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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照了進來。
白沙市市一醫,一間兩人特護病房內,蕭白蘇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在被子裡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還不錯。
除了昨天被那個女人踩踏了的腿還有些不舒服外,胳膊肘上也有一些蹭傷,都被妥當地上好了藥,除了有點難看,倒沒什麼疼痛的感覺了。
昨天白玫瑰大酒店場面雖然十分混亂,不過萬幸的是,因爲蕭白蘇的提醒,還有顧西行的果斷出手,無辜受傷的羣衆並不多,不到十來個人。
還多是輕傷,重傷的除了一個倒黴的被吊燈砸中肩膀和頭的店員家屬外,就是那個被王哥打傷的艾店長了。
因爲鬧出的影響極大,市裡醫院救護車幾乎全部出動了,但凡有一點點小傷的都被醫生拖上了救護車。
蕭白蘇這種,腿受傷,胳膊擦傷的都算是重點救治對象,享受了直接被擔架擡上救護車,直奔醫院的待遇。
蕭白蘇本是不想去醫院的,被踩踏的疼痛過去後,她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腿,並無大礙,頂多走路有點困難,休息兩三天就好了,更何況自己是醫生,回去配點藥擦擦就行了。
可被終於趕到她身邊的顧西行一眼一瞪,她不知道怎麼就心虛氣短的屈服了。
再說了,老陳家這麼噁心,親媽陳春花屢教不改,給她下春藥要賣她,讓她對老陳家噁心透頂,也不想回老陳家去住了。
醫院給她安排了一個無人的病房,給她檢查了一下,確定並無大礙,她也拒絕了輸液掛針,只讓醫生開了一些中草藥成份的膏藥和藥油,護士給她按摩塗抹了,身心俱疲的她倒頭就睡了。
一睡睡到了天亮。
這醫院的病房都比老陳家擁擠而陰暗的房間睡得舒服多了。
蕭白蘇伸伸懶腰坐了起來,掀開被子檢查她的小腿,有幾處的瘀青已經已經由青轉深紫了,一碰就疼,但是過不了幾天,這紫色漸漸褪去就好了。
倒是大腿上那一腳,比較重,昨天讓護士給擦了藥油按摩了,今天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病號服褲腿較粗,蕭白蘇長得嬌小,她將褲角一直捲到了大腿之上查看……
余光中,感覺到一道灼灼的目光在盯着她雪白的大腿。
她猛然用被套蓋住腿,然後,看了過去。
旁邊的病牀之上,斜躺着一個人,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一張壞壞的笑臉,挑起的劍眉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
一雙盅惑衆生的狐狸眼裡,正閃着囧囧有神的興味。
蕭白蘇如臨大敵,防備道,“你,你怎麼在這裡?”
顧西行一隻手撐頭,斜躺,面向蕭白蘇,正經回道,“我也受傷了啊,好有緣,咱倆一個病房。”
“呸!”什麼叫有緣?分明就是故意的!
不過,蕭白蘇看他身上好幾處都纏着繃帶,有的還隱隱沁着血漬,心中又一疼。
不由自主的就放柔了聲音:“你什麼時候住進來的?我怎麼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受傷了,快平躺,小心胳膊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