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婆子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只是還要替女兒周旋一下:“我們春花她也不容易,她的心裡還是有我們兩老的。”
陳永世只覺得諸般不順,氣悶壓抑,“這個我知道,只是她現在越來越沒用了,連自己女兒都管不住,在蕭家肯定也沒她說的那麼有用,以後恐怕對我們老陳家也沒什麼大用了。算了,不提這些,還是先把小勇的事情搞好吧。”
“怎麼搞?老頭子?”
陳永世琢磨了一下,“我們去市一中門口轉轉,看能不能找到個學校管事說話的人,再想點辦法什麼的,如果沒有辦法,小勇還是上普高算了吧,誰讓這孩子爸爸死得早,姑姑現在又不得力了,一個媽跟死了似的,只有我們兩人多費點心了……”
這是抱着瞎貓碰死耗子的心理了。
阮婆子心有慼慼,“行吧,老頭子,我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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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西行是凌晨醒過來的,看到蕭白蘇趴躺在他的牀沿邊上,在睡覺。
哪怕睡夢裡,也不大踏實。
秀氣的小臉皺巴巴的,
眉毛還輕躇着,似是煩惱憂愁糾結無限。
顧西行笑了,這是在想什麼呢,睡着了都這麼痛苦糾結?
這個樣趴着睡,肯定不舒服,顧西行剛想伸手把她給抱上牀,蕭白蘇就驚醒了。
“顧西行,你醒了?”
顧西行修長有力的手指在她的額上輕輕按了按,笑得格外的溫柔:“我剛醒,你趴着睡累壞了吧?都怪我,昨晚上嚇到你了吧?”
“你記得?”蕭白蘇瞪大眼睛,看來自從顧西行上次將病發後發生的一切都想起來後,再發病居然不會忘記了,這病又有了變化,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嗯……”顧西行自然記得,周默進來給了他一槍,他就暈倒了。
蕭白蘇心中擔憂,忙問道,“你昨晚上的犯病有沒有覺得哪裡奇怪?不是已經有好轉了嗎?怎麼昨晚反倒又嚴重起來,以前我親自安撫你的時候,還有些效果,可昨天居然一點效果都沒有,反倒更加刺激嚴重了些……”
這也是她想不通的事情,她對九轉針法還是很有信心的,給顧西行都治療好幾次了,怎麼說也應該好一些纔對,可昨晚的病發卻跟嚴重了,這不應該啊!
見蕭白蘇問的慎重,顧西行認真的回憶了一下,“你說的是,昨晚彷彿是格外的煩躁,特別厭惡看到女人,女人就等於最大的危險,怎麼都不能控制住自己……小白鼠,過來讓我看看,脖子上是不是掐出印來了?”
想起來就心疼。
蕭白蘇心中有了一點譜,昨天的那個香包裡,飛燕花裡還夾了一些別的氣味,不止只是飛燕花的氣味。
這應該是氣味引發的病變。
具體是什麼味道,她聞不出來,只能找到下手的人,才能問清楚。
心不在鄢的回道,“不礙事,我自己抹了藥。”
那天劫持事件後,她就自己配置了外傷藥,比醫院的效果還好一些。
和顧西行在一起,她作好了隨時受傷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