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落架鳳凰
何慕跟潘姨奶奶“好”上了,這事最後以何徵得了何侍郎教訓,何慕得以參加今年的秋闈了結。
雖看似這般了結了,但何徵是一心不樂意兒子就這樣早地跟他一樣攪合到是非圈裡,於是就又攛掇着何慕去唐家勾引第一美人。
何慕早先笑嘻嘻地答應了,隨後卻因要準備考試,將何徵說過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如此,這幾日裡,柳檀雲、何老尚書、何循見到何慕沒事就提潘姨***事,擠兌何慕去唐家。
因這事何老尚書也摻和進去了,因此何慕跟何侍郎、何夫人告狀也沒用,只能由着衆人七嘴八舌地教導他如何去勾搭女人。
柳檀雲閒來無事就當看熱鬧在一旁聽着,瞧着何徵跟何慕說話時神采飛揚、有理有據,就跟叢老手一般,不由地心中納罕,瞧着何慕被拾掇的油頭粉面,衣履光鮮,身上的孩子氣去了一些,卻也十分風度翩翩。
何徵看着何慕如此,就嘆息道:“我年輕那會子也當是這樣的。”
何循笑道:“大哥這是承認自己老了?”
何徵看了眼何循,也不說話,只管手指撓着下巴左右打量着何慕,似是將自己少年時錯過的輕狂全寄託在了何慕身上。
柳檀雲看了一通,雖覺這何慕足夠瀟灑,但哪裡又有些不足,忽地來湊熱鬧的陳氏說道:“慕兒身上怎掛着這樣多的零碎東西?顯得不夠利落。”
何慕無奈地伸手拂過自己腰上的扇套、香囊、玉佩,又扯出自己袖子裡的兩條帕子,說道:“是父親交代的,父親說有備無患,拿着這些東西跟唐家姑娘定情的時候用。若是她拿出扇子,我就用扇子跟她換。若是她拿出帕子,我也給她帕子。要是給錯了人,那人不是唐家第一美人,還有旁的東西能給第一美人。”
柳檀雲、陳氏對望一眼,只覺何慕這話胡鬧的很,先不說唐家叫不叫他進門,只說進去了,這唐家後院也不會由着他挨個走遍,因是何徵教導的,柳檀雲、陳氏就也不多嘴叫何慕摘下來。
何循笑道:“若是唐尚書知道你帶着一身的定情信物進唐家,指不定明兒個就將第一美人送咱們家來呢。”
待瞧着何慕身負厚望,意氣風發地出了門,柳檀雲便跟何循回了屋子裡,到了屋子裡,柳檀雲笑道:“徵大哥哪裡學來的這些道道?難不成大嫂子也是他當初去親家家裡偷來的不成?”
何循笑道:“他倒是想呢,只怕偷上大嫂子門,大嫂子還要他遞了帖子進閨房呢。”
柳檀雲笑道:“那你從大哥身上學了什麼過來?”
何循忽地將柳檀雲抱起,瞄了眼牀上,然後低頭說道:“學的多了去了,這牀第之事就是大哥口授的,你可要領教一下?”
柳檀雲攬着何循脖子,笑道:“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難不成你如今還按着你大哥教的一板一眼的來?”
何循笑道:“自然不是,如今我就叫你瞧瞧我的領悟。”說着,就吻向柳檀雲的脣,然後將她放下,又伸手慢慢解開她的衣裳,沿着脖頸慢慢吻下去,留下一道水痕,待將大紅的牡丹肚兜解開,就含住那顆嫣紅,吮吸之後,用牙齒微微用力地啃齧,一手撫弄另一邊柔軟,一手向下解開裙子,隨即將手撫向她腿間。
柳檀雲伸手撐在身後的案几上,心裡不住地泛起漣漪,腰肢也不禁弓了起來,咬住嘴脣,瞧着幾步之遙的牀,開口道:“你當真不要去牀上?”
何循仰頭,笑道:“壓不到我,你難受了吧?”
