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冒失而闖過禍的陳小蕾這次終於沒再犯同樣的錯誤,高喊着讓林紫紋等一等,飛快地追了上去。
“什麼事?”林紫紋見陳小蕾風風火火地跑過來,疑惑地問。
“那個……”陳小蕾伸手指指林紫紋左手裡拋上拋下的膠捲,“那個是剛纔照的嗎?”
“嗯,是啊,怎麼了?”林紫紋接住膠捲,攤開手掌,看看膠捲又看看陳小蕾,不知道她有什麼問題。這隻膠捲是昨天裝進相機裡的,剛纔拍滿後被林紫紋取了出來,正好公園裡有洗相的地方就在不遠,他正準備把它送過去呢。
陳小蕾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說:“我用這相機拍了幾張照片,剛剛纔想起來,那幾張照片不方便在外面洗,你看這怎麼辦……”
不方便在外面洗?拍什麼了?林紫紋大腦飛快運轉,陳小蕾還做不出漏*點自拍這種超時代的事情,那只有一種可能,她這幾張不方便在外面洗印的照片是偷*拍的。
“什麼時候拍的?拍誰啦?我?還是小白?”林紫紋笑嘻嘻地舉着那隻膠捲仔細打量:“要是小白的裸照就好了,咱們就用它敲詐小白一次!”
“早晨拍的……”陳小蕾有些後悔了,那幾張照片可不能拿到外面洗,這樣的話,恐怕不光自己偷*拍的照片看不到,連這整隻膠捲都浪費了。
“不能在外面沖洗?那怎麼辦?”林紫紋只洗過黑白照片,彩色的他沒搞過,何況手頭什麼工具材料都沒有,那這隻膠捲怎麼處理?
陳小蕾有心提議把這膠捲毀掉算了,又覺得可惜,所以沒說出口。正猶豫着,身邊多了個人。扭頭一看,原來是白泓見兩人老遠站着說話半天了也沒回去,乾脆自己走過來了。
“研究什麼呢?”白泓看看兩人疑惑地問。
撒謊是林紫紋強項,拋了拋手裡的膠捲,林紫紋笑着對白泓說:“我要把這膠捲送到公園裡拍照的地方去沖洗,小蕾告訴我那家的技術不好,讓我別去。”
“哦,洗相你着什麼急,回頭再找地方吧!”白泓指指遠處的滑梯說:“那個好像挺好玩,過去試試。”
林紫紋嗯了一聲,飛快地把膠捲塞進口袋裡,三人向滑梯方面走着。趁白泓沒注意林紫紋對陳小蕾擠了一下眼睛,拍拍裝膠捲的口袋又指指白泓,意思是這件事要對白泓保密。
陳小蕾只能點頭。心裡祈禱那隻膠捲最好是出了質量問題。意外暴光或乾脆沒照上纔好。又後悔早晨拍照時幹嘛最後一張時非要把被子掀開,又在兩人身上動了些手腳,不然這膠捲拿到外面沖洗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便也不至於像現在一樣完全不能給外人看。
在公園玩了一圈後三人出來上了大街,濟南城難得下一場這樣大的雪,這時到處都是清掃積雪的人,滿街都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這一天三人幾乎沒有坐車,停停走走地逛了許多地方。離過年也沒有多少天了,三人這次逛街更像是提前採辦年貨,傍晚回到家時每人手裡都是大包小包的,連給山城親友們帶的禮物都順便一起採購了。
上樓時林紫紋本以爲白泓已經忘了早晨的約定,沒想到進了屋後白泓卻說,這次是手裡拎的東西多,所以先不用你背了,你別以爲是我忘了,只是怕你背不動所以改到下次而已。
晚上對門的姑娘們回請,這次大家沒碰白酒啤酒,只喝了幾瓶香檳。倒是不小劉姐姐和一衆女孩怕了林紫紋他們三人,本想今晚再把林紫紋灌倒,可這麼做必須付出兩敗俱傷的代價,因爲臨近年底工作量太大,女孩們爲了第二天能照常工作,只好放了林紫紋一馬。
從對門回來後,林紫紋有意吹噓說對門的姐姐們是被自己昨晚千杯不醉的本事嚇怕了。白泓對着林紫紋伸出大拇指後把手翻轉,變成了拇指向下的手勢,臉上的笑容明顯是在說,你小子吹什麼牛。林紫紋見她不屑,便找陳小蕾要求評理,結果沒得到陳小蕾的支持,還被亂臉羞了一番。
先洗澡出來的白泓坐在客廳的梳妝鏡前梳頭,陳小蕾進臥室拿替換的衣服去了。白泓向臥室裡張望了一下,神秘地伸手把林紫喚到身邊,在他耳邊壓低聲音問:“我對你怎麼樣?”
林紫紋忙豎起拇指:“這還用問嗎,沒說的!”
“算你有良心!”白泓向衛生間努努嘴:“想洗鴛鴦浴嗎,要不要我給你個機會?”
“想!要!”林紫紋眉開眼笑連連點頭。
白泓:“那晚上呢?我自己睡一間,你們倆睡一間怎麼樣?”
