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花再沒有見識,都知道此人地位身份必定不凡。
緊接着,陳春花的眼珠子都轉不動了。
在年輕長官的身邊站在一個身穿縣醫院病號服的少女來,苗條的身形,略顯凌亂的頭髮,秀氣的鵝蛋臉,一雙漂亮明媚的桃花眼,小巧挺直的鼻子,一對若隱若現的淺淺梨渦,妍麗動人,只是臉上手上都是一道道傷口,此刻上了藥,還貼着小繃條,看起來慘兮兮,越發有幾分楚楚可憐。
這不是她的女兒蕭白蘇是誰?
陳春花嚇了一跳,不禁後退了一步,怎麼會?
白蘇不是被劫匪留在山裡了嗎?怎麼會比她還早回到縣城?
不過立刻陳春花就意識到,不能讓人知道自己夫妻倆今天對白蘇做了什麼,不然只怕這白沙縣城的口水都要將自己淹死了。
陳春花心中着急,眼珠子一轉,狀似驚喜的喊道,“白蘇?哎吖!真的是我們白蘇!白蘇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自從將你送到鄉下,媽是天天日日的擔心你的病,擔心得睡不着啊,你這個死丫頭,你病都好了,怎麼也不給家裡捎個信?我和你爸今天還特意去鄉下接你,你爺爺不讓我們見你,還放狗咬我。我跟你爸只好回來了,沒曾想你倒是先回來了,你咋不等等我們呢?走,快跟媽回家,你妹妹和你爸還有你弟弟知道你病好了,肯定很高興,看你都瘦了,回去媽給你做好吃的補補啊……”
一邊說着,陳春花一邊對着蕭白蘇擠眉弄眼,話裡話外也都提到家人,妹妹和弟弟,又哄騙白蘇要給她做好吃的。示意她不要說她們一起遇上劫匪的事情。
這裡是醫院,周圍都是領導和蕭甘草的同事,要是讓人知道了這事情,就算陳春花再沒見識,也知道這事傳出去不好聽,對蕭甘草的工作有影響。
此時的蕭白蘇粉嫩嫩的小脣,正抿得緊緊的,帶着幾分清冷與淡漠,一點也沒有接受到陳春花的暗示。
而是淡淡開口道,“爺爺放狗咬你?媽,你咋不說是你罵我爺爺是老不死的,老畜生,還詛咒我爺爺沒人上墳供飯的?你是和我爸先回來了,你怎麼不說,遇到了劫匪,你和我爸兩人把我丟給劫匪,自己就跑了?你見到我還活着,就一點不心虛?一點不愧疚?還紅口白牙的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你們有沒有當我是你們的女兒?我的命在裡面眼裡就這麼不值錢?”
一番話說出來,四周一片寂靜。
陳春花是一時慌了手腳,不知道說什麼好。
而周圍的人,院長,各醫護人員,甚至是顧西行都爲之一愣。
顧西行都不知道這個情況!他一直以爲是蕭白蘇一個人遇上劫匪的……
大家看向陳春花的眼神,頓時充滿了各種意味。
陳春花看了看四周那四面八方投來的震驚質疑的目光,心裡着實發虛又氣惱,事情的真相是想瞞都瞞不下去了。
這個該死的臭丫頭,一點情面也沒有給她留,簡直是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