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他興致勃勃的來了壽安宮準備請母后出馬的時候,才得知太后於前天下午去了郡主府探望正在懷孕的陸雲瑤去了,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陸又白:晴天霹靂。
但是再怎麼劈,對於狗皇帝來說,還是沒有用的。
至於爲什麼不去請兩位國公……狗皇帝表示這樣的事情要是讓岳父或者外祖知道,豈不是太丟臉了?
況且因爲戰事的緣故,這幾日岳父都在興國公府和嚴國公府上往返奔波,實在是不好因爲這點私事請他們二老出馬。
所以,這個閉門羹,他是吃定了。
狗皇帝鬱悶至極,只能乖乖的帶着人,滾回自己的勤政殿。
陸又白:大概孤立無援就是現在的情況。
所以,這狗皇帝心情不爽,倒黴的就變成了前朝的大臣。
除了嚴國公和興國公,這滿朝文武都被陸又白罵了一頓,還是不帶髒字的那種。
這不亞於殺人於無形。
於是,苦不堪言的朝臣們再次明白了原因:肯定又是因爲陛下在皇后娘娘那邊吃了癟,所以承受陛下怒火的是他們。
雖然說都習慣了是吧,但是每次陛下發火是真的可怕。
除了御史臺那羣不要命的傢伙,他們還是真的怕。
偏生這御史臺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藥,跳出來啓奏說要選妃。
簡直就是他孃的抱薪救火火上澆油推波助瀾的一把好手!
說什麼陛下身爲天子,豈可如此委屈自己云云。
感覺這不僅是把皇后都給罵進去了,還順便把興國公和嚴國公都給罵了進去。
大臣:雖然聽着很爽,但是感覺命應該是要被搭進去了。
很不巧,狗皇帝現在正在氣頭上。
但是陸又白也沒有忘記言官不可殺或者不可廢的規矩。
於是,陸又白換了一副臉色,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點。
“兩位愛卿如此爲國爲民,實在是朕的肱股之臣。”陸又白挑了兩個早就看得不順眼的,笑容滿面的繼續往下道:
“在御史臺當個御史也太過屈才了,正好工部那邊缺左右侍郎,就把擢升爲工部左侍郎和右侍郎吧。”
那兩個人一時間得意忘形,便是連連叩頭謝恩。
然而陸又白的下一句話,就砸了過來:
“來人!”
“把這兩個人給朕拖出去!”
“現在就給我砍了!”
陸又白猛然間一拍桌子,倏然間站了起來,臉上都是怒氣:
“朕記得不止多少次提醒過你們,管好你們自己的嘴,不要去議論皇后。”
“皇后不是你們配議論的,懂嗎?”
說完這話,陸又白哼笑一聲,目光落在御史臺那羣人身上:
“史官怎麼記是史官的事情,朕不會管。”
“可你們喜歡多嘴,那就真別怪朕不客氣了!”
“爾等真以爲,御史這個位置,就是讓你們胡作非爲的嗎!”
“還真以爲朕拿你們沒有辦法了是吧!”
陸又白這一聲斷喝,立刻就鎮住了御史臺的那羣老頭子!
是啊,他們哪裡是不怕死。
分明是以爲御史這個身份,就是最好的免死金牌。
可是他們忘記了,上頭坐着的人是天子,是西昭說一不二的天子。
哪裡是他們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的呢?
其實細細說起來,在他們這羣人的眼裡,上頭的皇帝在皇帝裡頭,足以擔得起明君兩個字了。
可偏偏就是寵愛皇后,寵愛到連分寸都沒了。
身爲帝王,這一舉一動都是要有分寸的,若是沒有分寸,哪裡來的規矩呢?
如今陸又白這麼一震懾,他們是真的不敢了。
看着自己昔日的兩個同僚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他們也開始害怕了,開始恐懼了。
算了,帝王家事,他們有什麼資格去管?
只要皇上是個好皇上,喜歡哪個女人有什麼錯?
可能錯就錯在是個皇帝吧。
……
前朝砍了兩個大臣的事情很快就傳遍整個雲都,程慕嫺在未央宮裡頭坐着給孩子們描繪虎頭帽的花樣,聞言倒是停下了手裡的活計。
“你的意思是,陛下真的砍了那兩個人?”程慕嫺都帶着十足十的不置信,唯恐是左瑛聽錯了話說錯了事情。
上輩子陸又白再離譜,也沒有因爲這些御史成天指指點點後宮的事情,砍過御史臺裡面的人啊。
倒是有個因爲牽涉到了一樁科舉貪腐案,才被陸又白羅列出來了罪名,直接給砍了。
現在倒好,直接兩個人都被陸又白捏出來砍了腦袋,着實是叫人吃驚。
而且這個被砍的兩個人當中,還沒有科舉貪腐案裡面的那一個。
看來是真的觸怒了陸又白的逆鱗吧。
皇后娘娘默默地想着這些事情,也沒有了心思繼續去忙。
“對了。”程慕嫺想起來一件事:“之前不是說母后在郡主府嗎?”
“可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左瑛聞言倒是想了想,方纔搖搖頭:“這個,奴婢也不知道呢。”
“娘娘可是要找太后娘娘?”
“不是。”程慕嫺的笑容有些尷尬,心道:幸虧母后不在,這要是母后被陸又白這個混蛋矇蔽過去,那這混蛋早就來了未央宮。
母后果真是去的好,去的妙啊。
程慕嫺在心裡偷偷的樂着,臉上倒是一臉平靜:
“本宮知道了。”
左瑛聽了這話,心裡倒是生出來了幾分不對勁,但沒有問。
隨即她見程慕嫺沒有其他要吩咐的事情,就自己默默地退下。
走到殿外,正好撞見從小廚房回來的右曉。
“怎麼樣?娘娘看起來心情好些了嗎?”右曉上來,拉着左瑛去了一邊,壓低聲音問話。
“應該吧,你問這個做什麼?”左瑛好奇的看向右曉,後者解釋道:
“還不是咱們頭兒,成天的來這裡問。”
左瑛噗嗤一笑,又道:
“那你是怎麼說的。”
“我?我還能怎麼說?”右曉攬住左瑛的胳膊,笑意盈盈:
“當然是簡單粗暴的一句不知道咯。”
“你啊。”左瑛差點沒被右曉笑死在這:“這要是換做以前,高大人八成要訓我們兩個。”
“他敢?”右曉雙手叉腰:
“咱們是娘娘的人,他怎麼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