柳檀雲一怔,啐道:“誰難受了?”忽地胸前嫣紅被何循咬了一下,一疼之後,卻又覺心中浪更洶涌,於是不禁伸手摟着何循的脖子,因他手上的觸摸夾緊了腿。
何循慢慢蹲下去,湊向那溼熱的密處,笑道:“今兒個終於能瞧個清楚了。”
因何循口中的熱氣撲過來,柳檀雲不禁一縮,隨即蹲下來向何循脣上吻去,似是爲報復方纔他咬了她幾口,於是便向他舌上咬去,拉着何循起身後,解開他的腰帶,將手伸進去,摸到那已經蓄勢待發的鐵杵,覺察那鐵杵在自己手中跳了一跳,喘息着問道:“依你的領悟,如今該怎麼着?”說着,一雙眼睛含情地望着何循,情不自禁地自己的身子貼過去。
何循望着柳檀雲微微泛紅的身子,嚥了口口水,不及說話,脫下自己的衣褲,將柳檀雲身子轉了一下,將她按在案几上,一邊追索着她的紅脣,一邊將鐵杵在她臀上劃過,待到一處,就稍稍停下。
柳檀雲忙道:“那地方不行。”說着,就掙扎着要轉身,微微一動,何循的鐵杵鄉下一滑,就進入到那鐵杵該去的石臼中,初初進入,因柳檀雲身子緊張,就似有無數的小手挽留一般,叫那鐵杵動彈不得。
何循啪的一聲拍在柳檀雲臀上,聲音暗啞地笑道:“你想什麼呢。”說着,只覺拍了一下後,鐵杵進的更深,竟是連根也沒入其中,又覺那白皙的臀肉彈性十足,一拍之後,只看着那臀肉微微顫動,就叫人心動不已,於是一邊搗藥,一邊又拍了兩下。
柳檀雲方纔以爲何循說的領悟是走旱路,此時見自己誤會了,尚未來得及回他,就被一波一波的激流衝懵了,手指痙攣地扣在案几上,腿上痠軟,竟有些站不住了。
待何循泄了身子後,就趴在柳檀雲身上,呼吸吐在她臉頰脖頸上,讓柳檀雲身上才稍稍退卻的浪潮又席捲回來。
柳檀雲轉身,在何循脣上親了兩下,察覺到那鐵杵此時才滑出她身子裡,竟有些留戀,伸手攬住何循,笑道:“看來你這領悟也不深刻。”因纔剛歡好過,這聲音裡就帶着幾分磁性。
何循伸手摸向她身後,笑道:“不是我領悟不深,是怕你受不住。”說着,一用力抱起柳檀雲,到了牀邊將她放倒牀上,就癱着身子壓過去,在她精緻的鎖骨上咬了兩口,說道:“瞧見你這兩根骨頭,我就想啃了它。”
柳檀雲摸着那鐵杵,笑道:“你這寶貝我還想割下來藏箱子裡呢。”
何循笑嘻嘻地說道:“割下來你也用不上了。”說着,也就不再說話,靜靜地跟柳檀雲躺着。
過了許久,柳檀雲問道:“我父親跟五哥走了幾天了?”
何循說道:“也有五六天了。”
柳檀雲問:“莫家可有什麼消息沒有?敏郡王那邊果然不是輕易好擺脫的,又鬧着要娶了我大姐姐。戚家那邊不明就裡,往日我祖母的話在戚家裡管用的很,如今戚家怕得罪了敏郡王,也不敢答應着這事。”
何循說道:“總有法子解決的,敏郡王跟安陽老王爺想從明面上幫助太子姐夫,盤算着叫太子姐夫發話叫他娶了朱太尉的侄女做正妻、你大姐姐做側妃。至於莫家,如今還早,莫家哪有那麼快知道消息。我盤算着八皇子、陛下都等着咱們這羣人跟莫家說呢。”
柳檀雲猛地起身,說道:“那太子的意思呢?若是安陽老王爺、敏郡王明着幫太子,許多事倒是省掉了許多彎彎道道,一時也能叫太子聲勢更大。但先不說這麼着,我家怕會被安陽王府、敏郡王府處置了,只說太子,陛下年富力強,焉能不防着他?且指不定陛下以爲太子妃皇孫們不吃御廚房裡的飯菜,是因飯菜裡有毒,單將他們一家子分出去,叫宮裡其他人一起吃有毒的呢。”
何循說道:“是呢,太子姐夫倒是有些動心了,畢竟他原有我們家、國丈家做依靠,如今雖多了你們家、駱家、安陽王府、敏郡王府,卻是不將這幾家擺到明面來,許多原本只要一兩句話就能辦妥的事,卻要非要許多功夫才能處置了。如此,太子姐夫心裡難免會動搖。”
柳檀雲開口道:“難不成是安陽王府、敏郡王府察覺到太子在利用駱家、何家偷了他們的權勢?不然怎會有了這念頭。”
何循說道:“誰知道呢,總歸,以後這幾日我是要忙着勸說太子姐夫將眼光放長遠的,這寶貝放不到箱子裡,你也別以爲有人偷用了這寶貝。”
柳檀雲嗔道:“就會胡說,誰敢用?我剝了她的皮。”說着,催着何循起來去洗身子。
過了兩日,果然如何循所說,他忙得很,每日早出晚歸。
柳檀雲因聽說他去做什麼,便也不擔心這事,雖有何三少夫人成日了嘀咕着事有反常必有妖,說什麼何循先前是都是早早回家的等等,柳檀雲也不理會她,只等着看何老尚書能查出些什麼來。
何老尚書雖是一貫胡鬧的人,但也算得上是說到做到,不出幾日,就將宮裡卜御廚的事查了出來,對柳檀雲說道:“會做魚面的就是卜廚子,那卜廚子自恃廚藝精湛深得陛下娘娘們喜愛,就很有些傲氣,尋常人動不得他做飯的玩意。費了一些功夫,太子才叫個小太監探出這卜廚子下廚的時候用的就是西蓉石蜜。那卜御廚連着祖孫三代都在宮裡頭當差,家世清白的很,聽着你的意思是他跟哪個權貴有了來往,這麼一查,也沒查出什麼來。我又想着幾十年前有能耐買來西蓉石蜜的人家不多,要不然,那沒福氣的娘娘也不會侍寵要西蓉石蜜。於是我就查了那會子能買了石蜜的是哪些人家,然後跟那卜廚子上下四代牽扯的人一一梳理一番,最後查出這卜御廚的祖母原是廖家裡頭的奶孃,因緣際會進了宮。這廖家原是大家,三王之亂前兩年,因有王爺造反,被那王爺滅族,一族裡只剩下幾個人,雖是人口稀少,但因廖家一族的錢財都落到這幾個人手中,是以這廖家人雖沒有勢力,卻委實闊綽。許是因自知族裡人丁不多,生怕引來歹人,這廖家人向來是凡事不顯山露水低調的很。”
柳檀雲說道:“那廖家人如今可在京裡?”
