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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天後,林國手與助手纔到達了白沙市醫院。
給病牀上的蕭白蘇診斷了一下。
然後兩人都是一臉放鬆,跟顧西行道,“顧少將,你媳婦她沒問題,她估計是中了一點點昏睡的毒,不出二十天,她肯定會醒過來,身體無大礙。”
顧西行擔心道,“什麼毒能讓人昏睡這麼久?不會是中了盅術之類的吧?”
林國手笑道,“什麼毒的話,老朽才疏學淺,暫時不能一一說清楚,很是複雜,獨門所配,至於是不是盅術,應該不是,只有秦家人會下盅,秦家人不是都在國外被少將大人一網打盡了嗎?”
然後又道,“其實這中毒方面的醫例讓向國手來最適合,他有腓鼠,能解百毒,可惜老向老脾氣犯了,出去遊歷了,顧少將,總體來說,蕭小姐的身體無礙,靜靜等她醒過來就好了……”
顧西行打斷他的話,“不對,我媳婦是不會中毒的,我媳婦有腓鼠,她應該是百毒不侵的,她怎麼會中毒?”
林國手啞了聲音,“也許她沒有使用過神鼠的體液?”
顧西行看在病牀上昏迷不醒的蕭白蘇,目光有些懷疑,“她用過,融過毛球的精血。比普通的體液效果強一百倍不止。”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我們倆人診斷的都是中毒啊,難不成你懷疑我們倆人的醫術?如果你懷疑我們,再請別人來看也是可以的。”林國手忍不住道。
身爲國手,他們已經好久沒有被人懷疑醫術了。
顧西行這麼堅定的口氣,是不相信他們嗎?
不相信他們,幹嘛請他們來?還是冒着風雪,大老遠的,重重阻礙過來的。
在路上都差點凍死,畢竟兩人的年紀都不小了。
進入白沙市,快去了半條命。
顧西行這裡,根本沒有注意到兩位國手不甘心憤憤不平的眼神。
他的目光還盯着牀上的蕭白蘇,越看越覺得有些幾分陌生。
空氣中一絲臭味,若有若無的飄蕩着。
冬天外面太冷,這裡是特護病房,是開了暖氣的。
屋內溫度有二十多度。
這臭味是從病牀上的蕭白蘇身上發出來的。
顧西行上前一步,拉開病牀上蕭白蘇的手臂,臭味更濃烈了。
林國手稍稍掩鼻子,尷尬道,“咳咳,這是狐臭味兒。這丫頭我記得上次見她沒有狐臭味兒啊!”
顧西行道,“兩位國手,你們知道秦家的家主會變臉術嗎?據說可以變成任何想變的人,你們幫我檢查一下,牀上的這個人到底是誰變的,她有可能不是我的媳婦兒。”
林國手與助手齊齊的瞪大了眼睛。
“顧少將,你不是開玩笑的吧?秦洪宇不是已經死了嗎?”
“再說了,變臉術也不能在人前維持很長時間,頂多七八個小時,會變回原形,需要不停得變變變,你不說蕭小姐已經在牀上昏迷了七八天了嗎?她期間有動過嗎?”
顧西行搖頭,“沒有。”
他這幾天一直親自守在蕭白蘇身邊,每每累了困了,想抱着她一起睡覺,臉還是這個臉,人還是這個人,但總感覺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