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柳青的支持,莫小蝶在醫院裡得到了最好的治療。
這個病說嚴重確實很嚴重,足以奪走人的生命。
但只要得到積極的治療,還是可以控制下來的。
經過兩週的治療後,莫小蝶的病情就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身體狀況好了很多,臉上的斑瘡也沒有那麼嚇人了。
兩週之後,莫小蝶在醫院接受了幾家媒體的聯合採訪。
陪同接受採訪的還有她的主治醫師,那是爲了介紹她接受治療的情況。
另外還有柳青和秦昆兩人。
這一次採訪他們的,有三家報社,一家本地電視臺,還有兩個門戶網站新聞頻道。
天元傳媒認領了簽約莫小蝶這個身患重病的街頭流浪歌手之事後,向這家公司提出採訪申請的媒體挺多的。
有傳統的媒體,還有自媒體。
甚至還有搞直播的直接找到了天元傳媒的辦公室,一邊直播一邊提出要採訪莫小蝶的要求。
不過那些要求都被秦昆以不能打擾病人休息的理由給拒絕了。
一方面,莫小蝶確實需要更好的休息,如果什麼媒體的採訪都要接受,那絕對得不到好的休息。
另外一方面,熱度還在的時候,也不急於接受採訪。
十來天過去,熱度就已經降得不到最開始時的十分之一了,他這才挑選了十幾家向他提出過採訪意願的媒體,表示莫小蝶現在的病情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改善,願意接受媒體朋友的聯合採訪。
並不是所有提出採訪申請的媒體他都做出了回覆,有的媒體名聲很差,最喜歡在採訪報道中斷章取義,那種他還是拒絕的。
自媒體就不用說了,他自己就是做自媒體的,爲了流量會把文章寫得多聳人聽聞他是瞭解的。
十幾家得到回覆的媒體,有一多半都表示他們現在很忙,在跟進什麼新的項目,以後有空再說。
真實原因就是——你都沒熱度了,
我還採訪你幹嘛?
約定的日子,來到這裡的也就是現在這六家媒體。
不過秦昆也很滿足了。
這些都沒有收他紅包的,自發的給他來加熱度,等於省了一大筆錢。
要是他自己砸錢請這幾家媒體過來採訪,少於十萬那是想都別想。
在這一場採訪中,他和柳青出鏡,也是那幾家媒體的要求。
媒體不提這樣的要求,秦昆也會加入這樣的條件。
一些幹媒體的人心壞得很,沒有他這個老狐狸在旁邊看着,誰知道他們會將莫小蝶帶進哪個溝裡去?
現在都說自媒體壞得很,可是最早幹自媒體的那一幫人,就是那幫傳統媒體出來的,歪風邪氣也是他們帶入自媒體時代的。
不提防一點那是不行的。
另外,他們也都需要上鏡。
秦昆是一個帶貨主播,他需要更大的曝光度。
柳青嘛,純粹就是虛榮心發作,想要享受一下被媒體報道的感覺。
接受這一次採訪之前,他還特意的做了一個髮型,穿衣打扮也請教了葉婉容——葉婉容雖然不是很懂這個,至少審美在線,知道怎樣穿搭不好看,這點比小雯強,比他自己更強。
他現在的形象,還是挺上鏡的。
過來採訪的就有四個是女記者,其中有三個都是年輕的女記者,看到柳青之後,眼睛裡都流光溢彩,好像看到了白馬王子一樣。
柳青長得本來就不差,以前只是人太窮了,穿得過於廉價,也沒有心情來打扮,又特別的沒自信,氣質那一塊不行。
現在都已經認媽致富幾個月,幾千萬都花了出去,管理着一個上百人的口罩廠和一個幾十人的傳媒公司,富貴氣養了出來,上位者的威嚴也養了出來,氣質那一塊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再講究一下穿着搭配,做一個造型,看上去確實挺帥的。
最主要的是他的身份對他的帥氣有着巨大的加成作用。
單純的講帥氣,他肯定比不過那些男模什麼的,但他有着億萬身家。
這纔是致命的誘惑力。
哪一個女孩子不喜歡這樣的男人呢?
年輕帥氣,富有愛心,還有着花不完的錢。
本來大家都是爲了採訪莫小蝶過來的,可是看到柳青後,有那麼兩三個記者話題的重心竟然轉移到了柳青身上。
至於最想獲得曝光度也秦昆,就淪落成了背景板。
採訪的氣氛還是挺和諧的——那些記者們就算是要搞你,在採訪過程中也會顯得很和諧,只是在完成採訪之後用上刀筆之力斷章取義罷了。
唯一有那麼一點問題的就是有記者問起莫小蝶爲什麼要流浪街頭,而不是向父母求助向學院求助。
這個問題是網上很多人都困惑的問題。
前面一個問題,莫小蝶的舍友們還給出了答案——她父母離異了,父親吸毒,自己都顧不了自己,母親已經嫁給了別人。
可網上還是有人有疑惑——母親改嫁了,也還是她的親生母親,自家的女兒得了那麼重的病,難道就不管一下嗎?
後面一個問題,就更讓人困惑了。
從那一家音樂學院的表態來看,那分明就是一個愛心澎湃的學院,都願意負擔莫小蝶的治療費用了,爲什麼她還要離開學院流浪街頭呢?
這兩個問題都讓莫小蝶情緒低落。
——這也是之前秦昆不同意媒體採訪她的主要原因。
媒體可不是配合他們宣傳的工作人員, 他們有着自己的流量需求,問出來的問題不一定就是他們想要回答的問題,而是大衆想要了解的問題。
那就意味着讓莫小蝶一遍遍的撕開傷疤展示給他們看。
確實會影響到病人的情緒。
莫小蝶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
“我爸吸毒,把家裡的房子都賣了,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甚至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我找不到他,找到他了,他也不會幫助我。”
“我媽,幾個月前又嫁人了,對方也是離過婚的,家裡還有孩子,家境也不是很富裕。我不想因爲我,破壞她好不容易獲得的安穩的生活。”
“學院那邊,我只是一個付費過去學習的學生,他們不欠我任何,我不認爲我有資格去麻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