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欠這位朋友不少錢吧。”
李學載向道俊介紹了銀行行長。
“欠錢?你是什麼意思.?
我堂堂一個銀行的行長,還倒欠財閥的錢?
其中一位銀行行長聽完他的話,感覺自己好像受到了侮辱,直接勃然大怒。
雖然道俊的話聽起來,好像是在胡說八道,但事實也沒有錯。
陳道俊都懶得答理他:“現在手裡有現金的,纔有話語權不是麼,全國的銀行都缺現金流,這不就是你們缺錢麼,我現在能把錢放在哪個銀行,難道跟借錢不是一個道理?”
他的存摺就是銀行對他的欠條。
道俊偷換了概念,把錢留在銀行或存起來,但借來這個詞是目前形容二者的狀態是最準確的。
前世,銀行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就是坑錢大戶,理財顧問會創造了各種金融產品的噱頭,以此來引誘作爲儲戶用存的錢購買理財產品。
對銀行來說,反正自己穩賺不虧,只要儲戶家存的錢不用還,只要錢還在賬戶上,銀行才能多賺點錢。
“之所以這麼說,因爲我是一個簡單的存款人,而不是金融產品的投資者,所以,我要提醒大家,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我向銀行借了很多錢,但如果你想用我存在銀行裡的這筆錢,來挽救一家快要倒閉的公司,那絕對沒有可能。”
銀行行長們的臉色都變了,他們沒料到陳道俊的反應如此激烈。
“我想把順陽證券、信用卡公司的錢全部要回來,現在通知你們,到時候可別說我沒預約,明天早上銀行開門的時候我會派人過去的。”
銀行行長們對着道俊什麼也說不出口。
道俊意識到,他們不會這麼老實就服軟,道俊必須確切地讓他們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目的是什麼。
他很清楚,這些人都鬼精鬼精的。 wωω ⊙t tkan ⊙¢ ○
果然,沉默了片刻後,有人才小心翼翼的開口。
“陳會長,我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溝通好?”
“我聽說,昨天青瓦臺把所有的國有銀行負責人叫過去了開會,這次會議是討論BAT的收購方式,而不是順陽和大英的破產計劃?”
道俊無法掩飾自己的笑容。
見他們不敢接話,陳道俊不耐煩的說道:
“BAT集團向你的銀行存了價值數萬億美元的資金,如果要明天取出來的話,留給你們準備的時間,將其轉換爲小時來計算,每秒你們要準備數百萬韓元,現在我不會浪費我的時間跟你們說廢話了。”
終於有人恍然大悟:“所以您花了那麼多錢,就是爲了把兩家建築公司搞到手?”
“什麼叫搞到手?這是投資,大家不要驚訝,作爲商人,我既要投資,也要賺錢。”
銀行行長們如釋重負。
如果這次收購順利完成,他們就不再會因破產重組產生的壞賬,而丟掉行長之位。
“但在我們進入正常的接管程序之前,請告訴我們您需要我們做什麼。”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陳道俊掏了下耳朵,故意讓對方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這個,您知道嗎?根據政策,當一家破產的公司準備重振旗鼓時,銀行也必須提供幫助,我們的意思是,您打算在多大程度上收購兩家建築公司的債券?”
其他人都目光炯炯的看着陳道俊。
李學載打破沉默:“收購不收購其實無所謂,我們會長的意思是說,如果有家銀行很給力,能夠拒絕那兩家建築企業的融資,並且催他們儘快還錢的話,我們會考慮在這家銀行,多存點錢。”
場上衆人陷入了沉默。
要知道,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大財閥。
哪怕眼前陷入了困難。
“不要再認爲ZF會介入並提供救助,青瓦臺不會接聽兩家建築公司的任何電話,連汝矣島國會議員的助手都會迴避。”
會議室大門緊縮,沒有一個人能夠現在離開。
李學載向他們開口:“我們還有幾百億的美金,就看你們誰想多要點存款了留給你們的時間並不多。”
“什麼鬼?”
