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嗎還囂張!”
樑權徹底被激怒了,擰着酒瓶子就衝了過去。
小黃一看情況不對,趕緊一腳油門到底的離開了原地。
砰的一聲,樑權的酒瓶子最終還在砸在了他車子後尾上。
“樑權,你特麼給我記着,我遲早好把你老婆給弄到手。”
“就你這窩囊樣,我真不知道你老婆是怎麼看上你的!”
丟下了這話後瞬間就沒有了影子。
可是樑權被徹底刺激了,又拿了一個酒瓶子豬準備追出去,那目中都要流出血來。
殺人的心都有。
他反常的舉動也被張龍看在了眼裡,趕緊一把拉住了他。
“老樑,怎麼回事,冷靜點!”
“冷靜,我他媽怎麼冷靜,這孫子在侮辱你知道嗎,他不但侮辱了你,還在侮辱我老婆!”
“你幹什麼!難不成爲了這點事情你喲啊把他給殺了?”
“殺了他又頂什麼事情,人家嘴巴賤,我們管得住嗎!”
“你好好想想你女兒!”
這下樑權一下子泄氣了,酒瓶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我去他媽的狗日的,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雙手抱頭,人也顯得非常的沮喪。
幾分鐘後,張龍拍了拍他肩膀:“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黃家寧怎麼會侮辱你老婆。”
樑權也冷靜了下來,起身回到了座位上,幾杯酒下肚後才把事情說出來。
原來樑權當年在學校裡面也是一個比較風光的人物,學生會主席,加上成績也特別好
一直都是他們學校裡面的焦點。
與他不同的是,張龍對這些學生會的事情壓根就不感興趣,整天泡在電腦室裡面搗鼓。
有點類似於那時候的郝旭,是個電腦狂人。
樑權的老婆很漂亮,是他們那時候學校裡面的校花。
畢業後他們順理成章的就結婚了,兩口子非常的恩愛。
當初張龍把他給叫到了博大公司,他老婆也跟着辭職去了博大公司。
張龍辭職後,張龍在公司裡面處處受到黃家寧的排擠,最終被排擠出了公司管理層。
沒辦法,他辭職回了中海老家,他老婆也二話不說跟着回來。
就這樣,以爲他們就可以安定的在中海生活了。
不成想,這個黃家寧就是他們命中的剋星一樣,竟然也辭職到了中海來創業。
一來二去,很不巧和的是,黃家寧和樑權現在公司的老闆是老朋友關係。
這老朋友之間自然要有生意往來。
於是他們公司就成了黃家寧的客戶,也不知道是不是黃家寧故意授意。
他們公司竟然讓他老婆去跟黃家寧接觸業務合作上的事情。
這時候黃家寧的狼子野心就暴露出來了,三番五次的藉助着談業務的事情把他老婆約出去。
就在上個月,他竟然晚上十點鐘把他老給約到了一個酒店房間裡面談業務。
還好當時他跟着一起過去了,不然他老婆一定要被黃家寧給侮辱了。
就爲了這事情,所以剛剛他的臉色很是不快。
張龍聽完後火冒三丈,操起了一個酒瓶子對着黃家寧車子離開的方向丟了過去。
“我**孃的,這是個什麼狗東西!當年如果不是我提攜,有他今天嗎!”
而後又望着樑權:“不是我兄弟說你,你這都忍的下去?怎麼不早跟我說!”
“你早跟我說了,我們把它按在地上打一頓死的你信不。”
樑權嘆了口氣;“兄弟啊,我們情況跟你不一樣。”
“當初你的身上有一千二百萬,可以恣意瀟灑,想怎麼活就怎麼活。”
“我老婆是獨生女,我是獨生子,我們四個老人要負責養,還有一個女兒。”
“當初我們跟着你是存了點錢,但回了中海買了一套房子後,身上已經毫無積蓄。”
“就現在,我們兩口子每天都活的很累,待遇算不錯,可是誰知道我們後背上的壓力。”
“每個月熬到了月底都快揭不開鍋蓋,說的難聽點,老闆拖欠我們一個月的工資我們這個家都要被架在火上燒烤。”
“隨時都可以崩潰,我能不在外面當孫子嗎,能不敬小慎微嗎。”
“一旦我工作丟了,四個老人一個孩子,誰來負擔?”
這話讓張龍沉默了很久很久,每個人家裡都是一本難唸的經。
有些人看似收入很不錯,可他們看不到,這個人背後可能揹負着很大的壓力。
那點收入根本不足矣支撐。
這就是爲何有些人月薪一萬活成狗,有些人月薪兩千活成神仙的原因。
張龍的運氣很好,他沒有體會過這種日子,但能夠體會到自家兄弟的難處
望着他說:“你家裡的事情我聽說過一點,但你爲什麼不跟我說?”
樑權笑了下說:“我雖然很累,雖然在外面當孫子,但我的氣節還在。”
“兄弟之間不能談錢,一談錢最後就會把感情給弄沒,我就算是去借高利貸,我也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兄弟開口借錢。”
“這是我的原則。”
張龍再次沉默了下來:“那你打算怎麼辦,就這麼苟活着?”
“這樣苟活着有什麼意義,跟一個毫無知覺的機器人有什麼兩樣。”
“你需要改變,不然遲早有一天會進入到一個死循環當中,因爲你的年級越來越大了。”
“互聯網行業並不是一個越老越吃香的行業,這點你要明白。”
‘尤其是你們這種做產品經理的,需要十分靈活的思維,到後面只會被年輕人給取代。’
樑權搖頭,擡頭開玩笑說:“你不是說要回歸嗎,我等你迴歸,然我繼續跟着你吧。”
“就跟以前我們兩口子跟着你一樣。”
“到現在我老婆也經常會提起那段日子,也會經常問你的狀況。”
“再說到這個迴歸的問題上,兄弟,我覺得你倒不如去找找大正集團的人。”
“我一直相信你是個人才,是能夠幹大事業的人。”
“蘇總這個人確實很霸道,尤其是在現在移動互聯網時期的表現。”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是一個最好的老闆,全國都找不到的那種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