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看你下次還湊熱鬧不。”
陸又白抱着程慕嫺沐浴後出來,一邊走一邊說話。
“臣妾錯了嘛。”程慕嫺認錯很是積極:
“不過難得出來一趟,熱鬧還是要湊的。”
“你就貧吧,淨仗了爲夫喜歡你。”
程慕嫺笑一臉:“這是夫君自己說的。”
“是,是夫君我自己說的。”陸又白簡直拿程慕嫺沒有任何辦法,低頭親她一口:
“好了,看了今天這一天,你也該睡了。”
“嗯。”
臨睡前,陸又白提起來了一件事,說是再經過尚安城兩座城池,就到了有行宮的地方。
陸又白說行宮裡頭也有溫泉,問程慕嫺要不要去。
程慕嫺自然很是樂意。
說起來,上輩子她都沒有去過,這輩子有機會,自然是要去的。
不過睡覺前,程慕嫺提了一句孩子們的事情。
她不是不放心母后帶不好三個孩子,而是擔心這三個小的沒見到她會哭。
“他們會不會哭,爲夫不知道。”陸又白笑容裡頭帶着幾分別的意味:
“只是卿卿若是繼續想着旁人,待會哭的人可是你。”
程慕嫺頓時臉一紅,低聲罵了一句禽獸!
“哈哈哈。”陸又白爽朗一笑,抱着她也不敢亂動,到時候一身火氣可沒有地方發:
“睡吧。”
“明天就走。”
陸又白也想過要繼續在這閒逛的,可是身份都捂不住了,繼續留在這裡,只會造成百姓生活的諸多不便。
至於知府的那檔子破事,太守府的人處理完,自然會遞摺子過來。
他也就無需留下來操心這件事情了。
這一夜睡得都很沉,程慕嫺迷糊中的倒是熱的厲害,雖說不至於爬不起來,到底是被陸又白欺負了一頓。
簡單的用過膳食,陸又白依舊是沒有走陸路,而是選擇走了水路。
小船一搖一晃的十分悠閒,程慕嫺靠在陸又白的懷裡,慢慢的睡了。
沒辦法,實在是體力消耗的有些大。
陸又白抱着人兒,一行人就這麼順流而下,很快就到了擁有行宮的安原州。
安原州的大小官員老早就得知皇帝帶着皇后準備來此處的消息,便是早早的打掃了行宮,在此等候接駕。
陸又白抱着程慕嫺出來的時候,後者還睡得沉。
結果這安原州的大小官員就是個傻子,沒看見他懷裡抱了個人,上來就是齊刷刷的一嗓子:
“給皇上!皇后娘娘請安!”
這響動,直接就把程慕嫺鬧醒了。
“唉?到了嗎?”程慕嫺伸出手來揉揉眼眸,問了一句。
“還沒有,卿卿繼續睡。”陸又白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見長:“爲夫抱着你。”
“哦。”程慕嫺咕噥一句,轉頭就睡。
實在是她夜裡被欺負的太慘,需要睡覺補充體力。
男人柔聲哄過懷裡的小女人,見她睡了過去,方纔冷着一張臉看向這羣官員。
陸又白一聲不吭的從這羣官員面前走過,一干官員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擡起,眼角餘光只能瞥見皇帝身上袍子的一角。
等皇帝都走遠了,一直以來充當背景的盛泰總算是覺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
“陛下先帶着娘娘回行宮。”
“說是各位大人若是有事,過兩日後來。”
安原州的知府倒奇怪:“陛下和娘娘這是身子不舒服嗎?”
盛泰臉上帶笑,問:
“各位大人剛剛是不是看見陛下懷裡抱了個人?”
這麼一提,一干人等頓時反應過來了!
陛下懷裡抱的明顯就是睡着的皇后娘娘,那他們剛剛……
盛泰見他們都反應過來,又交代一句:
“記住,不要得罪皇后娘娘。”
“不然別說雜家沒有救你們。”
“是是是,有勞盛公公!”
隨後就有人準備送銀票給盛泰,後者壓根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
出門在外,有些東西還是不要輕易的收下才是。
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盛泰深知這個道理。
且說陸又白抱着程慕嫺上了馬車,一路上到了行宮,程慕嫺總算是睡足了。
程慕嫺虛虛看見金燦燦的一片,登時就醒了神。
“到了?”
“陛下怎麼不說?”程慕嫺注意到左右都是彼此的人,也沒有要從陸又白懷裡下來的意思,反倒是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問了一句。
陸又白低頭笑道:“卿卿累了,朕哪裡捨得叫醒你。”
這話說的程慕嫺臉又是一紅!
“臣妾要去泡溫泉!”
“好。”
狗皇帝答應的十分爽快,壓根看不出來有詐。
等程慕嫺被狗皇帝困在溫泉池子裡的時候,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呸!
永遠不要覺得餓狼對於肉只會聞聞味道。
狼還是狼,吃肉是本性。
一池春水盪漾,程慕嫺比前幾天加起來都要來的累。
中途回去的時候,也不知道程慕嫺說了那句話,頓時就被陸又白又給收拾了一頓。
程慕嫺:這混蛋真就是餓瘋了這是?
一覺醒來肚子空空,陸又白慣常把人抱在懷裡有用膳。
“不許再欺負我了。”程慕嫺委委屈屈的當個小可憐:“你就是不疼我。”
“朕疼,怎麼可能不疼。”
陸又白好笑的揉揉她細膩的腰身,讓她舒服些。
畢竟她舒服了,自己才能舒服。
用過晚膳,陸又白果然遵守承諾沒有鬧程慕嫺,讓程慕嫺一頓好睡。
次日天光大亮,外頭倒是下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站在寢殿的門口向外看去,遠遠的似乎都籠罩在一層煙水裡頭。
“我還打算出去遊玩的。”程慕嫺現在只能超級無聊的和陸又白待在一起,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
“等過幾日雨停了,爲夫就帶你去。”陸又白這次來安原州,其實是有一件事想要查探的。
是關於他那會子被人救出來的事情。
正想着的時候,程慕嫺倒是開口說了一句:
“其實我小的時候,孃親是帶我來過這裡的。”
一句話,倒是引起了陸又白的注意:
“然後呢?”
“其實陛下不知道吧,那個時候臣妾是最快樂的時候。”
“因爲孃親還活着。”
“孃親還說安原州其實就是她的故鄉,因爲她就在這裡長大。”
“可惜她再也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