大英汽車集團會長朱泰植邊看早報邊咕噥道。
媒體現在跟聞到了味一樣,天天報道迪拜危機,而暴跌的股價就像鈍刀割肉一般,繼續放大順陽和大英的危機。
大英集團和善陽集團沒能擋住媒體的報道,就意味着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要麼硬着頭皮再投錢,要麼放棄出售公司。
朱泰植放下報紙,就看到弟弟低着頭坐在沙發上。
“迪拜就是一切問題的源頭,對麼?”
“是的?”
“只要解決了這個,一切就都解決了嗎?!”
繼承建築部門,已故會長朱英日的三子朱英植根本沒法回答。
目前,各省的公寓建設和重建的購物中心都在負債累累的情況下進行。
其實就是拆東牆補西牆的遊戲,高週轉,低現金流,隨時可能都會玩不下去。
很遺憾,每個人都知道這個秘密,卻只能看着企業一天比一天困難。
“金融界的每個人都知道政府放棄了我們,不能再花錢填坑了,必須想辦法阻止這一切。”
“大哥,在小組層面解決它的唯一方法,就是找BAT”
朱英植好不容易張了張嘴,但得到的卻是他哥哥冷酷無情的反應。
“BAT?大英建設集團的事不是你說了算嗎?如果是集團層面,這次建設公司的事情可以解決,但現在你分家了,股權也不在你手裡,集團不能平白無故的出手提供資金,我們和順陽不一樣,目前大英集團子公司分立已完成,就算你們破產了,大英汽車集團也不會吃虧。”
“哥哥!建築不是大英起家的資本嗎?你這樣放任不管,難道對得起已故的父親……”
“呵呵,你現在想起你父親的榮耀了?你怎麼有倆提父親,他會混到這般田地麼!滾出去!”
朱泰植一腳把弟弟踢了出去,氣呼呼地喘了一陣子。
他不是因爲大英建設的危機而生氣。
而對他已故的父親的憤怒,他的父親是如此的偏心,把這個集團的發源地,大英建設,傳給了這樣一個白癡。
等他稍稍冷靜下來,秘書悄悄敲了敲門。
“會長,BAT集團的李會長拜訪,需要讓他再等等麼?”
“我們走吧,他是大集團的會長,不應該讓他等。”
等到見面時,二人相談甚歡,就跟多年的老朋友一般。“嗨,兄弟,這個多少錢?”
李學載一臉燦爛的笑容,熱情的抓住了朱泰植的手掌。
“李會長,對於一個賺很多錢的人來說,這樣一塊手錶沒什麼大不了的,哈哈。”
“別這樣說話,最近銀行那邊天天來找我,我快被煩死了。”
兩人握了握手,相視一笑。
一會兒,他們就彼此的輕鬆的聊了一些輕鬆的故事,並提出了今天秘密會議的目的。
“李會長,你確定一旦這個情況解決,市場就會恢復正常嗎?”
“當然,M國政府已經向它投入了天文數字的資金,而迪拜那邊的錢很好賺,兩年就可以收回。”
朱泰植有些遲疑:“您的意思是說,未來您的硬件建設總部設在迪拜。”
“如果迪拜恢復生機,BAT的情況肯定會好轉。”
“迪拜那邊,他們也是商人,如果你沒有錢,你在那什麼都不是,哈哈。”
朱泰植端着茶杯,用羨慕的目光看着李學載,他曾想過,如果像李學載這樣的職業經理人爲大英效力,那該有多好。
接管了新成立的集團,並且在公司還沒有掣肘。
朱泰植自己工作沒問題,但眼前兒女的接班工作,他實在是有心無力。
只不過這些念頭很快就被他拋之腦後:“不管怎樣,兄弟,我問一個問題,你沒有任何拯救大英和順陽建築的打算,對吧?”
