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中塵收回了槍,望了他一眼:“脾氣發完了?”
袁天成鬆了一口氣:“鄧哥,我不也是沒有辦法了嗎。”
“萬一這事情查到我頭上了,我真在洪門混不下去了。”
鄧中塵擦了擦嘴巴:“那你覺得要是這事情事發了,我還能在這個城市裡面的待下去嗎?”
“現在我們唯一的出路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蘇啓。”
“只有殺了他,我們纔會有生存下去的希望,明白了嗎?”
“可現在怎麼殺他?人都找不到了,我們還能夠怎麼辦?”
“鄧哥,貝爾先生到底是什麼態度啊。”
“這不會真的有什麼問題吧。”
鄧中塵也對袁天成沒有了任何耐心。
皺着眉頭:“那你來跟我說說看怎麼辦?要不,你到警察局去告發我?”
“就跟警察說,前幾天在河面上的槍聲就是我打響的。”
“這樣或許警察還會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袁天成苦澀無比的說:“鄧哥,你這不是在開玩笑嗎,我這要是跟警察去說了,我也脫不了干係啊。”
“他們也不可能會放過我的。”
鄧中塵望着他諷刺了句:“你自己也知道啊,那你來找我吵了這麼久,有什麼意義?”
“我再次跟你重申一次,現在我們根本就沒有退路。”
“只有往前衝上去,殺了蘇啓,我們就可以擁有一切。”
“你現在唯一能做的,那就是趕緊給我在你們洪門裡面去查,看看蘇啓現在藏身在哪裡。”
鄧中塵是道上的人。
現在道上洪門人員的大規模調動,他也很清楚,蘇啓現在就是在洪門的防護力量下銷聲匿跡。
他也很清楚,洪門的名譽會長就是鄧中塵。
很可笑的是,袁天成原本是洪門的人,可他竟然不知道蘇啓的身份。
當然了,蘇啓是洪門的名譽會長,也只有洪門內部一些管理層知道。
並沒有對外內外通報。
他洪門的內門弟子都不是,又怎麼可能知道名譽會長的事情。
袁天成聽到這話後也有一些警惕。
“鄧哥,蘇啓不會真的跟我們洪門內部的人有很深的關係吧。”
“萬一。。”
鄧中塵直接擡頭打斷:“我已經替你查過了,蘇啓花了五百萬米元,買通了你們洪門內部的一個管理層。”
“算是在買平安,這就是一個金錢交易。”
“就算是殺了蘇啓,你們洪門的人也不會說什麼,頂多就是一個僱主沒有保護好,沒有人會去追責。”
“你放心去找人就是。”
說完把手中剛剛擦了嘴巴的紙巾給丟在了桌面上揚長而去。
他不知道,剛剛他們二人在門口見面的場景,早就被人拍了無數張照片。
而且,他回自己窩點的路上,背後也一直有一個人正在跟蹤者。
已經把他落腳的地方給布控的嚴嚴實實。
海邊。
蘇啓正在接着馬廣馳的電話。
聽完馬廣馳的彙報後,他皺了皺眉頭:“沒有跟他背後的人見面?”
馬廣馳的聲音傳來:“對,沒有,我們一直都在監視。”
“現在只能想辦法進入他房子,然後在他房子裡面佈置一些東西,才能夠追蹤到他背後的人。”
“蘇總,我看要不直接把這人抓過來問下算了。”
“兄弟們都憋着一肚子的火氣呢,恨不得馬上抓人,給他來一輪,讓他酸爽酸爽。”
蘇啓遇到襲擊,他們作爲蘇啓身邊的情報人員盡然沒有一點的提前消息。
這事情已經讓他們顏面掃地,個個心中憋了一肚子的火。
尤其是這人在離開的時候,還十分囂張的對着他們做了一個挑釁的動作。
一旦這人落到了馬廣馳他們的手裡,估計下場比死還要難受。
搞不好在問道了自己想要的情報後,會直接送到非洲他們總部基地裡面。
下場更加悲慘。
蘇啓這頭想了下:“算了,暫時還是不要動手。”
“這人是亡命之徒,我感覺他也不是那種普通的亡命之徒。”
“最少他不怕死,也懂得怎麼保全自己。”
“你們先順着他這條線繼續摸索下去,摸到了他身後的那人的腦袋,馬上就給我抓人。”
“把人弄到手裡後,你們怎麼弄,相信也不用我怎麼囑咐你們了吧。”
馬廣馳電話這頭點頭:“那行,按照你的吩咐。”
“還有,現在郝旭他們也已經跟我們的人對接上了,隨時準備出手。”
“我們現在要不要放料出去。”
蘇啓想了下,面對着大落地玻璃外面的大海。
一手插在口袋裡,片刻後輕輕的說:“那行吧,今天晚上我們就開始放放禮花。”
“讓黎昌開始親眼看着自己的三頭六臂,一條一條都被我們給卸下來。”
而後,掛了電話。
。。
當天晚上。
孟總過來簽訂了合作協議的事在南越國內熱度依舊還在。
這事情已經被各大新聞轉載了一天的時間。
很誇張的,還有些電視來,特意請來了一堆經濟專家開了一個專欄。
專門討論南越國和大正集團合作後,經濟將會騰飛到何種程度。
當然了,這些都是明德體系的人。
他們都在唱着好的一面。
同時,也有電視臺在誇大其詞,說這是華夏資本的入侵。
一旦讓華夏資本進入到國內後,他們的經濟命脈馬上就會掌握在華夏資本手裡。
甚至還誇大到了已經會影響一個國家根本的程度。
很顯然,這些人就是黎昌體系的人了。
這是兩股力量的角逐,明眼人都知道,這兩股勢力的戰鬥已經在悄然當中打響。
胡市一個普通人家裡。
兩口子年紀大概在六十歲的樣子。
他們有着體面的生活,是大學退休教授。
平日裡也非常喜歡對一些國家大事指指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