既然我都說了那些話那我今天還真就認死理,非得叫她給我磕這個頭認錯,再親手把這項鍊跪着給我撿起來不可了。不然你們信不信我就把這件事往大里鬧。你們別以爲我在這京城裡沒人沒關係就沒辦法了。我就是有錢,我有錢怎麼了?敢罵我?我就用錢砸死你。到時候我開個記者招待會,不僅要跟你們聯盟的媒體,還要跟跟別個國家派駐在你們京城的記者都好好的唸叨唸叨這件事。到時候我倒想看看你們聯盟,你們國賓館丟不得起這個人。”
“林先生,我希望在事情的真相大白之前還請你慎言。因爲如果你繼續胡言亂語說那些不着調的話的話,無論是我或是董欣然同志都是有權利告你誹謗的。”陸經理依然冷靜的說道,只是眼神越發的凌厲起來,身上發出一股懾人的氣勢。
那個林先生身子縮了一下,明顯是被陸經理身上忽然爆發出來的氣勢給震懾了一下,不過這種震懾力並不持久,那個林先生很快就恢復了過來,跳着腳惱羞成怒的叫嚷道:“你別嚇唬人,我告訴你,我也不是沒見識的人。還誹謗罪?我告訴你,還別給臉不要臉了,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客房部經理,還真的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了?這件事你說了能算?真鬧大了你承擔得起後果嗎?我看你還是別逞強了,你不行,趕緊滾去叫真正做的了主的人來。不然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最後連着你一起吃掛落……”
“好大的口氣,你想叫誰吃掛落?”
那個林先生的話還沒說完,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他,聽見熟悉的聲音房間裡的人都紛紛擡頭,看見來人陸經理和董欣然還有那個周大姐的臉上都閃過驚訝,只是還不等他們開口。那個林先生聽見這話擡頭囂張的對着來人道:“呦,這麼快就又來了個大活人了?來,說說你又是誰,是個能拿主意的不?呵呵,想來你也不過是個小卒子吧?就你這樣的就是來一屋子也沒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