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體育場內,正進行着一場激烈的足球賽,這一場比賽是決定中醫系和中文系誰能最終出線的關鍵比賽。
由於超級門神陳龍前往燕京沒有參加這場比賽,而主力前鋒孫斌又因傷病未愈未能上場,使得場上的比賽出現了一邊倒的局面。
現在場上的形式和比分對中醫系都十分的不利,孫斌慢慢的從替補席站起身來,對着身旁一臉不高興的李萌萌說道:“李老師,下半場已經快了一半時間了,我現在上場絕對沒有事情了。”
李萌萌最終還是答應了,由於孫斌的替補帶傷上場,使得中醫系的進攻有所起色。不過,儘管他後來扳回一球,但是仍然沒有挽回中醫系的敗局。
比賽結束哨音吹響後,孫斌遙望東方,自言自語道:“老大,你一定要贏啊!”
……
燕京九龍大廈訓練場內,此時所有人都驚愕的張大了嘴。任誰都沒有想到原本已經勝券在握的陳龍,會突然面臨淘汰出局的境遇。
這就是有着千年傳承底蘊古武世家的真正實力嗎?!韓天放不甘的閉上了眼睛,他不忍看陳龍被一腳踢下擂臺淘汰的厄運。
然而在孫輕腳即將踢到陳龍的千鈞一髮關鍵時刻,處於迷糊狀態的陳龍突然睜開了眼睛。只見他雙手齊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孫輕踢來的右腿,雙手一翻,孫輕仰面摔倒在地。
陳龍順勢而起,伸手用力一掄,孫輕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出了擂臺。隨着一聲巨響聲起,整個人如蛙一般摔趴在地上,樣子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陳龍獲勝,奇蹟般的大逆轉,讓臺下所有人嘴巴張的更大了。
“天啊!他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他根本就是裝的嗎?不然怎麼這麼快就清醒過來了?”臺下終於有人反應過來,忍不住開口說道。
韓天放用力的握了握拳頭,韓家終於有人歷史性的闖入了選拔賽決賽了。
但是他也深知這場比賽贏得並不輕鬆,以陳龍的性格絕對不會故意假裝中計捱打的。所以他對陳龍能在關鍵時刻絕地反擊,反敗爲勝更是刮目相看。畢竟平心而論,如果換了自己,他都沒有信心這麼快清醒過來。
孫輕面色鐵青的爬起來,他摔的並不痛,可是他的心裡卻在滴血。他沒有想到孫家的古武絕技竟然突然失效,或者說那麼快就被陳龍破解了,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事情。
孫立冷冷的看了一眼孫輕,重重的冷哼了一聲。輸贏本是小事,但是在他看來孫輕完全是因爲學藝不精的緣故,這才使得孫家秘技被陳龍輕鬆破解以至落敗,簡直就是把孫家的臉丟盡了。
以至於氣得孫立甚至都沒有和吉正、劉菲菲打招呼就直接調頭走了。
當然,他已經知道一個星期後要進行抽籤分組決賽的事情了,所以留不留下來到也並不重要。而龍組在這方面也並沒有硬性規定,全憑自願去留。
孫輕自是有苦說不出,只得灰溜溜的跟在孫立身後離開了,等待他的也許會是孫家的嚴厲處罰。
其實這也不能怪孫輕,只能怪他正好不巧遇到了陳龍。本來他眼神攻擊已然奏效,讓陳龍迷糊失去意識了。可惜卻在關鍵時刻,陳龍卻被手錶預警功能給成功喚醒了,以至於功虧一簣。
當然這些也只有陳龍本人心裡清楚,而其它人並不知曉。陳龍自己沒有想到這塊神奇的手錶還有這樣的功效,也不知道現在還有多少功能沒有開啓在。
不過,陳龍相信隨着自己實力的提升,手錶的功能也會越來越多的,就好似手錶也會跟着自動升級一般。
陳龍跳下擂臺後,面對曹先春等人的祝賀,他並沒有勝利後的喜悅,相反他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緊迫感。今日一個暗勁初期的孫輕,僅僅因爲會使用古武絕技便將自己逼入絕境,這也使得他愈發感覺到了學會一門古武絕技的重要性了。
比賽仍然在進行,第二輪開始以後,吉家的吉正以及劉家的劉菲菲、劉易守也都戰勝了各自對手順利晉級。
至此,華夏龍組精英選拔賽二十強全部產生。他們將有一個星期的休整時間,之後將是最後的決賽,決定着他們最終的去留。
爲了慶賀陳龍反敗爲勝出線,曹先春提議三人晚上聚餐好好喝一杯。左右無事,雷大炮爽快的答應了,而陳龍作爲被慶賀對象,自然無不應允。
喝酒地點選在了燕京賓館不遠的燕京大酒店,想來他們是準備不醉不歸,一醉直接回賓館睡覺了。
推杯換盞間,曹先春一挑拇指道:“龍哥,我對你的崇拜可真如滔滔江水連綿,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止啊!你說你怎麼就那麼厲害呢?連孫家的獨門絕技都給破了,我估計今晚回去孫家那兩小子該沒心情喝酒了,哈哈!”
陳龍端着酒杯和曹先春狠狠的碰了一杯,笑罵道:“你小子,少來這套!快喝酒。”他還真不好解釋,總不能說是自己的神奇手錶功勞吧?
