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內置天線的手機去迎戰人家?
這個內置天線的產品顯然並不夠新穎,如果早對方一步推出,不難在滿大街天線手機中脫穎而出。
但人家顯然早就研究出把天線藏起來的產品,而且搶先一步發佈,這個時候重生國際造了老大的勢頭,最終拿出個不上不下的產品,顯然要叫人家笑掉大牙的。
“既然新品還未大批量生產,就先全部暫停。”衛笙頓住腳步思索說道,“這次過年,咱們的研發團隊恐怕要加班了。”
劉建仁與宋曉不禁雙雙愣住。
……
待衛笙趕到約定好的飯店,將卻在前臺處被服務生攔住,對方的意思是她早前所訂的那間包廂臨時被老闆安排出去,登記姓名對不上號。
至於衛笙的朋友是後轉去了哪間,或者有無在飯店吃飯,前臺查了半天登記本最終搖首說沒有找到。
衛笙聞言只得掏出電話給崔賢打了過去。
“我們換到滿地金了。”電話裡除了崔賢低緩的嗓音,似乎還攙雜着吵吵嚷嚷的碰杯吆喝聲,沒想到幾人喝的挺嗨。
衛笙詫異了一下,滿地金?那是朝南市數一數二的夜總會,雖說高瑞和崔賢家庭背景都不錯,手裡也從來不短錢,但高中生到滿地金去是不是有些……
畢竟那地方本質上可沒有裝修的那麼幹淨。
衛笙就再次鑽進鐵皮車中,忍受着發動機茲喇聲與每每剎車車體都彷彿要前傾出去的感官體驗,最終來到滿地金。
還是那宮殿般高長的臺階、還是那金碧輝煌的建築、還是那開口吃四方的寬敞大門。
衛笙將車子駛上路沿,停靠在大門斜下方的停車位上,車身兩旁分別是一輛奧迪、一輛在當代有着豐田頂級越野之稱的陸地巡洋艦。
後方則是一輛新款的富康,這車算是九十年代關注率較高的車型,其實現如今滿大街都是國產車,新老捷達、神龍、奧拓等。
像是被袁春波瞧不起的‘上班尼桑’那在普通羣衆中不算豪車卻也差不多哪去了。
她下車前先從包裡翻出在菲律賓爲了顯得老成些而買的眼鏡,畢竟自己這年紀出現在這種地方也不好看。
進入滿地金大門,無意外地聽見其門口一排侍應生高喊晚上好,衛笙頗爲不習慣這等場面,就加快了腳步。
依照崔賢所說,幾人現在正在滿地金一樓的酒吧裡。之前衛笙來過滿地金,也只知道這有包廂,但作爲全功能型夜總會,內含酒吧也就並不奇怪了,或許還有迪廳呢。
在侍應生的帶領下,衛笙進入大門左拐,下了幾節臺階,而後右轉,則看見了酒吧大門。
酒吧里正放着輕音樂,眼下不過六點多鐘,正常來說夜場都沒開門,所以幾乎就崔賢那一桌。
那一桌應該是整間酒吧裡最大的沙發坐,此刻卻是已經坐得滿滿當當,還未走到近前,坐在正中央的楊佳佳就站起身朝着衛笙使勁揮舞手臂。
雖然這一世與楊佳佳只有在市一中不長時間的交情,但衛笙每隔兩天都會給後世的楊佳佳打電話詢問母親情況,再見到眼前楊佳佳時也就很難產生陌生感,甚至會下意識地將二人混爲一談。
這桌上除了今天本該到場的李興禹、高瑞、崔賢和楊佳佳外,另外的都是衛笙並不認識的年輕男女,看上去二十多歲,穿戴比較新潮,正坐在座位上拉着李興禹和高瑞吆五喝六的划拳喝酒。
崔賢一側坐着個滿身朋克風格的女孩,二十出頭濃妝豔抹。
“小弟弟,到這來一本正經的幹嘛呀,姐姐又不收你的錢?”女孩端起一隻酒杯送進崔賢手裡,媚眼如絲地嬌笑着與其碰杯,然後兀自飲下滿滿一杯。待一杯下肚卻沒見崔賢動彈,她也不急,反而越看這少年清高貴氣的模樣越是喜歡,心說今晚就不信拿不下你這小傢伙。
那方楊佳佳見衛笙走到近前,就拉着她在自己身邊坐下,可衛笙的眼睛卻沒離開崔賢方向,心道這是什麼情況?
衛笙不禁問道,“飯店包房沒有了,你們就直接轉移到這了?”楊佳佳現在玩的倒是夠開的,以前她爸開賓館,她還只是初中就進出迪吧酒吧,現在她爸賓館被己方收購擴建五星級,她都開始進出滿地金了。
話音剛落,身子驟然就是一緊,身後猛地傳來一聲帶着酒意的驚叫,“猜猜我是誰!”
她不禁翻了個白眼,“李興禹,我看你是皮癢癢了。”
身後那人可不就是許久未見的李興禹,這小子當初在邵秉然家給衛笙送賀卡,鬧了老大一出笑話,不過事情談開後早已經沒了芥蒂。他倒是隔三差五想給衛笙來個擁抱,不過沒能得逞,今兒算是叫他偷襲成功。
李興禹又摟着衛笙將腦袋擱在她肩膀上,“誰讓你看見我跟沒看見似得,懂不懂點禮貌?你說,你想我沒有?”
那方,崔賢原本剛剛準備起身想要過去,卻見李興禹動作,以及衛笙笑吟吟的模樣,當下又沒什麼表情地落座回去。
衛笙則是被李興禹這一抱,渾身直冒雞皮疙瘩,剛要有所動作,身後就傳來李興禹哎呦呦地慘叫聲。
再轉頭,卻見李興禹正被高瑞跟拎小雞似的、拎着脖領子朝後拽。
就在這時,酒吧舞臺方向,話筒裡傳來一道清咳聲:
“這首歌,送給我最愛的妹妹,楊佳佳!月亮代表我的心!”舞臺處,此刻拿着話筒說話的,是一名留着一圈胡茬卻難掩幾分稚嫩,年齡最多也就是二十出頭,光裸着胳膊,外罩一件牛仔馬甲,露出手臂上鼓鼓的肌肉,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帥氣的胡茬男。
衛笙這桌頓時掌聲雷動,不少服務員都跟着拍手吹哨子亂起鬨。
楊佳佳將酒瓶放在桌面說,“那是劉鐵,我就是跟朋友上回過來玩認識的劉鐵,喝多了才留的電話,今天飯店你不是訂好包廂了嗎,服務員非說臨時安排出去了,咱們正吵吵呢,劉鐵正好給我打電話,我一生氣就把大家帶過來了。”
原來,那陪着崔賢喝酒的,以及桌面上自己不認識的男男女女,都是劉鐵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