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錢闖及他的女兒也沒料到衛笙的回答竟是這樣,都鬧到這個程度,她還大放厥詞?人她帶走?
即便今日受到奇恥大辱被人當衆毆打的錢闖,此刻都忍不住笑了,許是怒極反笑。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有其父必有其女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帶到哪去?”錢闖目光泛出些猩紅,表情惡狠再也收勢不住。
衛笙伸出兩根手指,“錢總今天已經不止一次企圖在公開場合誣陷我已逝的父親,這麼多年來我摸爬滾打走到今天,只學會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人總要爲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無論是你當年做的,還是今天說的。”
這話於在場衆人聽來實在有些託大,這女人無論身份地位還是年紀經歷顯然比不了在場這些在商界闖蕩多年、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物。
她出口閉口自己摸爬滾打多年的經驗教訓,即便是在威脅諷刺錢闖,也實在是叫人聽了笑。
錢闖也是見她愈‘託大’、愈難以博得在場衆人好感而冷笑連連。
只是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到時閒話越傳越兇,多少會對他這麼多年經營的人脈、信譽起到不好的影響,想到這,錢闖就對站在對面的衛笙愈生恨,恨得牙癢。
“我錢闖在鵬城這麼多年,做人做事到底是個什麼品性,跟我打過交道的哪個不清楚!是是非非,是你個女娃娃胡說的,你爸做出醜事那年你毛都沒長出幾根,現在你找上門來打的什麼主意別以爲我不清楚!”
說完這話,他面色難看地嘆息,“我知道你們母女這些年活的不容易,你爸的死跟我也脫不開干係,你找上門想要份補償我能理解。衛笙,當年你爸做的再錯,孩子是無辜的,以往我也打算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照顧照顧你們母女,畢竟是老友的遺孀,但你這孩子不能信口雌黃的想訛詐我啊!”
“叔叔不答應給錢,你就朝我動手!你爸媽在天之靈看在眼裡,能容你這麼胡作非爲的活下去!?”
四周頓時議論紛紛。
錢闖說完擡目看向衛笙,卻見她嘴角笑容不變,目光依舊愈變冷。
一旁的邵秉然則輕輕揚起眉梢,“錢總,如果剛纔我沒聽錯,是你主動提點衛笙要做出什麼豐厚補償,這會兒怎麼變成你不答應補償,她纔對你動手了?”
“秉然!”邵成東顯然沒想到兒子這時候出言,更何況還是說出這番話。
錢闖面色一滯。
邵秉然已經收斂笑容道,“看來錢總還是不瞭解真正的體育精神,更不瞭解身爲賽車手的榮譽感與尊嚴,衛笙既然能成爲一名優秀的賽車手,就一定不會是你口中因爲生活不濟企圖訛詐別人騙點錢花的小人,你認爲她生活的艱難,那你清楚一名國際賽車手打一場比賽的獎金在幾位數嗎?”
“恐怕遠高於你做成一單生意的淨利潤。”
衛笙也是有些微愣地看向邵秉然,隨即覺得有些好笑,看來邵秉然對於賽車熱情仍舊不減當年,以他的角度出恐怕是難以容忍別人這樣侮辱一位優秀的賽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