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笙想要阻攔卻沒有攔住,當下就皺起眉頭。
謝天這人做事雖然瞻前顧後,但是穩當,所以早前他說這K哥是他的好朋友,就連衛笙也沒有多想,不喝酒只是覺得對方不是正經人,雖然真論身份自己也不是好人,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她詢問酒水度數也是想提點幾個女孩,但沒人當回事。
那時她想,對方與謝天是熟識的,就算玩的開,倒也不會剛見面第一杯酒就給衆人集體下藥。
但這藥可就着實有點過頭了。
在這異國他鄉的,嗑藥出了問題誰來擔待?即便在場大多數人都已經成年,可是……
緊接着,那方潘雨就按捺不住,掙脫開林思恬的手上前拿起一顆仔細端詳,她長這麼大還沒磕過藥,聽那K哥的意思,這東西比搖tou丸還要高級?
她這顆心不免有些蠢蠢欲動,初臨異國彷彿擺脫束縛,首次接觸到這些東西的緊張刺激,無一不在她心底叫囂,就試試吧,反正就試一次,以後說不定再沒機會了。
這樣想着,潘雨勾脣一笑,將那藥丸扔進嘴裡,大有豁出去的心思。反正在場這些人她都很放心,導遊謝天也在呢,總不至於叫自己吃虧。
那方林思恬頓時驚呼一聲,“小雨!你幹嘛呀!”
“玩玩嘛!”潘雨長相也是漂亮,馬尾吊高暴露出標準的瓜子臉,柳葉眉,眉眼彎彎彰顯青春氣息,加之她性格活潑,大有些不拘小節的叛逆性子,從第一次見到崔賢就調侃林思恬脫他褲子不難觀其性格。
而她這麼一帶頭,那兩對小情侶可就把持不住了,這四人都是範翔和周建新的朋友,對導遊謝天以及謝天的朋友還是挺放心的,加之都已二十出頭的年紀,此刻玩的正是開心,見到範翔和潘雨兩人都吃了,更是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
不過這四個人裡,因爲一名叫馮丹的女孩最先吃掉一顆,所以她的男朋友馬鳴猶豫了一下,許是考慮到安全問題最終沒有隨大流。
除了馬鳴沒吃以外,謝天沒吃,衛笙和崔賢自然不會吃,林思恬、許海巖和周建新同樣沒吃。
到最後除了那兩對小情侶的其中三人服下以外,就只有想要結交K哥的範翔和按捺不住衝動的潘雨服下了。
沒過多時,幾人就在房間內的五色燈光下搖頭晃腦,控制不住地扭動身軀嗨了起來。
包括那K哥在內,顯然都上勁了。
而衛笙等人則如傻瓜一般幹坐在沙發上,看着幾人面部表情極爲興奮地瘋狂搖擺。
“也不知道有沒有副作用。”衛笙低聲對着崔賢說了一句。
後者便朝着謝天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衛笙看去,就見謝天此刻一臉愁容,顯然他是極不贊同幾人此種做法的,或許是對K哥的不放心,又或許只是因爲擔心幾人嗨大了不好控制,造成更加繁重的工作量。
此刻潘雨捏起一顆藥丸,拉住林思恬起身擺動,看樣子是打算將藥丸往她的嘴裡塞,林思恬反抗,潘雨則在勁爆樂曲中大聲叫道,“特別開心!吃吧!不吃後悔一輩子!”
“我不要!”林思恬亦是不得不在吵鬧的音樂聲中大聲回答,可最後一個字落地,潘雨就賊笑着將藥丸塞進她的嘴裡。
不怕虎一般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衛笙尋思這潘雨不是豬一般的隊友,估計也差不到哪去了。
林思恬不敢置信地大張着嘴,她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跟毒品沾上一丁點的邊,而那東西入口即化,似乎碰到唾液就迅速消融了,甚至沒有給她吐出去的機會。漸漸地,眼前吵鬧的音樂彷彿能夠挑起她每一根抑制的神經,那節拍就好像直接敲打在她的心臟上。
林思恬只覺得腦子裡空蕩蕩的,只剩下音樂拍擊的聲音,咣……咣……咣……
在潘雨拉着手的帶動下,她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搖擺開來。
衛笙見狀湊在謝天身旁大聲說,“讓他們玩一會,咱們就撤吧。”說罷,身畔的手就被一隻泛着涼意的手牽起,回身一看是崔賢。
崔賢就牽着她的手走到欄杆處,胳膊一拄道,“也不能總在那傻坐着。”
敢情他是拉着她過來看樓下的節目了,衛笙就笑吟吟地往他肩頭上一倒,抱着他的胳膊打趣道,“後面羣魔亂舞的,你也真能在這呆得住。”
“我不放心範翔。”崔賢淡淡地笑了笑,回身看向那方正在瘋狂扭動着的範翔,後者似乎在恍惚間注意到了崔賢目光,登時快步朝着崔賢方向走來,拉着他就要往‘舞池’中去,崔賢趕忙推拒,而範翔也不強迫,推搡幾下無果便繼續回到舞池中,在林思恬和潘雨中間來回扭動。
許海巖就不禁走到崔賢身旁,雙手撐着欄杆看向樓下表演,帥氣的面容上劃過一絲無奈,“我是真有點擔心,說真的,我看那哥K哥不像什麼好人。”
崔賢盯着下方舞臺笑道,“在這看場的又有幾個好人。”
許海巖尷尬一笑,的確,人家進門謝天就介紹說這場子歸K哥罩着,不過看向身後拼命扭動着的潘雨,他還是有些擔憂。
這時馬鳴也走了過來,笑嘻嘻地詢問衆人要不要一起嗨,見幾人都是搖頭,他就失望嘆了口氣,再想到女友馮丹此時磕了藥,自然也就壓下心底衝動,找了話題跟幾人正式認識一下。
誰也沒有注意,此刻馮丹已經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包廂,一路意識迷茫地詢問洗手間方向,隨即順着扶梯踉蹌下樓,穿過了擁擠狂亂的人潮,隱隱見到盡頭處掛着一張紅色指示牌,上面畫了個高跟鞋。
而下一刻,馮丹的腦子就好像炸開了似的,一股莫名地興奮直衝透露,心臟彷彿一陣緊縮,渾身顫慄地扶着牆根朝那指示牌走了過去,意識也是越發模糊。
下一刻,她就感覺腰間一緊,整個人被人大力拖拽,身子栽歪間甚至磕掉了腳上的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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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一股酒臭夾雜着煙燻的味道鑽入鼻間,她只覺得身上那條夏裝短裙正在被人大力掀開,兩腿亦是被人給胡亂分開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