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別停!那東西太快了,咱們要是停下就都死定了!”孟洋大吼着,他也不知道刀姐到底能不能聽到,他只是明白,如果跑得稍微慢一些,就會變成甄猛來和郭子騰的那種慘狀!
腳步不敢停歇,稍微感覺累一點,孟洋就會將手裡的火龍果實掏出來咬一口,這樣纔不至於被迅速到來的疲憊感和全身痠痛所擊倒。
不過,他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在亂跑一通,他是有目的的。
手腕上的那塊機械錶還在不停走着,孟洋時不時就會看一眼天空中太陽的方位,他已經習慣於利用時針和太陽的方位來確定自己所在的方向了。
是的,孟洋一邊奔跑,一邊還在尋找着那輛車,那輛帶着自己來到這個鬼地方的車。
“孟洋!你特麼到底要往哪裡跑!”刀姐大吼着,她的速度並不比孟洋慢多少,緊追着他,卻發現這小子一直在拐來拐去,似乎是在確認什麼方向似的。
“找車!沒車咱們逃不出去!”孟洋馬上吼道。
“車?”刀姐完全沒在意這點,比起人的跑步的速度,有輛車的話肯定會好很多,但在這個樹林繁茂的自然保護區裡,車存在的意義有多大?
不過,哪怕有一絲希望,刀姐也不想放棄,那東西怎麼也比跑着強!
兩人一路向前,又跑了差不多二十分鐘,但他們依舊不敢停歇,那恐怖的怪物的速度並不慢,如果稍作遲疑,也許就會命喪當場。
刀姐不想死,孟洋更不想死。
兩個不想死的人,爆發出了驚人的能量,將它用在了奔跑之中。
很快,兩人也發現,面前不遠處的樹林,開始慢慢變得稀疏起來,相反草叢又成爲了主角,這也讓兩人的速度不禁慢了一些。
畢竟,想在兩米多高的野草中開闢一條道路,還是相當的費勁的。
兩人的身上多了許多細小的傷口,它們都是被擁有着鋒利葉片的野草割傷的,不過,兩個人完全沒有功夫去在意這些,雖然速度慢了不少,但兩人還是在不停狂奔。
“牛批!!我找到車了!”
奇蹟發生了,在這一片草叢之中,孟洋驚喜的發現,就在眼前不遠處,一輛車露出了它高高的白色車頂!
刀姐也嚇了一跳,這機率也太小,運氣也太好了吧?
不過,孟洋可不這麼認爲,這是偶然中的必然,他一直走的方向,就是按照自己當時來的路線來尋找的。不過他也沒想到,這完全沒過多長時間,之前將車停在這裡時,這邊還都是沒有什麼小草,更不要說什麼大樹了。但現在孟洋發現,這裡已經完全成爲了自然保護區新的領地,這片草原似乎也一直在連綿不絕。
“別愣着了,快上車!”刀姐看孟洋發了會呆,趕緊催促他,雖然身後並沒有那個怪物的吼叫聲,但誰知道它會不會突然襲擊過來?
刀姐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孟洋也坐了上來,他趕緊打着了火。
“轟……”
汽車發出了讓人愉悅的引擎發動聲,孟洋不敢繼續耽誤時間,握緊了方向盤,這輛停留了多日的汽車,終於開始向前方行駛了!
“孟洋,你知道往哪邊開嗎?”刀姐不時透過敞開的窗口傾聽着除了汽車的引擎聲以外的動靜,她現在一點也幫不上忙,只能在這裡乾着急。
那怪物什麼時候會來?還會不會追上來?
刀姐心急如焚,她想趕緊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一刻也不想停留。
“知道,刀姐你趕緊坐好,別給我亂動了!”孟洋之前來這裡的時候,將車頭對準了來時的方向,這也是爲了不迷路,看來這的確在這個時候幫了大忙,他們只需要繼續直着向前行駛就可以。
汽車在這種野草叢中可比人類跑得快多了,而且草叢底部幾乎都是乾硬的土地,也不會讓汽車行駛過於緩慢。
沒用多長時間,兩人隨着汽車的不斷飛馳,就發現野草的密度和高度都同時下降了許多,看來他們已經離從這個自然保護區的邊緣已經很近了。
孟洋和刀姐此時都很緊張,但心裡也都興奮萬分,終於可以從這個恐怖的地方跑出去了!
兩個人發現,前方不遠,也就是幾百米外的地方,已經能依稀看到一條公路,只要上了那裡,他們就能徹底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開着車窗的刀姐突然又聽到了那聲低吼!
“孟洋!快加速,那個怪物又……啊啊啊啊!!”
刀姐在很短的時間裡,看到旁邊的副駕駛門像是被魔法一樣變成了液體,那液體之中還帶了相當多的綠色膿液,而自己連躲得時間都沒有,就被那突然融掉了的副駕駛門外的怪物的嘴,咬住了雙腿!
“救……”
刀姐的聲音瞬間消失,她同那個怪物一起,掉入了外面的草叢之中!
孟洋目睹了全過程,他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
他只能瘋狂地加大着油門,讓這輛車達到最高的速度!
“瘋了瘋了瘋了!!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孟洋大叫着,將車開上了已經有些破損的公路上,然後開始了極限的狂奔!!
他沒有敢絲毫的大意,也不敢去看後視鏡裡那個連續吃掉了三人的怪物,到底有沒有繼續跟上,只是讓油門開到最大!
強大的風從空着的副駕駛的位置吹拂進來,讓孟洋只能眯着眼看着前方,要不是這條路一直沒有人,外加上幾乎沒有什麼拐彎的地方的話,他還未被那怪物追上,也會發生什麼嚴重的交通事故而身亡了。
又行駛了將近半個多小時,孟洋終於看到了遠方一片建築的陰影,他知道,自己回到了東都市。
路上的車輛也都多了起來,孟洋也只能將車速降低到相當慢的速度,他也明白,那個怪物是絕對不可能追上來的。
將車靠在了路邊,孟洋打開了車門,他感覺全身都快虛脫了,直接躺倒在了地面上。
他現在幾乎完全感受不到地面的熱度,也完全不去在意周圍行人對他現在這種怪異行爲的圍觀,他只是在感受着劫後餘生的慶幸,以及這得之不易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