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簡短無情,蕭白蘇不由嘆道,她上一世是怎麼會任陳春花拿捏成那樣了。
這樣的人,她還當她是親媽,被一個孝字,欺壓了一輩子,到死。
現在想來都覺得自己太愚蠢了。
就在這時候,板車的後面響起了汽車的鳴滴聲。
是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從遠由近,車輪子裹起一陣陣灰塵,快追上板車了。
城外的路都不寬,須得前車讓到一邊,後車才能通過。
蕭甘草與陳春花把板車靠邊,等那輛吉普車過去。
誰知道那輛吉普車經過她們時,竟然停了下來,裡面開車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平頭青年,穿着一身軍綠色的軍裝。
他還探出了頭來,向他們,“老鄉,看起來像是病人?需要搭車麼?”
這平頭青年聲音非常好聽,乾淨清冽,帶着一股子特有的軍人乾淨利落的味道。
蕭白蘇都忍不住裝暈了,她側頭睜眼一看。
不由得愣了神去。
這軍裝青年有着完美的臉型,俊美突出的五官,一雙神采奕奕的狐狸眼,似能勾魂奪魄,挑起的劍眉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健康的小麥色的膚色,薄而冷俊的脣形,整個人英氣逼人,氣質不凡。
穿着一襲迷彩軍服,卻有着迷之高貴與優雅,當然更多的是英姿颯爽,意氣風發,帥不可擋!
特別是他那雙勾魂奪魄的狐狸眼,笑起來,眼尾上勾,帶着一股子說不出的懶洋洋的魅力。
穿着一身迷彩軍服,軍人的冷肅幹練和他笑容的那股子慵懶,既矛盾又和諧的組成了他特殊的魅力,讓人移不開眼睛。
蕭白蘇前世加今世,除了秦醫生之外,她幾乎沒有見過如此出色的男子。
不,這個人比秦醫生長相更出色,更具有掠奪性。
但她還是喜歡秦醫生的儒弱斯文一些。
呃,蕭白蘇感覺自己似乎哪裡想多了,怎麼遇上出色的男子就下意識的跟秦醫生比較呢。
這可不好。
蕭白蘇立刻收回目光。
不對,這個小子看起來好像有些面熟啊!
哪裡見過?
再仔細一想,不就是之前,蹲她們家院子門前老樹上的看熱鬧的那個傢伙?
想到這裡,心裡一緊,這傢伙怎麼又跟上來了?他不是跟着張有財的嗎?難道張有財死了,他懷疑自己家人不成?
想到這,蕭白蘇看向那軍裝青年的眼神立刻警惕起來。
那軍裝青年的狐狸眼笑得都眯起來了,越發的勾人。
還用手捂了捂鼻子,咳嗽了一聲。
蕭白蘇一看他這神情,突然就放鬆下來,不知道爲什麼,她卻直覺這個軍裝青年是不會揭穿自己的。
只是看着他的笑容,總覺得有些不自在,索性翻了一個身過去,背對着他,不看他了。
她料定陳春花是不敢同意搭這個車的。
果然,陳春花陪着笑臉道,“兵小哥,謝謝你的好意啊!我們家丫頭得了傳染病,我們可不敢麻煩你,你們當兵的都公務繁忙,你忙你的去,我們送丫頭去鄉下找神醫,馬上也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