曹先春故意裝作愁眉苦臉的將酒喝完,然後又兀自嘀咕道:“你還真不是人,我原來以爲我酒量夠變態的了,到你這,唉……”
雷大炮笑着看兩人碰完酒後,也端起酒杯向陳龍敬道:“阿龍,我們兩個乾一杯,祝賀你進入決賽。”
對於陳龍是如何做到破解孫家眼神攻擊的,他直接歸納爲陳龍意志力強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問太清楚了反而不美。
正在喝酒間,曹先春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提醒後,朝着陳龍和雷大炮投去了一個歉意的眼神,然後順手接通了電話。
“父親您好,我是先春。”原來是曹先春父親打來的電話。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就見曹先春的臉色大變,拿着的手機突然撒手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陳龍見狀,連忙關切的問道:“先春究竟怎麼回事?出什麼事情了嗎?!”
好半晌後,曹先春纔回過神來,嘴脣哆嗦着,說話都顯得不那麼利索了。
“我爺爺突然舊病復發,病危昏迷不醒了。父親讓我趕緊回去,或許這是我最後一次見爺爺了。”曹先春悲傷欲絕的說道。
要說在曹家,除了曹先春的父母外,就屬對爺爺的感情最深厚了。要不然他也不會不辭艱辛、跋山涉水趕到鬱南山尋藥了。更不會在明知危險重重的情況下,甘冒風險與陳龍去藥王谷換取斷腸草了。
雷大炮寬慰道:“先春,你不要着急。眼下曹老爺子情況還未明瞭,相信他老人家一定吉人自有天相,平安渡過危險期的。”
曹先春此時已然六神無主,只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起身,有些顫抖的說道:“龍哥,炮哥,我現在要連夜趕回遼東老家了,就此別過。”
雷大炮聞言愕然,沉吟道:“那你不參加選拔賽決賽了嗎?”
曹先春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爺爺如果就這麼走了,我沒能見上他最後一面,即使我贏了比賽又如何?”
陳龍默然,想了想,沉聲道:“先春,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就陪你走一趟遼東吧。就算幫不上什麼忙,有什麼事情也能有個照應。”
他之所以這麼說,也是希望在情況允許的前提下,可以帶曹先春趕回來比賽。畢竟能進入龍組對於曹先春來說,事關他在個人的前途大事。而且他也是好不容易闖入選拔賽決賽,眼看就很有機會加入龍組了,在這時候功虧一簣,豈不讓人扼腕嘆息。
曹先春現在心亂如麻,隨即他又想到上一次,如果不是陳龍在藥王谷千辛萬苦替他贏得了斷腸草,他的爺爺或許也挺不到今日了。說起來陳龍還是他們曹家的救命恩人,於情於理,曹家人都應該好好款待他一次。
於是,曹先春充滿感激的答應了。酒席也因此提前結束,他和陳龍一起趕回了燕京賓館簡單收拾了行裝,叫上曹家另一名參賽子弟曹勇後,便匆匆做連夜包車趕回遼東老家了。
本來雷大炮也想跟隨一起去的,但是卻被陳龍和曹先春婉拒了。畢竟曹家在這種情況下,去太多的外人,也不太合適。雷大炮仔細一琢磨,便作罷了。
在車抵達遼東曹家之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此時的曹家大門卻並沒有關閉,依舊敞開着。
進了曹家大院後,明顯感覺所有的人都行色匆匆,臉上掛着凝重之色。對於曹家來說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甚至陳龍無意間看到,曹家似乎已經開始悄悄在準備後事了。
曹先春安排曹勇將陳龍先帶去自己的房間休息後,便一個人急色匆匆的趕去曹老爺子病房。畢竟陳龍關係和他再深厚,相對曹家來說那也是外來人。這深夜去看望病人,是件很招忌諱的事情。
要說曹老爺子並沒有住院,以曹家在遼東的勢力來說,曹家大院內就有醫療設備一應俱全的特護病房。那些全國的中西醫名家更是曹家的座上客,所以曹老爺子根本沒有必要去醫院住院治療。
曹先春的房間很寬敞舒適,他將陳龍安排到自己的房間休息,由此也可以看的出,他是真拿陳龍當兄弟了。
只是越是如此,陳龍越關心曹老爺子病情發展狀況,又哪有心思睡覺?直到東方生起魚肚白亮的時候,曹先春都仍然沒有回來,這讓陳龍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可是無奈,身爲客人,沒有主人的引領,他也不好在曹家四處走動,打探情況。
過不多久,曹家的下人端來了熱騰騰對早餐,想來這也是曹先春事情安排好的。畢竟經過一夜的舟車勞頓,人難免會有些飢餓。
陳龍胡亂用了點早餐之後,天色已然大亮。又過了一會兒,曹先春才踉踉蹌蹌的趕了回來。就見他臉色灰白,眼睛紅腫,想來應該是哭過。此時的他精神有些恍惚,顯得十分的憔悴。
曹先春看者牀上那整齊的被單,似乎沒有睡過的痕跡,便強打精神,有些歉意的說道:“龍哥,招待不週,還請見諒。”
陳龍輕輕的搖了搖頭,直接問道:“先春,曹老爺子病情怎麼樣了?!”
曹先春聽後,眼圈一紅,忍不住哽咽道:“爺爺現在的狀況很不好,恐怕,恐怕……”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其中想要表達的意思卻已經很清楚了。兩人皆是默然無語起來,房間氣氛一時間顯得有些凝重。
過了一會兒,陳龍突然開口道:“先春,你可以帶我去看看曹老爺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