林紫紋聞言頓時兩眼放光,誇張的一個前撲,把白泓擁在懷裡用力在額上臉上親了幾口。
等林紫紋放開手後,白泓掩口笑着問:“我這麼好,你是不是得報答一下呢?”
“嗯嗯!應該的!”林紫紋怕陳小蕾這時出來聽到,忙問道:“您有什麼要求儘管說!”
白泓趴在林紫紋耳邊輕聲嘀咕了一句,林紫紋聽完表情古怪,撓頭沉吟着哭笑不得,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她這個要求。
“你放心,這事我肯定不對小蕾說。”白泓不理會林紫紋的猶豫,趁熱打鐵說:“就這麼說定了!”
林紫紋心裡已經答應了白泓的要求,可臉上還是做出猶豫的樣子,這時把戲演得逼真一些才能讓白泓更覺得高興。
“吶,路我都給你指好了,你看着辦吧。”白泓站起身來:“一會兒小蕾要是自己洗澡了,你就當我剛纔什麼都沒說,我要是看着你也進去了,那今晚你就得把我要求的事辦到,就這樣了!”
白泓進臥室去了,林紫紋心裡早樂開了花,拿出比兔子還快的速度迅速脫掉衣褲扔在沙發上,然後悄無聲息地先進了衛生間。
白泓的要求實現起來很有挑戰性。她要求林紫紋晚上把陳小蕾拉到客廳裡做一次那事,自己趁機偷看。林紫紋有些擔心陳小蕾不答應,同時又覺得這事一定很刺激,會有一種另類的快感。其實陳小蕾也提出過類似的要求,不過她的要求比白泓的更有甚之,陳小蕾想在現場看林紫紋和白泓的第一次,提出這個想法後,陳小蕾和林紫紋都覺得,這件事恐怕很難實現。
進了臥室,見陳小蕾正在衣櫃抽屜裡挑選晚上換穿的內褲,白泓笑着湊上前去,挑出壓在下面布料最薄的一條拈在手裡說:“穿這個吧,小流氓肯定喜歡。”
“又不是穿給他看的。”陳小蕾嗔聲說。說完從白泓手裡搶過那條淡黃色的小內褲就要塞回去。
白泓指指旁邊最寬大的一條陳小蕾經期才穿的內褲:“那穿這個吧,這個厚實!”
陳小蕾哼了一聲:“我偏不,就穿這個好了!”說完把那件淡黃色的小內褲揉成個小團握在手裡,示威式的一甩頭髮出門去了。
“我先睡了啊,電視沒人看就關上吧!”激將法成功,白泓喊了一聲後關門閉燈上牀去了。
進了衛生間陳小蕾一愣,沒想到林紫紋在裡面。林紫紋見陳小蕾進來,忙伸出食指在脣上比了一下,上前拽上陳小蕾身後的門,笑嘻嘻地把門拴插好。
“你幹什麼?”陳小蕾問。
“鴛鴦浴呀,小白領導特准了的!”林紫紋說着就貼了上來,一隻手已經抱住了陳小蕾的腰。
陳小蕾半信半疑,正好這時客廳裡傳來關燈的聲音,然後腳步聲傳到門外,接着就聽到白泓笑嘻嘻的聲音隔着門傳來:“我睡覺啦,你倆今晚開心開心吧。”
“聽着了吧,多通情達理的小白同志呀。”小流氓邊讚美玉成好事的白泓,邊把嘴脣向陳小蕾湊了過去……
過了農曆十五以後,月亮就漸漸變成了下弦月,隨着日子漸漸推移,月亮出現的時間會一天比一天晚。這個晚上林紫紋和陳小蕾過得充滿甜蜜和漏*點,暴發戶難得厚道一次,連哄帶騙把陳小蕾抱到客廳裡溫存了一次,完成了白泓提出的條件。
百密一疏的白泓本以爲自己把陳小蕾拉好的厚窗簾改拉成了薄的,就可以藉着月光偷看一場漏*點大戲,沒想到此時正下半月,月亮遲遲不肯露面,房間裡暗淡的光絲剛夠讓白泓看清兩個模糊的人影。即便如此,客廳裡二人壓抑又壓抑的聲音也令白泓聽得面紅耳赤,胸口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小兔子一樣砰砰直跳。
有熱心觀衆在場外偷看,小流氓自然表現得格外賣力,把陳小蕾一次又一次地送上雲端。被抱回牀上時陳小蕾已經全身軟得連一隻手指都不想動了,晚上的這一覺睡得甜美酣暢,性福後的林紫紋自然也是睡了個難得的好覺。唯獨委屈自己佔了一張雙人大牀的白泓,牆上時針滴答,兩人剛纔歡好時的聲音彷彿還縈繞在耳。時鐘敲響十二下的時候,翻來覆去毫無睡意的白泓才知道這已經又是一天了,而這時房間明顯比剛躺下時亮了許多,原來該來時不來,不該來時卻比平日都亮了許多的月亮終於升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