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中,啤酒瓶子落了滿地,期間榮小山出去買了兩趟,現在空箱子摞在落地窗口。
榮小山喝得醉醺醺地,嘴裡不斷念叨着好久沒玩的這麼盡興,人已經起身摸進了崔賢家中廁所,撒了泡尿,然後意識昏沉地貼着那洗手池臺緩緩滑倒在地面,酣睡起來。
耳邊似乎還充斥着客廳裡,葛井秋的笑罵聲,“你輸了!喝!甜圈兒?甜圈兒呢?”
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一間屋子,此刻正房門緊閉。
……
只要是你,什麼都行。
他心臟微縮,眸光輕滯,隨即低頭狠狠吻在那脣上,大力汲取着她的香甜芬芳,口齒間力度大得驚人,更是攬住她的腰身,將人緊緊地貼靠懷中。
衛笙不禁伸手攥着他身前的衣襟。
那淡紫色的首飾盒,不知何時順着腳畔滾落。
他一吻罷了,站在原地望着她的眸子。
她眸光輕閃,顫抖着指尖,一顆顆解下他襯衫的扣子,直到緩緩露出那精悍強健的身軀,衛笙眸光閃了閃,再次看見了那下肋處已經隨着經年流失淡去的疤痕。
她伸手撫了撫那傷疤,是當年替自己擋了一刀呢。
只差一點,人就再沒救得回來。
這樣算來,只這輩子就險些兩次陰陽相隔。
衛笙湊近了一步,擡頭望着他清俊的容顏,伸手緩緩解他腰帶,然後整個人靠在了他的懷裡,將雙手反貼在他的背脊,腦袋輕輕枕着他的肩頭,不無緊張地屏息道,“我……準備好了。 ”
“好。”他聲音沙啞的側低着頭,在她耳邊輕聲道了一句。
衣衫滑褪,他將她盡數展現在自己的眼前,眸中不禁暗如深淵。纖白的身姿,烏黑長髮自那肩頭如瀑布般散落在牀鋪,足以形成強烈的視覺反差,明亮的室內燈光下,她緊緊閉着眼,躺在那,彷彿任他取奪。
他伸手自那肩頭朝着下方遊戈,彷彿是要記憶她的每一寸,他俯下身子吻上那淺紅的脣,又緩緩低頭探至她的身前,她羞的張了張口,側過臉緊緊閉上眼,直到聽見他在自己耳畔低聲說了句,“放鬆。”
睜開眼,側頭就對上他的眼,那眼裡彷彿壓抑着火焰,灼得她面紅耳熱,她聽話地緩緩放鬆了一些,微張着嘴大力地喘着,霧氣似的眸子閃動地望着他,望着他扯開自己緊扣在他肩頭的手腕,將其舉過頭頂。
望着他在明晃晃的燈光下,帶着她做盡了羞人的事。
腳趾已經不經意間使勁地蜷縮着。
……
“準備好了嗎。”他頂着她的前額,俯瞰着她。
“嗯。”她難以自禁地迴應,望着他因碎髮散落額間,幾乎遮住的眼簾。
他親吻她的面頰,試探着將一根乾淨修長的手指用了些力道,同時感受到了莫大的阻力。因裂撕的疼痛,她猛地又是咬緊牙關,揚起頭來緊閉着眼睛。
他頓了頓,再次衝破了阻力更進一步,她張着嘴將那聲音壓在了喉間。
他心疼地望着她,低低湊在她耳畔道,“叫出來。”
受了指使般,她起脣,那帶着顫音的聲音自喉間發出,衛笙緊閉着眼,簡直不敢相信這聲音出自自己。
更明顯感覺到他整個人驀地緊繃了一下,呼吸愈發地重,一雙幽暗的眸子定定地注視着她。
兩年半前。
舊金山一棟兩層高的英式別墅內。
大門開啓,少年髮絲凌亂地自大門中走出,手中還握着一杆漆黑的手槍,手槍的扳機圈只掛在食指,那槍身就垂在他的褲線一側,隨着他的腳步緩緩晃動着。
少年眼神呆滯,面色緊繃,額前的碎髮已然因濺上了猩紅而黏在一起。
屋內,嶽峰快步跟出,朝着他的背影喊道,“崔賢!等等我!”
少年並未等他,而是步履機械地朝前走動,直到嶽峰行至身畔,一把躲過他手中槍支,“你就打算帶着這東西晃盪出去?你跟我走!”
崔賢緩緩擡目望着嶽峰,然後眸光灰暗地跟在他的身後,直到坐上了嶽峰的車子。
嶽峰坐在駕駛位中,而他則是坐在副駕駛,形如枯槁般依靠在車窗,目光望着窗外排排滑過的樹木,經過mss的精心策劃,他與嶽峰剛剛幫襯周宏祥避過一次重大損失,同時將事情嫁禍給了嶽峰的‘對手’。
就在那間別墅裡,周宏祥勒令岳峰當場擊斃對方,而就在嶽峰接過槍的瞬間,周宏祥改變了主意,令人將槍交到了他的手中。
三條人命,躺在血泊裡仍不閉目,緊緊的盯着自己,其中一人,還曾在前幾天跟他聊過家常。
“做我們這行,在所難免的。”開車的嶽峰靜靜說道。
崔賢收回思緒,嶽峰已經將車靠在路邊停住,從兜裡摸出一盒香菸,還有一盒火柴,他掏出一根叼進嘴裡,側頭看了看崔賢,又拎出一根遞到他身前,“抽一顆吧。 ”
他垂眸看着那煙沒動,嶽峰兀自劃燃火柴,點燃了嘴裡的煙,又將那根菸和火柴一同扔到他的腿上,“用火柴點,香,安神。”
盯着腿上的香菸,少年緩緩將其放在嘴裡,划着火柴的手卻在不經意地顫抖,幾下,仍舊未能劃燃。
嶽峰望着他笑了笑,伸手接過,劃燃以後湊近他的菸頭,“抽一口就舒坦了,孩子,回去可別告訴你媽,她得跟我翻臉。抽完這根菸,就收拾好心情。”
“是誰說想要報仇?想要強大哪能不受點罪。就當……爲了她吧。”
少年眸光輕閃。
……
現在。
他託着她的面頰,眸中閃過憐愛,緩緩勾起脣角,沙啞地道,“衛笙……爲了你。”
她睜開眼,定定的望着他。
他緩緩擡起了她的一條腿,如此,能令他接下來更能寬敞地活動。
她環住他的脖頸,露出一抹笑容。
那烙鐵一般地物件,就已然準備揮軍直上。
就在那燒得猩紅的烙鐵觸水,遵循着化學反應泛出滋啦一聲輕響之際,門口傳來聞堰的聲音,“這屋沒人吧?”
“就剩這屋了。”邵秉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