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黎愣了一下，猛然擡首看着老者。
“您是說我們換血。”
“沒錯！”老者點頭。
“他把血換成我，他還能活嗎？”曲黎道，這就換器官有什麼差別。
她和司九淵的血型不同，而且她的血裡……
“你願意嗎？”老者沒有回答曲黎的話，而是看向司九淵。
“我願意，只要能讓阿黎活下來。”不帶一絲猶豫，只要曲黎能夠活下來，他是否能活着，其實司九淵真的覺得一點兒都不重要。
他是會捨不得她，捨不得他們的孩子，可是若是倆人必須死一個，他寧願意是自己。
“我不要！”曲黎直接拒絕，換血的話，他們倆人只能活一個，無論如何她都不願意的。
要麼就兩人一起活下來，要麼就是讓司九淵活下來，她不要司九淵把自己的血換給她，然後她活着，司九淵死了。
那這還有什麼意義，結果都是必須死一個，爲什麼還要這麼麻煩呢？
“阿黎！”司九淵喚了一聲，“孩子離不開你！”
“那他們就離得開你嗎？司九淵，你不可以這麼自私。”曲黎低着頭，已經將手裡的書放回了書架上，伸手拉着了司九淵。
她知道司九淵並非自私，只是想要讓她活下來，可是她不想要是這樣的結果。
“我不怕死，我一點兒都不怕，我更怕眼睜睜地看着你死。”曲黎哭着道，看着司九淵死在自己的面前，她真覺得自己會承受不住，她不想要看到這樣的結果。
“那你就忍心讓我看着你死嗎？”司九淵問道。
“讓我自私一回，好嗎？你看我當年追你追得那麼累，咱們應該要公平一些對不對，怎麼也應該讓你爲我傷心難過一回，這樣以後你就會日日思念我，才能夠體會到我當年的痛苦。”曲黎笑意盈盈地道，可是說這話的時候，曲黎的心裡是有多麼的苦澀，也只有她自己的心裡清楚。
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不這樣，她愛司九淵，真的很愛很愛。
但若是讓她眼睜睜的看着司九淵因她而死，她真的希望死的那個人是自己。
“阿黎……”司九淵喚了一聲，伸手將她拉入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擁着。
他知道曲黎說這些，無非就只是給自己找一個藉口罷了，讓他不要把自己的血換給她的藉口。
老者看到他們倆的這膩膩歪歪的，實在有些受不了的伸手捂着自己的額頭，道，“你們小年輕，摟摟抱抱的能不能當着我老頭的面前啊，要抱回家去。”
曲黎聽到老者的聲音，有些尷尬的推開司九淵，可是倆人的手指卻緊緊的握着，十指相扣，心心相連。
老者再一次撫額，然後看向曲黎，說道，“如果還有別的辦法可以讓你活下來，你願意嗎？”
曲黎和司九淵倆人相似了一眼，隨即都看着老者，眼中寫滿了期待。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老頭，會讓老頭子覺得你們倆可能愛上了我！”老者半開玩笑道。
司九淵和曲黎，“……”
這老人看起來像是個仙人，這說的話怎麼跟個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