“那肯定,我們不能砸天文數字的錢,去做這種傻事,如您所知,BAT集團還擁有大英工業的股份,還有合資公司,我寧願用這筆錢來幫助我的公司研發高精尖產品發展。”
“那告訴我們你想要什麼公司。”
李學載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折得很好的紙。
“這就是我告訴我的手下們要關注的,你也可以看一看。”
展開手中的那張紙,上面赫然是幾個公司的名字,還有一個評估公司價值的數字。
大英建築、大英化工和大英發展,這都是朱英植三個子公司。
“你太過分了,你列這麼多,是都準備買,還是說只要大英建設?”
朱泰植看着李學載的眼神有些不善。
“別誤會,我們只記下了對我們的大英工業有關聯的重要公司。”
“這個,李會長,如果我咬緊牙關,我甚至可以保護大英建設不破產,但你是故意的嗎?你需要多少才能填滿胃口?”
“遇到這種情況,最好給一半比較合適.”
李會長沒打算真拿走一半。
對付貪婪的朱家,總是見仁見智,他肯定要有所保留。
能多收購一家公司,也是一筆很划算的買賣。
“好的,李會長想要什麼?就敞開心扉說吧。”
“大英化工。”
朱泰植聳了聳肩,表示不以爲然。
“哦,我的朋友,那可不行喲,應該留下化工來給我的弟弟,至少他要有個賺錢的公司,如果你把值錢的家當全部拿走,那就只剩下糟粕了。”
李學載笑了笑:“你跟你弟弟關係這麼好……?
“好吧,即使他是一個弱智的傢伙,他跟我也有血緣關係,我可不希望他一直失業,被媒體曝光成無所事事的角色,那樣真是丟了我們大英的臉。”
“那麼,可以,大英鐵路和設計公司用來換化工公司吧,我不會要求更多。”
“鐵路?”
朱泰植眯起了眼睛,大英鐵路是一家新組建的公司,是有關鐵路車輛和國防工業領域的公司,而不是建設部門。
對方怎麼會突然想要這個?
朱泰植並沒有輕易接受提議,而是緩緩開口:“國防工業是一項網絡業務,所以我不能完全決定,因爲還涉及地鐵部分,這個與鐵道部門需要溝通。”
其實對他來說,修鐵路這不是一個很賺錢的生意,這也不是什麼大公司。
他只是好奇,李學載爲什麼想要那個。
“BAT汽車已經很龐大了,你還要打通上下游產業鏈麼?”
“請給面子,那不是一個大賺錢的人嗎?
其實,要鐵路公司是陳道俊的意見,想擁有多元化的綜合性汽車企業,重工業的配套是必不可少的。
BAT汽車的弱點是沒有重工業.他很清楚自己的弱點是什麼。
“那我們就拿鐵路公司吧,不要設計公司,如何?”
李學載拋出了幾個煙霧彈,就是爲了得到這個。
“好的,成交!”
李學載開心地點點頭,笑了。
現在他必須確認朱會長的承諾。
“對了,你打算怎麼安排你弟弟的經營權?”
朱泰植考慮了一下:“爲了穩妥起見,我必須接管他所有的股份,作爲解決這種情況的先決條件,屆時,即使他破產了,我也能夠保證我們的合作能夠繼續下去。”
“不會出什麼岔子吧?”
“不用擔心,我會接手股權,把建設和其他子公司包好,然後交給你,哦,對了,請不要裁員,讓太多人下崗,儘管公司賣給了你,那些人還是長期作爲大英集團的老員工,如果因爲出售公司造成了他們大批量下崗,我們聲譽也會受到影響。”
“我會處理的,但你也要有心理準備,收購後,企業的重組是不可避免的。”
這算是打了個預防針,到時候清洗大英集團負責人的時候,就沒有心理壓力了。
“放心,我們遣散費還是給的起的,哈哈。”
朱泰植見李學載開懷大笑,微微皺眉。
“老朋友,看見你出現,我很擔心順陽建設了,陳動基,那個傢伙你要讓他一無所有嗎?”
李學載臉色微變,隨後若無其事的說道:“對於順陽的家庭成員來說,這是一段艱難的時期,我離開順陽集團後,也就沒太關注那邊的情況了。”
朱泰植一臉的不信,他現在很好奇,順陽集團,現在到底運營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