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可見的朋友圈突然變成不可見了,要不就設置成了朋友圈不可見,要不就刪除了好友。
不管是哪一樣,都說明了一件事情——看到他轉發的那一條新聞報道之後,霍珍珍破防了。
“終於知道我有錢了吧?”
“終於知道後悔了吧?”
這一刻,柳青的心情別提有多痛快。
就好像入贅三年一直被老婆家的人看不起,突然有一天一羣黑衣人跑過來畢恭畢敬的對自己說“恭迎龍王歸隊”,引起一片震驚一樣。
那個爽度比三伏天吃了冰鎮西瓜還要爽。
終於打了一場翻身戰!
太不容易了!
要是這一次那個女人還是無動於衷,甚至來陰陽怪氣,柳青就要考慮等以後更有錢了要不要把那個女人上班的公司給收購了,然後再過去把那個女人的經理開除掉……
現在是收購不了的,因爲現在他自己還覺得錢不夠,要是有更多的錢,他就可以將口罩廠的規模辦得更大一些。
好在不需要走到那一步,霍珍珍就已經破防了。
一時間,念頭通達,周身舒暢。
這一天,他的心情都是美好的,甚至早上起來洗漱的時候看到了小雯,還熱情的給了她一個擁抱。
小雯嚇得趕緊掙脫開,幽怨的說道:“現大早上你來什麼勁啊,我等會還要上班呢,哪裡有時間陪你瘋!”
她的幽怨是有原因的,因爲昨天晚上她想和柳青聯通一下感情,結果被拒絕了,這大早上的卻來了勁,偏偏自己又要去上班,怎麼會不鬱悶?
“你別想那麼多了,我就是開心,想找個人分享。”柳青解釋。
小雯指了指在廳裡做力量訓練的葉婉容,笑了一聲,說道:
“那你跟容姐分享一下去。”
葉婉容每天起得都挺早的,
起來之後先去下面跑一圈步,回來後吃上幾顆巧克力,又在客廳做力量訓練,啞鈴、拉力器那些都有,一訓練就是半小時以上。
現在就在舉着啞鈴。
聽到小雯說話,停住了運動,衝着柳青笑道:
“來吧,跟我分享你的開心。”
柳青心裡想着:“你這個女人壞得很,哪裡是要跟我分享開心,分明就是想賺十萬塊。”
搖頭拒絕,一臉嫌棄的說道:“看你身上那汗,我才懶得跟你分享呢。”
洗漱之後,也沒有先去運動,就坐在沙發上看着朋友圈的評論。
這一條他沒有屏蔽任何人,他好友列表裡所有的人都能看到他轉發的那一條新聞。
當然,不是他所有的好友都看到了那一條轉發,看到了那一條轉發的,選擇點進去細看的連一半都沒有。
不過這也讓他這條轉發下面的評論變得很多。
以前的同事,就是比較單純的表示羨慕:
“小柳牛逼!”
“柳哥牛逼!”
“青哥你這是發了啊!”
而拆二代那邊,也有一大羣“青哥牛逼”的誇讚。
還有幾個加了他微信的女模特寫了比較長的超過十個字的評語:
“能夠遇上柳先生這麼善良的人,那個小蝶姑娘真的是太幸運了。”
“原來前些天網上熱傳的拯救身患絕症流浪歌手的人是柳先生,柳先生真的是一個溫暖的人。”
“柳先生,你讓我又開始相信這個世界有着真善美的存在了。”
這裡面也有丁芸的評論:
“兒子做得好,有時間把那個女孩子帶羊城這邊來,讓媽看看。”
最讓柳青感覺意外的,是蘇綺這個他爭奪天元集團控制權的競爭對手也評論了:
“真好,我沒有看錯,你最適合做這樣的事情。”
看到那一條評論,柳青不由得黑了臉:
“這個女人還是想着我不跟她爭天元集團的控制權,讓我去做公益。”
之前和蘇綺見面,蘇綺就建議他想要實現人生價值,可以選擇做公益,以個人的名義或者以集團的名義做公益都可以。
反正,不要管理公司就行了。
雖然是在誇讚他,可是他沒有感到高興。
選擇幾個評論回覆了一下,這才下樓去跑步。
跑了十來圈回來,小雯都已經上班去了,做好的早餐就擺在餐桌上,一共有兩份,一份是他的,一份是葉婉容的。
葉婉容不在餐桌上,而是在浴室洗澡。
——運動了一早上,汗水淋漓的,不洗個澡那就沒法過了。
柳青吃了幾口,葉婉容才穿着一件睡袍從浴室出來,頭上還裹着大毛巾。
柳青看了她一眼,趕緊轉移了目光,心裡想着:“這女人怎的變得如此奔放?裡面居然什麼都不穿。”
有一些躁動。
然後又告訴自己:“這是陷阱!這娘們是想要十萬塊錢了!”
十萬塊錢倒是小事,要是捱揍了,那就是大事了。
這妹子打人有多狠,柳青可是見識到了的。
葉婉容神色自若,從容的坐在他旁邊吃着早餐,什麼異常都沒有。
只是在柳青離開之後,臉漸漸的有了一絲紅暈。
上午,柳青和葉婉容又去了口罩廠那邊。
從採購主管那裡獲得的一個消息是王總那邊新的熔噴布生產線已經建好了,產能一個月在三百噸以上。
等於就是爲了天元口罩廠專門建立的一條熔噴布生產線。
這個月不可能生產出三百噸的熔噴布,但是,他們原來還有一條生產線,滿足幾個合作方的提貨要求之後,剩下的產能,這個月給天元口罩廠供應兩百噸熔噴布完全沒問題。
兩百噸熔噴布對柳青來說還是少了一點, 還得要去別的生產商那邊購買,能囤積多少就囤積多少。
根據採購主管的估計,這個月可以在別的生產商那邊購買到大概一百噸的熔噴布。
到十一月,就不用到處採購了,王總那邊一條生產線就可以滿足他們的原料需求。
去別的地方零零碎碎的採購,花費的精力更多,價格也更高,因爲沒有簽訂合同,還需要現金支付。
王總那邊能夠滿足他們的需求,當然就用不着去別的地方採購了。
這倒也是一件好事。
中午在工廠的食堂吃飯,吃飯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是一個嬌柔的女聲:
“柳先生,我是新聞臺的記者甄甜,我今天想對你做一個專訪,你有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