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紅了眼的蕭甘草給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把她最後那點膽子也給打沒了。
只在一邊搓手,再也不敢吭一個字。
有人提議,“副院長,老人家已經過世了,是不是該收斂一番了?”
蕭甘鬆斷然拒絕,“不可能,白蘇說回來看了再說,說不定還有救……”
沒有人敢說話了。
牀上的蕭常山此時已經屍體僵硬了,慘不忍睹,頭上有鈍器造成的傷害,血液都乾涸成了黑色。
大張跪在一旁,淚流滿面,不停得捶打着自己的頭,“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該回家去的,我不該休假一天的,都怪我……”
蕭白蘇,蕭白英兩人進來病房時,見到的就是這場景。
“白蘇,你回來了!”
“大姐,三姐……”
蕭白蘇看到牀上的蕭常山的屍體時,整個人都是熱血朝頭上衝,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蕭常山已經去世多時了。
並且是外力致傷,是被人從重擊導致的。
“誰!是誰幹的?爺爺……”
喉嚨一甜,氣得肝血涌動了。
她聽電話裡蕭甘草只說爺爺死了,還以爲是寒毒留下的後遺症,爺爺身體機能出問題了。
沒想到,蕭常山竟然是橫死的。
電話說不清楚,蕭甘草也沒有詳說,急急的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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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白英哇得一聲,也撲了上去,聲聲泣血,“爺爺,您這是怎麼了?爸,我爺這是怎麼了啊!”
蕭甘草痛哭流涕,“我也不知道,大張說看到好像是白芨,但沒抓到人,不能確認,白蘇,快來救你爺啊,你爺他是不是還有救啊?”
蕭白蘇也眼淚淌得老長,失了魂一般的挪到了蕭常山的牀邊。
蕭常山的眼睛是怒目圓睜的,一副死不瞑目的神色,手裡還緊緊撰着一縷長頭髮,一看就是女人的。
“爺,我回來了,我回來遲了,我該早回來的,爺……我前幾天準備給您打電話的,我怕您傷心,沒有給您聯繫,沒想到姑姑走了,您也接着走了!!”
蕭常山不能瞑目的眼睛,聽到蕭白蘇的聲音,立刻緩緩的合上了。
他手中牢牢攥住的一絲長髮也鬆散開來,落在蕭白蘇的面前。
蕭白芷哀泣道,“三姐,爺正在等你們回來呢,你們回來了,爺也放心的走了。”
哭了一會兒,蕭白蘇停了下來,目光似要吃人。
“到底怎麼回事?!大張你來說。”
高大的漢子此時滿面淚水加後悔,“我家孩子這幾天發高燒,蕭老爺子配了藥,讓我回去看看,我就把藥送回去了,就去了兩個小時,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蕭白芨躲躲閃閃的朝山林裡走,我喊她她也不作聲,我覺得有些奇怪,進屋就發現蕭老爺子這樣了……”
說着,砰砰的朝蕭常山的遺體磕頭,“老爺子,我不該離開的,老爺子,對不起……”
蕭白蘇又問,“蕭白芨人呢?”
蕭甘草回道,“已經報了案,目前不知道有沒有抓到,大張先把你爺送到醫院了。”
蕭白蘇恨得直咬牙,“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當初就不該同意我爺收留她,還是我爺的心腸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