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並沒有同情，反而心中暗暗興奮，十分痛快。
那是他的生死仇敵，自然越慘他越高興。
再說了，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罪行很多，殘害了數以萬計的人，惡貫滿盈，無論怎麼死都不過分。
他心中期望的情況是對方在與那頭兇獸霸主大戰，被碾碎了渾身骨頭。
姜國皇子對莫凡充滿恨意。巴不得對方的情況再慘一些，受傷更嚴重一些，最好在他們到達的時候只剩下半條命。
不過，他希望那個魔頭在他抵達之前還活着。
因爲，他還打算折磨對方。
他有一肚子的怒火想發泄，想將袍澤兄弟的死全都報復回來，想讓對方嚐嚐他準備了許久的酷刑。
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以最狠厲的方式將那個魔頭滅殺，以奠衆多兄弟的在天之靈。
“他應該是與兇獸霸主交上手了，那頭猿王十分兇戾，暴躁無比，虐殺過許多修士。”
那名老兵開口說道，他戍守劍門關多年，距離最近的這頭兇獸霸主更是他們提防的對象，對於猿王的實力很瞭解。
頓了頓，他又道：“莫凡不是兇獸霸主的對手，多半在被暴打，所以纔會發出那種悽慘的叫聲。”
他分析的很有條理，得到了身後一衆姜國甲士的認可，紛紛點頭，覺得老兵說的對。
魔頭是強，戰力遠超同階，但與兇獸霸主那種級別的存在比起來就算不上什麼了。後者兇威滔天，隨意就能毀掉一座大山，與其根本不是一個等級。
兇獸霸主對付一個造化境極限強者，就跟成人打小孩一樣，太簡單了，簡直就是按在地上爆捶，弱勢的一方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王昊沒有理會那羣甲士的分析，更懶得管他們心中怎麼看待這件事。
他在意的是身邊的冷美人，怎麼將對方勸走。那裡的“戰鬥”異常激烈，他不想讓自家媳婦去觀看。
少女本身就夠清心寡慾了，萬一看了那麼噁心的事更冷淡，完全厭惡啪啪他豈不是要傻眼。
難不成讓他以後幸福靠雙手。
不行，絕對不行。
必須將少女勸走。
說做就做，王昊裝模作樣乾咳了兩聲。
“紅杉，要不你還是回去吧，那裡沒什麼危險，一頭暴猿而已，我還不放在眼裡。”
紅杉不爲所動，她淡淡道：“我的職責是跟在少主身邊。”
她心思靈慧，察覺了不對，以爲王昊可能用那件至寶看到了什麼危險場景，覺得此行不安全，所以才讓她離開。
王昊頭大，忽然覺得少女這麼認真也不是一件好事。雖然他的安危很重要，但……現在他考慮的不是安全問題啊。
然後。
他做出了一個決定，將事情隱晦的說了出來，斷絕了少女去看一眼的心思。
“其實，莫凡跳崖的時候，我往下扔了兩個罐子，一個裝滿了蛇血，一個裝滿了蛇涎。”
紅杉神情沒有變化，但心中卻產生了些許疑惑，不清楚王昊想要告訴她什麼。
“那不是一般的蛇血、蛇涎，是從媾蛇身上取下來的東西。”
這個時候，終於，冷美人明白了，神情發生了變化，不能再平靜無波。
她看着王昊，眸光微微波瀾。
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只是看向王昊的目光還是很複雜。
“少主，你確實很——無恥。”
王日天：“……”
心好痛，這傷害絕對暴擊了，能有一萬點。
面冷心熱，對他百依百順的冷美人居然會說這種話。這是將他當成人面獸心的混蛋了嗎，很無恥，很下作，跟地痞流氓都有一拼。
這是誤會，絕對是誤會。
他對天發誓，他沒有謀劃到這一步。
他是想折磨那個魔頭沒錯，但真沒想過會有暴猿來。
他的原意是打算讓莫凡嘗試一下慾火焚身的滋味，強-奸大地……
嗯，這個雖然也很殘酷，不過總比被暴猿強啪舒服多了。
王日天覺得自己很冤枉，這是陰差陽錯之下的結果，真的不能怪他。
其實，作爲一個男人，他對莫凡的遭遇也很同情。
只不過，愛莫能助。
畢竟是不死不休的仇敵，他沒法做到對這種敵人仁慈。
一側，冷美人知道前方沒有危險，也放心了，道：“既然那個魔頭已經必死無疑，那我就聽從少主的吩咐，先回劍門關。”
王日天舒了口氣。
紅杉不跟着去就行，那個場面確實太慘烈，他從破滅天眼中看都覺得驚悚，覺得瘮人，要是去現場觀看，恐怕衝擊感更強烈。
他現在就進入了聖賢模式，被噁心的不行，有信心將“啪啪”戒掉十天半個月。
所以說，冷美人一定不能去，連他都能戒掉十天半個月，冷美人肯定戒的時間更長，說不準讓他一輩子都只能“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加快腳步，去莫凡與猿王鬥戰的地方佈陣，防止再次發生意外。”
王昊如是說道，欲蓋彌彰。雖然這一切都是他一手導致的，他也告訴過一羣甲士他身懷至寶，能夠看到前方的情況……
但，他還是要這麼說。
他是無上道統的聖子，能保留一分形象就保留一分，不能在外人提起的時候，全都是唾棄加鄙夷。
至於甲士看到那激烈的場面會不會覺得不適，那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男人嘛，哪那麼矯情，噁心就噁心了，忍一忍就過去了。
瘮得慌也沒招，他也覺得惡寒的難受，但比起莫凡……這還叫事嗎。
看人家莫凡，多麼堅強。絕對是黑暗流真命天子中的模範，心智多麼堅韌，多麼冷酷，多麼無情，就算被暴猿按在地上摩擦都還堅強的活着，與之相比，他們這點噁心算什麼。
都是毛毛雨，不值一提。
接下來，王昊不再刻意放緩速度，讓一羣人全力奔行。
沒過多久，他們就抵達了目的地。
一羣甲士看着周圍的景色，震撼不已，四周的大地與山壁都被破壞了，斷壁殘垣，景象淒涼。
衆人心中發寒，感覺到了兇獸霸主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