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靳航不想再一次失去唐夢嵐,這些年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找尋她的下落,可一直以來她一點兒的消息都沒有。
他本以爲過去七年,他可以忘記,可以任由父母安排着相親,可當面對那些女人的時候。
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沒辦法對他們有任何感覺。
他的心裡只有唐夢嵐,她就像是毒一樣,已經深入他的骨髓,跟他融爲一體。
“裴先生,七年之前,我們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唐夢嵐說道。
他們不可能,早在七年之前就已經不可能了。
他的父母的反對之聲,一直都在她的耳邊響起。
當時,裴志龍說,“不行,我絕不同意這種女人進我裴家的門,靳航,她只是爲了你的錢,爲了我們裴家的身份地位。”
馮紅雨說,“她就是一個賤人,只要是個有錢的男人,只要能給她富足的生活,她都可以出沒自己的身體。”
這樣的話她聽得太多,在裴靳航的面前,他們甚至將話說得更加過份。
將她比起一個出來賣的賤人,甚至連同一點兒自尊都沒有給她過。
那個時候,她覺得爲了愛情,什麼都可以,就是受再多的委屈,只要他們倆的心在一起,那無論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將他們倆分開。
可她真的錯了,原來無論是否有愛情,沒有父母的祝福,就算愛得死去活來,這樣的婚姻最後也只會以失敗告終。
她慶幸自己提前脫身,慶幸自己這些年離開了這座城市,去做了自己喜歡的。
“嵐嵐。”裴靳航喚了一聲。
唐夢嵐將手抽了回來,道,“裴先生,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言罷,唐夢嵐也不等他的反應,直接出了雜物間的門。
只是剛剛走到門口。
“啪!”
一記重重的耳光揮了過來,唐夢嵐的臉往一邊偏去,她伸手捂着自己的臉,擡首就看到馮紅雨一臉憤怒地看着唐夢嵐。
“你這個賤人,你就這麼差男人嗎?”馮紅雨在宴會廳裡沒有找到裴靳航,也不見唐夢嵐的身影,從安可宣的嘴裡得知,裴靳航去洗手間了。
因此,她便直接帶着安可宣往這邊來,果然就看到唐夢嵐從一邊的雜物間出來。
“媽……”聽到聲音的裴靳航從雜物間出來,伸手將唐夢嵐拉到自己的身後。
“靳航,你到底要被這個女人迷惑到什麼時候,你還把可宣丟在那兒不管,你這是要氣死我嗎?”馮紅雨氣得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裴靳航似乎沒有聽到一般,看着唐夢嵐的臉,道,“疼嗎?”
唐夢嵐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地笑意,揮手一記耳光打在裴靳航的臉上,她幾乎是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才揮出這一巴掌。
“疼嗎?”唐夢嵐反問道。
馮紅雨直接炸了,趕接拉過裴靳航,“靳航,怎麼樣?讓媽看看。”
說着,馮紅雨把裴靳航推到一邊,便又準備上手去打唐夢嵐。
“裴夫人,我敬了你長輩,所以這一巴掌讓你兒子替你受了,但如果你再敢打我一下,我不敢保證這一巴掌會落在你的身上,還是落在裴靳航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