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啓緊接着開口說:“華夏有句話我可以送給你,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同樣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利益之爭。”
‘不排除有些人爲了短時間的利益,會想些歪門邪道,但我可以說,我的房地產帝國,是我手下每一個人,用自己的血和汗給拼殺出來的。”
這個學生想要繼續開口,但是蘇啓臉色直接一冷。
“當我的員工,正在沒日沒夜的加班的時候,你卻背後一句權錢交易,而否決了他們所有的付出。”
“我覺得你這是對我員工的不尊重,所以請你閉嘴,我沒興趣在回答你任何一個問題。”
“下一個!”
話語直擊人心,蘇啓歷來在外國媒體當中的那種霸道,頓時臨身。
以利亞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咬着牙指了指另外一人。
這個人站起來就說:“蘇先生是我見過最爲霸道的華夏人。”
“在我的概念當中,華夏人都是駝着背,大着肚子,一副奸詐的樣子。”
“我想請問。。”
“停!”蘇啓直接打斷:“我相信一個道理,一人在玩權謀玩不過別人的時候,就會形容別人奸詐。”
“自己贏了,這就是權謀,別人贏了,就是奸詐。”
“商界你死我活,爾虞我詐,都不過是爲了求生存,這樣背後詆譭別人。”
“我覺得這是弱者行爲,抱歉,蘇某人從來不與弱者講話。”
“下一個!”
這個人十分憤怒的坐了下來。
又有人一人站起來:“蘇先生,我們瞭解,您來米國之時,放了所有米國媒體的鴿子。”
“難道你不覺得你很自大嗎,從來沒有一個華夏人,乃至於亞洲人,會如此輕視米國媒體。”
蘇啓笑着說:“第一,我從未邀請過任何一個媒體,第二,蹲守採訪對象,這是新聞媒體工作者的工作。”
“如果你連這點心裡承受能力都沒有,那麼我覺得你還不如我們華夏一個狗仔隊。”
“所以奉勸你換職業吧。”
“哦。對了,如果你一定要說我輕視,那我就輕視了吧,以前沒有人輕視,不代表以後就沒有,我就開這個頭。”
“下一位!”
、、、
就這樣,以利亞安排的那十幾個人,輪番上陣,各種刁鑽的問題接踵而至,令人應接不暇。
換做是另外一個人,只怕早就在臺上左右不是了,包括比爾也肯定是如此狀態。
但是蘇啓用他霸道,張狂,犀利的話,一個個擊破。
他就像是來自於華夏的一個武林高手,站在武林當中,從容淡定,逐個擊破。
讓任何一個人都無懈可擊,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十幾個人輪番轟炸,剛開始還好,很多人都不適應蘇啓張狂的語言。
覺得蘇啓有點過頭了,但是久而久之,數千人馬上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這分明就是有人安排了,想要讓蘇啓在演講臺上出醜嘛。
所有人都不滿的看向了這十幾個人。
這十幾個人個個額頭冒出了冷汗,他們根本沒有想到蘇啓竟然會這麼的不給面子。
字字珠璣,讓你無可反駁。
一時間,這些人竟然冷在了當場,不敢在起身問話。
人都是要面子的,被蘇啓直言不諱的羞辱,換誰都會掛不住。
以利亞面色也有些瘋狂了起來,盯着這十幾個擠眉弄眼的,試圖讓他們再次起身問話。
而那邊,陳彤有些發懵的看着這場面。
剛剛蘇啓在臺上的各種霸道,她是分明感受的真切。
猛然的,她腦海當中有了一種非常後怕的感覺。
自己在幹嘛?如果剛剛是自己的人再爲難蘇啓的話。
那麼她現在這張臉,估計都不知道丟哪裡去了。
也猛然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個人看似張狂,但是收放有序。
有時候他在懟人的時候,甚至都還是在笑着說出來的,面部平靜的讓人感覺可怕。
頓時,閉嘴在了當場,不敢說話。
蘇啓看沒有人問答了,他回到了自己位置這邊,把桌子上的礦泉水拿了起來。
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就在現場一片尷尬的時候,突然有個非常清脆的聲音從人羣中傳了出來。
“蘇啓,能夠看到你的現在的樣子,我真心爲你開心。”
“各位,我和蘇啓曾經是中海大學學生,他這一路走來的心酸,我能夠證明。”
數千人都回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最後排,有一個女孩緊張的拿着話筒,五官非常精緻。
目中流露出了一種失落的眼神,望着臺上的蘇啓。
蘇啓心頭也愣了下,感覺這聲音非常熟悉。
放下了礦泉水後,他眯着眼睛看向了最後面前站着的這個女孩。
心頭馬上沉了下。
她怎麼會在哈佛?當年不是嚮往聖地安娜大學的嗎?
這個女孩,就是蘇啓的前女友,李靈靈。
她原本是沒有打算過來看蘇啓演講的,但是,在宿舍裡她心神總是不安。
這幾年以來,她腦海裡各種悔恨,必須要有一個瞭解。
所以沒忍住就跑了過來,剛好見到了蘇啓舌戰八方的場景。
心底別提有多麼的爽快了,有那麼一刻,她思緒回到了幾年前。
蘇啓總是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哄着他,也不善言辭。
誰曾想到,蘇啓有一天,竟然會站的如此之高。
也誰曾想到,他有一天,會站在自己嚮往的這個學校,然後無所畏懼的懟着這裡,來自於四面八方的惡意。
一切,如同鏡花水月。
此時此刻,她在蘇啓回頭的一瞬間,心情也非常忐忑而緊張了起來。
忐忑的,猜測着蘇啓再次看到自己後的表情,該是什麼樣子。
蘇啓很是平淡的笑了下,拿着話筒說:“這是我的一個驚喜。”
“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在這裡,遇到我曾經同學。”
“李靈靈,非常開心能夠再次遇到你。”
李靈靈在背後目光閃過了一絲的失落,很明顯,蘇啓已經不是幾年前的那個蘇啓了。
而自己,也如同是當年她離開的中海的時候一樣。
二人,就算再次見面,也從此陌路。
這個陌路,講的是,他們的心,永遠也不可能再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