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恆這麼一說,紀元海、白成志、趙有田都奇怪地看向他。
“怎麼,你這心裡面……”白成志詢問,“不是個滋味?”
周恆咂嘴搖頭:“不是,不是!你們可別想歪!”
“我們的確是沒想歪,但你這話,就不對勁。”白成志擠眉弄眼,“小夥子,我知道你跟邱家璐差點有意思,後來到底是沒成,對吧?要吃回頭草?”
周恆苦惱地託着下巴:“我說真的,真不是。”
眼看白成志還想說,周恆本身也喝了酒,便順暢地說出內心想法:“我跟你們說真的,我大學時候努力想談戀愛,改變我畢業之後的情況,再也不要做普通平庸的小科員。”
“當時我追求馮雪……嗨,現在想想都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人家馮雪現在在京城,哪還記得咱們這些同學?也就跟紀哥關係好一點。”
“後來又跟朱芳芳真正談了談戀愛,這女人現在也是,說起來都晦氣;我都不忍心看楊東昇的笑話了,誰能想到她這麼不是個東西。”
“要說真正可以娶到家裡,好好過日子,現在想想邱家璐真是個合適的選擇。她相貌也不差,性子又好。”
“現在說起來她結婚的事情,呵呵,有種感覺好像是自己錯過了一段姻緣。”
紀元海笑着說:“這麼說,你也是思春了。”
“周恆,你也想真正談戀愛,結婚成家了吧?”
周恆坦然:“有些想,又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我總感覺在大學四年時間,我除了學習之外,耽誤了很多;尤其是蔡金元那個畜生的事情我念念不忘,拼命往上走,連找女朋友也是以對我有用爲標準。”
“結果走到畢業之後,紀哥你幫我解決了這個畜生,還帶着我到了嶽處這邊——可以說我往後的人生,都沒必要過於急切追求什麼了。”
“我想啊,我是不是該談戀愛,結婚了……但是我心裡面又有不安猶豫,生怕辜負了別人,也生怕被人辜負背叛。”
紀元海聽後點點頭:這小夥子,說白了還是父母留下的陰影太大了。
“試試看吧,彆強求就好了。”
“現在社會風氣還是比較傳統的,類似朱芳芳那種情況,畢竟是少有。”
聽了紀元海的建議,周恆也點了點頭。
白成志開了個玩笑:“周恆伱要靠着對象解決問題,元海全給你解決了。”
“有元海在,你還考慮對象幹什麼?”
紀元海、趙有田都是一臉懵然:“老白,你別太離譜……”
周恆也是哭笑不得:“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白成志笑着說道:“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我說的就是這個話,你們感覺我說的對不對?”
紀元海三人都看出來他這是故意說笑,畢竟那一臉促狹根本毫不掩飾。
紀元海點點頭,笑道:“老白啊,你這話說得好,真是太好了!”
“等一會兒,咱們這一場酒散了,我跟你去省檢院的家屬院轉一轉,跟嫂子好好聊聊,什麼叫做妻子如衣服。”
白成志的笑意僵在臉上:“元海,咱不開這個玩笑了,好吧?”
紀元海笑吟吟,也不答話。
等一會兒,四人吃完飯結賬後,紀元海按住白成志肩膀:“走吧,老白,我去你家坐一會兒。”
白成志頓時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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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了……元海你別鬧了……這可不興來真的!”
“哈哈哈哈!”這下換成紀元海、周恆、趙有田哈哈大笑了。
幾人笑着道別後,一陣警笛聲音從旁邊大街上響起。紀元海停下腳步,看着警用車輛迅速遠去,又邁步回家去。
嶽峰升了,紀元海升了……
孟奇又會什麼時候升?
這一年,應該會有結果吧?
回到家裡,陸荷苓挺着肚子要給他倒熱水洗臉、洗腳。
紀元海連忙叫住她:“你就別忙活了!我自己來吧。”
“我可沒那嬌氣。”陸荷苓笑着說,“人家大夫說了,這時候也穩當了,只要別故意乾重活就沒事。”
“再往後兩個月,還得自己運動一下,不能吃喝太好了,免得孩子長得太肥大,容易難產。”
紀元海笑着說道:“是啊,這講究還真不少。”
“要是光聽一些老傳統,胡亂補身子,也不是好事。”
“對了,這些事情你也得跟香蘭說一說,我就擔心她什麼傳統都照顧到,反而形成不好的情況。”
“嗯,我早說了。”陸荷苓說道。
“對了,你跟香蘭兩個孕婦都在家裡面,我這心裡也有點放心不下——你說咱們要不要請個保姆,或者請兩個保姆?”紀元海問道。
陸荷苓直接給否決了:“請什麼保姆?我現在什麼活都能幹,孩子也穩當,找保姆來還不夠心煩的。”
“再說香蘭姐,當初也是懷着孩子下地幹活的人,要是讓人來伺候她,各方面都不自在,她也不習慣。”
“這倒也是……”紀元海說道。
說着話,紀元海收拾好了,跟陸荷苓躺在一起休息。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着話。
“竹雲今天身上來了月事,就沒過來陪你。”
“嗯,有事就該好好歇着……最近她也挺忙的,做事情有模有樣了……”
“她跟我性子不一樣,我在家裡呆着,寫寫東西,看看書籍文章,再等你回來,送你出門,心裡面就圓滿了;她比我還是性子活潑,你現在給她安排的,我看着也挺好……真讓她跟我一樣,悶在家裡寫她的童話故事,她估計也悶得慌。”
“嗯,我也感覺是,最近她又寫童話了沒有?”
“倒是寫了一個小短篇,明天給你看看。”
“好……”
說着話,夫妻兩人漸漸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紀元海看了王竹雲寫的童話小短篇,也就幾分鐘就看完了。
正好吃早飯的時候跟王竹雲談起來。
王竹雲興致也挺高,說了說創作的感覺。
怎麼說也是發表過作品的作家,心裡面的確是喜歡寫作的,她這一聊,又差點忘了去天和公司上班。
紀元海吃過早飯,也騎自行車前往農業辦公處上班,再也不是辦公廳人事處。
作爲副科長,他是嶽峰帶過去的人,還是跟嶽峰同一個樓層辦公。
手下面算是有了幾個科員,不用寫太多資料與文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