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晚上……”
衛笙面色警惕,知道他送過東西開始光明正大的邀約了,“沒門。”
“可今天是我的生日。”他面色清淡地頗有幾分理直氣壯。
“沒門。”衛笙盯着檢修站方向臊着臉輕哼。
“我都送禮了。”他擰起眉頭泄氣道。
“沒門。”她又豈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正派人物。
“我有鑰匙!”
臭不要臉。
……
聽說科技園即將開賽,許多遊客都是奔赴而來,田圈圈在這遇見了幾個熟人,此刻正在一旁跟朋友談笑。
董浩傑是自己找上聞堰的,他今日穿了一身頗爲時尚的銀灰色西裝,釦子全繫上只到胸口,裡面似是什麼也沒穿,脖頸上戴着一條閃亮亮的鉑金男士項鍊,腳上亦是蹬着與西裝首飾相搭配的銀色皮鞋。
在烈日下顯得有點反光。
他來到聞堰身旁兀自點了一根香菸,又抽出一根向聞堰示意,見後者擺了擺手,便又收回了煙盒,“我跟徐佳佳就是朋友,她今天搭我車過來的。”
聞堰笑道,“分都分了,你們什麼關係跟我沒關係。”
“這我知道,不過我說的是實話,也不想叫你誤會,我認爲有必要跟你說一聲。”董浩傑吸着煙道,“畢竟你這朋友我還是想交下去。”
聞堰笑着雙手扶住欄杆,“你們是過來談場地的?”
“對,這片一部分園林綠化工作,是我叔叔他們公司負責,聽說我主持校園杯比賽,說要給我介紹這邊的負責人,談一下租用場地的事。”董浩傑慢條斯理地掐着煙,眺望遠方已經從維修站緩緩駛出的賽車。
“談妥了?”
“人還沒見着,這不臨時有個比賽,負責人都在忙這事。今天這趟過來確實值了,到時我打算連懸空席一起談下來。”董浩傑笑着迴應。
聞堰問,“場地費探過口風了?”
“單獨開放一個園區五萬塊,比市價高,不過人家貴有貴的道理,公園賽場由40000多個水泥樁打地基,然後鋪附了幾米厚的聚苯乙烯泡沫塑膠,最後用土覆蓋,跑車和F1都沒問題,但這工程就是錢對吧?不多掏點誰給你平白磨損,到時候看懸空席要什麼價格吧,最好控制在大夥交的門票錢以內。”董浩傑又瀟灑地將香菸叼在嘴裡。
“聽說你們拿下長安的贊助了?”
董浩傑雲淡風輕地點了點頭,“嗯,這兩天還要談可口可樂的,看看他們願不願意花錢冠個名。問題應該不大,咱們的活動規模夠吸引人,品牌方向也對路,一般商家不會吝嗇這點小錢。”
“比賽選手確定了?”聞堰轉頭看着他問道。
董浩傑這才露出些愁容,擰了擰眉,“再看情況吧。”
聞堰也就不再多問。
“有沒有興趣參加?等贊助費談妥,具體花銷確定下來,我打算在剩下的錢裡拿出點做獎金,應該不會太低。”董浩傑忽然朝聞堰問道。
後者挑眉,“你看我最近像是很缺錢嗎?”
這話令董浩傑搖首失笑,“也是,跟你聞大少談錢是我腦袋短路了,成着,當我沒說。”
這時,正走回來的田圈圈聽見二人談話,插言問道,“董浩傑,你看我能不能報名?”
“你?開你那輛本田雅閣?”董浩傑怪異笑笑。
“雅閣怎麼了?”田圈圈消瘦面容上有些不服,“你們要是隨便報名我可就報了。”
董浩傑打量了她幾眼,隨即掐着菸頭點了點頭,“隨便報,樂意報就報吧,別怪我沒提醒你,目前爲止報名的可都還沒有女同學。”
田圈圈不屑笑笑,轉身走到葛井秋幾人身邊說起有意報名的事。
幾人聞言都是有些興奮,阮枝琪道,“那敢情好,回頭下課了我就陪你練車。”
田圈圈也甕聲道,“我剛還聽董浩傑說,贏了有獎金,真拿着回頭請你們大餐。”
“力圖拿個第一!”葛井秋也是信心十足地笑。
那方董浩傑聽着幾個女生談論,不由得搖頭失笑,這田圈圈還真以爲開車和賽車是一碼事呢?
葛井秋又想起什麼似的,朝衛笙喊道,“衛笙,甜圈兒要報名咱們校園杯,爲了分享勝利果實,接下來幾天陪她練車可就全寢統一行動啊,你沒事就別亂跑了。”
“好。”衛笙笑着答應了一句,此刻兩輛車子已經雙雙駛離了起跑線,是試行路段,並非正式開賽。
大喇叭中已經介紹過兩位賽手的個人資料,是臨時由賽手自己準備的,對方派出的賽手叫做平岡福磨,算是戰績斐然的一位賽手,羅全琨派出了有着豐富實戰經驗和記憶能力,也是四人中年紀最大的巴頓。
雖說是試行,但是兩位選手已然有着拼搶之意,又因爲不是正規F1積分賽,所以戰況頗有些激烈的意思,這會兒一紅一白兩輛F1正從衛笙身前的防護欄疾馳而過,引得靠近防護欄一杆女生髮出驚呼。
衛笙就笑了,基本能夠判斷出巴頓的實戰經驗與操控能力都在那位R國車手之上,沒有意外拿下比賽應該不難。
“崔賢。”這時,董浩傑又掐着菸頭跟聞堰道別,轉身走了兩步來到崔賢身側,“聽說你有個朋友專門搞信託的,你回頭有空幫我問問,有沒有興趣在我們校園杯出個贊助,也算是在校內打個廣告,我信得過你。”
信託因是一種理財行爲,公司信譽不高誆點錢就跑路了也是有之,所以董浩傑的一句我信得過你不是無的放矢。
只不過他也自有打算,當真拉到這個贊助,他也會附上理財是爲自主行爲,校方與社團方面概不負責的字樣。
說罷這話,董浩傑又打量了幾眼衛笙,早前徐佳佳說她練過功夫,三下五除二將她們一衆女生欺負跑了,甚至將桶子扣在了徐佳佳的腦袋上,現在見這女孩長相漂亮斯斯文文的,還真看不出來。
董浩傑打量着衛笙忽然就是一愣,他又擡頭看向維修站那幾名外國男人,可不就是剛剛跟衛笙一道在冰激凌屋坐在一起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