何老尚書笑道:“說起來你也見過呢,可不就是駱家那老夫人。當初駱老太爺憐憫她成了孤女,就娶了她。”
柳檀雲眉頭一跳,這才隱約想起駱老夫人也姓廖,因廖家沒有人跟駱家來往,且駱老夫人也不提廖家之事,滿府老夫、老夫人地喊着,她竟是將駱老夫人姓什麼給忘了,忙道:“廖老夫人手上也有銀子?”說完,忽地想到何循說駱老夫人跟田貴妃十分親近的話,不由地要罵自己一句,上輩子只當駱老夫人是要送孫女進宮因此奉承宮裡衆人,沒成想……且駱老夫人原就是卜御廚的主子,也難怪卜御廚會聽她的話將廚藝教給她。這麼瞧着,駱老夫人是不怕給駱家招災,不怕人對付駱丹楓,若是駱丹楓並駱大爺都沒了,論起身份、能耐來,這駱家還當真要落到駱老夫人孫子手上。
何老尚書笑道:“你這又說的什麼傻話,廖家就剩下那個幾個人,駱老夫人當初又是風華正茂的少女,嫁給一個老頭子,可不就是要求了駱老太爺做臂膀,求駱老太爺幫忙將廖家錢財搶來。廖家剩下的幾個人,哪個敢跟駱老太爺相爭。依我說,細說起來,駱家在三王之亂裡頭立了功封了侯,指不定還是因有了廖家的錢財呢。”
柳檀雲開口道:“也便是說,駱老夫人拿了錢財襄助駱家,讓駱侯爺封了侯。但這事之後,駱老太爺過世,就沒人再提駱老夫人當初對駱家的功勞,反倒是口口聲聲說駱老太爺當初娶了駱老夫人是對她的恩情憐憫?”說完,心想駱老夫人那不顯山不露水的模樣,未必不是被駱家人打壓之後做出來的樣子。拿了銀子成就了駱家的前程,自己的兒子孫子卻只能跟着沾一些幾乎沒有的光,也難怪駱老夫人心懷怨懟,要這般迂迴地陷害她跟駱丹楓。
何老尚書說道:“誰說得清楚呢,聽說駱老夫人跟田貴妃好,興許駱老夫人一直隱忍這麼久,就盼着這會子將孫女嫁給八皇子揚眉吐氣呢。”
柳檀雲不由地失笑,心想果然誰家都有些盤枝錯節的恩怨,但駱老夫人再怎樣心裡不服,也不該算計到她頭上,況且如今柳緋月還在駱家,若是哪一日駱老夫人又故技重施……但上輩子八皇子娶的是唐家姑娘,可見,田貴妃也是跟駱家一樣利用駱老夫人卻不給她甜頭,於是笑道:“何爺,我瞧着八皇子是要娶了唐家姑娘的,不如將這話先說給駱老夫人聽聽,也免得她竹籃子打水一場空,這人心裡的火氣要是越憋越多,最後指不定要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何老尚書笑道:“也是,這唐家第一美人是慕兒的,就叫駱老夫人助了慕兒一臂之力,叫慕兒抱得美人歸。”說着,閉着眼睛點了點頭,示意柳檀雲只管看着辦。
柳檀雲笑道:“那可不,緋月嫁進了駱家,這駱老夫人也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該幫着一家人。”說完,不由地想幸虧何家人還算厚道,沒似駱家一般都剋死了老婆,弄了一屋子填房進去。對着一羣看似出身卑微的填房,誰能想到其中還有落架的鳳凰。
更新超快,請按“crt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