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笙不知道上一世在人們看不見的背地裡發沒發生相同的事,還是自己的蝴蝶翅膀真的扇了這麼遠,如果上一世發生的,他們是怎麼解決的。
回到家中,衛笙給後世西里爾打了通電話,讓他查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西里爾得到的答覆,讓衛笙確定了自己的蝴蝶翅膀並沒有那麼大的威力。
在這場Kosovo_War戰爭中,的確有一架隱形戰機被打落,至於大使館被炸跟這事有沒有關係,倒是衆說紛紜,西里爾也無法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畢竟他只能蒐羅出計算機和網絡中存在的答案。
“你乾脆讓他們把殘骸還回去,F-117A是在2008年退役的,我可以爲你找到它的研發參數,也就是說他們只要掌握了這些,就算沒有殘骸一樣能夠研製出一架F-117A。”西里爾在電話中這般打趣說道。
衛笙心裡一動,又立馬打消了這個想法,一旦她真的這樣做了,要麼就是她被扣起來研究,要麼就是她的手機被扣起來研究。連整個國家都渴望獲知的秘密,她沒有理由瞭解,如果她瞭解,那就必須給出個理由。
畢竟,以她的年紀能走到今天就足以令人稱奇的了,而她唯一憑藉的、令人信任的,就是她的背景足夠乾淨,她以往的一切都可以調查得出,除了突然會賽車,但這在調查她的人看來或許並不是‘突然’。
畢竟沒有誰會突然就掌握了某項技能。
無論MSS還是洪門,對於她的調查除了她的檔案以外,也就只能憑藉他們的渠道監控獲知。
再細節的或許會走訪探尋,可惜沒人知道衛笙是會怎麼賽車的,而這點也並不足以令人稱奇。或許她曾經暗地裡跟什麼人學習過,或許她曾揹着所有明面上的親朋好友跟什麼朋友接觸過,玩耍過,或許她早就出現在虎台山的賽車圈子中,但旁人並不知道。
那個時候沒有人監控她,後面再想回來通過熟知她的人調查,線索也就斷了。
這都是有可能的,而可能被調查出的,也不過就是她冒頭出來,憑藉着賽車賺錢,又結識了劉建仁,兩人一拍即合搞起了工廠,水到渠成地憑藉天賦走到了今天等這些標誌性的事件。
可惜沒有人詢問衛笙爲什麼忽然會賽車,否則衛笙也能給出一百種合理的答案,畢竟調查不到,不代表不存在。但沒人在意這個問題,或許跟衛笙一樣,他人自己已經判斷出了一百種合理的可能,所以它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或許在所有人眼中她就是一個天才,因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可以解釋。
反正她的一切行徑,該知道的人都全部掌握着,而她所展現的,也是一個有着絕對獨立思考能力、處事原則的人,而不是被某某組織操控着傀儡。現在她無疑已經被列入沒有威脅的安全列表當中,但如果她突然拿出一份F-117A的參數拍在MSS、拍在姓劉的眼前,那麼這一切就另當別論了。
掛掉電話,衛笙靠在沙發上閉目凝神,她無法設想龐大的國力在以往是怎樣於其他國家埋下眼線、解決問題的,因爲她對這一塊並不瞭解。
“不應該啊。”衛笙閉着眼睛喃喃自語。
上輩子如果也發生了這事,當時是怎麼解決的?
可惜西里爾也查不出內情所在。
當真只需要通過自己和本土勢力的關係,帶人進去?
思緒不禁飄遠,腦海中閃過今天下午跟這位MSS劉部見面的最後情景……
“劉部說笑了,保護國民那也是你們的事,新聞裡都看得到兩國情況如何緊張,我這一去萬一吃了槍子,事辦不妥還把自己搭進去了,我實話跟您說吧,我沒能力辦這事,沒那金剛鑽也不敢攬着瓷器活,也沒那無私奉獻的情操,這事兒您愛找誰找誰去。”她淡笑着搖了搖頭,這笑容中已經隱含怒氣。
對於無端端被屎盆子砸在腦袋上的憤怒,發自胸腔。
那劉部則是拿出一臺電腦緩緩開機。
衛笙擰眉說道,“今天不是愚人節,您也別跟我在這開玩笑了,都挺忙的,要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不忙。”男人擡目看了她一眼,手指在電腦上噼裡啪啦輸入着什麼。
說罷,男人將筆記本的正面轉向衛笙。
衛笙看見上方畫面就是一愣,男人的聲音亦是緩緩響起,低沉且緩慢,“這是九八年洪水時候衛星拍下的未公佈畫面,1986年四川省政協調查組在報告中得出,戰爭一旦爆發,S壩必然成爲首要目標,C市保不住,沙市保不住,江漢平原保不住,武漢也保不住,京廣、京九鐵路也保不住,洪水影響範圍一直到南京,慘烈程度將是你眼前畫面的十倍百倍。”
衛笙承認,看到眼前畫面,聽到對方的言語,心頭的確一震,但她仍舊不認爲這事跟自己有任何的關係,太兒戲了。
“建壩工程並非萬無一失,出現這種差錯我們難辭其咎,你先別走,聽我把話說完。”劉部看着已經起身的衛笙不得不打斷話頭,“我可以再跟你透一個底,我們已經跟菲國方面達成了某種程度的默契,安排你借用老安帕的關係進入菲國是做給外面看的,只是走一個形勢。相信我,國家會確保你的安全。”
“爲什麼是我?”聽到老安帕的名字,衛笙這才站定步伐。
看着衛笙一張油鹽不進地面容,劉部面上首次露出鬆懈之意,“是老安帕要求的,你們去的目的是假意脅迫菲國退出,我只能跟你說這麼多了,這是機密。”
衛笙盯着對方面容,似是在判斷從這張臉中冒出的言語有幾成真假,老安帕要求的?
菲國明着是跟M國一條線,然後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因爲他們不敢攪這趟渾水,所以私下跟Z方達成了某種默契,假意被脅迫躲掉這個事?
那如何才能被假意脅迫成功?
“你想派人假意脅迫菲國總統?”衛笙有些不敢置信地緊縮了瞳孔,她忽然後悔,後悔聽到這個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