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碰了尹婷的人,都得付出代價。
這就是秦超心裡所想的事。
他們一個都逃不掉!
別怪他的手段兇殘凌厲,在他們這個道上的,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是天經地義的事。
對秦超來說,尹婷就是他最珍惜的寶貝,誰敢染指他的寶貝,就別想好好活下去。
他不會讓朱豪死,但是,他會讓他活得比死還痛苦!
蘇瑪莉同樣也不會死,但是,他絕對會讓她過着比死還不如的日子!
這是唯一他能爲尹婷做的事。
也是偏偏不能讓她知道的事。
*
次日,清早就是個好天氣。
機場的大廳裡,擠滿了出境的人潮。
蘇瑪莉戴着一副大大的太陽眼鏡,穿了身風尚感十足的桃紅色洋裝,踩着十釐米高的白色高跟鞋,拖着一隻行李,蹬蹬蹬地走到航空櫃檯的貴賓區。
櫃檯的地勤人員檢查完她的護照和機票後,便由專人領着,帶到貴賓室去休息,等着上飛機。
蘇瑪莉進入貴賓室後,先是讓人幫她泡了杯咖啡,然後挑了個按摩座椅,舒舒服服地半躺坐着,準備好好享受一番。
熱騰騰的咖啡送到桌邊,她伸出纖纖玉手,正打算拿起咖啡杯時,忽然間,從貴賓室外闖進好幾位黑衣人。
蘇瑪莉不明所以,好奇地拿下太陽眼鏡,這一拿下眼鏡,黑衣人就像是找到目標似的,徑自地朝她走來。
她納悶地盯着那些黑衣人,搞不懂這裡是貴賓室,怎麼會任由奇怪的人闖入呢?
“你是蘇瑪莉?”
“我是。”
“那就沒錯了。”黑衣人領頭的說了這麼一句,接着,後面涌上更多的黑衣人,將蘇瑪莉團團圍住。
蘇瑪莉被這陣仗給弄得蒙圈了。
“你們是誰?找我要做什麼?哎,你們……”就在她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的時候,橫刺裡伸出一隻手來,拿了塊布,動作極快地捂住了蘇瑪莉的口鼻。
這一捂,蘇瑪莉當下兩眼一翻,暈厥過去。
然後,這羣黑衣人就在大庭廣衆之下,將蘇瑪莉給帶走了。
*
蘇瑪莉被帶到廢棄工廠去。
在那裡的空地上,躺着一名年輕的男子,還有一名肥胖的中年男子。
年輕的男子,就是那名擄走尹婷的制服男,後來也被秦超的手下給找到,被剁去雙手後,扔在地上,奄奄一息。
而肥胖的中年男子就是朱豪,他的左膝蓋和右膝蓋各中了一槍,都不是致命的要害,但是今後只能靠輪椅行動。更慘的是,他的子孫根也中了一槍,此後,再也沒有能力去染指任何女性。
這些,全是秦超的意思。
蘇瑪莉被帶進這座廢棄的工廠裡,待她清醒後,看清楚四周的情況,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小張!朱總!你們怎麼了?!”
她直直地看着地上兩人渾身沾滿血跡,沒手的,斷腿的,一時間,她的雙腿發軟,高跟鞋支撐不住,跌坐在地上。
“現在才知道後悔已經太遲了。”秦超的聲音幽幽響起,他人在暗處抽着煙,等蘇瑪莉到了之後,纔將手裡的香菸給扔在地上,一腳踩滅。
男人從幽暗的深處走出來,整個人高壯的身形,像個來索命的閻羅王,陣陣陰冷的氣場,強大的威壓逼到讓人說不出半個字來。
蘇瑪莉這才知道自己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人,不停地求饒,秦超不爲所動,強行喂她喝下春.藥,並且將她丟到流浪漢聚集的地方去,讓人輪她……並命人在一旁錄下全程,當做以後要挾蘇瑪莉的證據。
蘇瑪莉嚇得渾身直抖索,兩腿發軟像煮熟的麪條軟趴趴的。
她面色驚恐地瞪着來人,腦袋飛速地轉動着,小張、朱總都遭到酷刑般的虐待,那麼,這個人找上她,會不會就是和尹婷那件事有關?
蘇瑪莉不笨,思來想去,已經準備好要討饒認錯了。
秦超見她的表情,對上她的眼睛,已經看出蘇瑪莉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被抓到這裡來,他冷哼一聲,將目光從蘇瑪莉身上移開,擡手打了個響指。
來人是個手臂上刺了一條墨色青龍的胖男人,手裡還拿了根針筒。
阿山是秦超的發小,自小在竹幫長大,也是那天被秦超叫去包廂裡當臨演的其中一人。
“阿山,後面就交給你。”
阿山點點頭,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像是個無情的劊子手,彷彿這種事他已經做過很多遍。
蘇瑪莉見狀,不明白對方拿着針筒到底想幹嘛,對着秦超開始求情嚷道:“我錯了我錯了,大哥手下留情呀!求你放過我吧!”
秦超一頓,眼底閃過極度的厭惡,一轉身,像是看着螻蟻般地輕蔑神情,看向蘇瑪莉:“你知道你錯了?”
蘇瑪莉連連點頭。
雖然,她還是不明白,眼前的男人和尹婷到底有什麼關係?
又爲什麼會知道他們的計劃?
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先活下來啊!!
男人低沉的聲音,語氣裡沒有一絲人味,“可惜,我向來就不是個正人君子,也沒有寬恕待人的美德。”
秦超自覺說的太多,都快要對自己厭惡起來了,像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還有什麼好跟她廢話的!
他隨即轉身大步離開,眼不見爲淨。
蘇瑪莉見到秦超居然走了,扔下她一個人,還有一堆兄弟,頓時心裡的恐懼更加擴大,眼眶一溼,頂着花掉的妝容,彎身對着阿山猛磕頭:“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們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大哥,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阿山冷冷地嗤了一聲:“你剛纔都看見了,我們老大的命令沒有人敢反抗,除非你想和他們一樣。”
阿山擡起下巴,朝向朱豪那邊點了點,蘇瑪莉的目光纔剛瞥向那邊,立馬就轉了回來。
要死了!
那簡直和地獄沒兩樣!
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她說什麼也不敢去打尹婷的歪主意,豬油蒙心地去幫朱總安排這一切!
阿山也是個懂得看人臉色的,瞧着蘇瑪莉慘白的臉,被汗水和淚水融成一團又糊又黑的眼妝,歪斜的假睫毛掛在眼皮上,暈染到嘴脣外圈的口紅,那副模樣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簡直令人食不下咽!
難怪……
超哥要那樣安排蘇瑪莉,果然也算是心疼他們兄弟們的一種表現呀!
這種貨色,誰還吃得下去?!
大概也只有那票人不挑食,才咽得下口。
阿山看了眼針筒上的針,然後扭頭給後方的小弟們一個眼色,後方衆人領到暗號,紛紛快步圍上來,架住蘇瑪莉的雙腿和身體,讓她什麼都來不及掙扎,便動也不動地被壓在砂石地上。
很快地,針紮在蘇瑪莉的手臂上,針筒內的不明液體盡數被灌入她的血管裡。
這東西,用注射的比用喝的,藥速快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