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洛電話裡的語氣非常不錯,讓蘇啓放下了警惕心。
招呼了下邊炎後,二人驅車前往對方留的地址方向。
半個小時後,福東區一個咖啡館內。
一個略帶悲傷的外國人,穿着燕尾服,氣質高雅的坐在窗戶跟前。
望着窗外車水馬龍,嘴裡喃喃着:“愛麗斯,十年了。”
“還記得嗎,十年前,你總是說要來華夏這個古國來看看。”
“可我總是在忙碌,最終還是沒有帶你來這裡看看。”
“如果你在天堂聽得到我的聲音,我很想告訴你,這裡如同我們想象當中一樣的美麗。”
“也很想你能夠藉助我的雙眼,看一看這個世界。”
這個氣質高雅的外國人就是來自米國的德洛。
也是黑客榜上流傳了十多年的撒旦。
撒旦沒有魔性,上帝沒有聖潔,這兩個人的氣質與他們的稱呼截然相反。
整個咖啡館裡就他一個外國人,所以蘇啓進來後,第一時間就認出了他。
一臉陰霾的走了過來坐下,德洛帶着非常溫和高雅的笑容說:“你好,蘇總,我是德洛。”
蘇啓望着他:“你會華夏語?”
德洛說:“曾經跟我女朋友一起嚮往這塊土地,所以學過一段時間的華夏語。”
“你爲什麼找我?找我有什麼事?”蘇啓直接開口:“真的很抱歉,我朋友出了點事情,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聊天。”
德洛笑了下,端起咖啡:“我是黑客撒旦。”
騰的一下,蘇啓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望着他:“我朋友是不是你綁走了?”
以前蘇啓並不認識撒旦,也並不認識上帝。
但這兩天這兩個名字不停的出現在耳邊,而且手底下的員工說,昨天晚上郝旭大戰的就是這兩個人。
雖說信息裡落款是上帝,但也很有可能就是另外一個撒旦嫁禍對方。
德洛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從揹包裡拿出了一張作廢的機票。
“這可以證明昨天晚上我沒有在華夏,你們的仙大將也不是我綁走的。”
蘇啓拿過去看了下日期,心情稍微平復了下,把手機拿出來遞了過去:“看看這短信,落款上帝是怎麼回事。”
德洛掃了一眼:“肯定是上帝沒錯了。”
“這個瘋子只要一出手,他總喜歡在下面落款自己的名字。”
“我也可以確定,你的朋友仙大將,就是被他給帶走了。”
蘇啓望着他:“你如何確定!”
德洛嘆了口氣:“我女朋友是被他給害死的,我也跟他對手了十幾年,就憑藉着我對他的瞭解來確定。”
“出手失敗,必然要報復對方,我找了他十年,沒有想到。終於讓我知道了,他就在華夏。”
蘇啓頓時感覺到了希望說:“那你能鎖定他的位置嗎?”
德洛說:“這就是我要找你的原因。”
“我要復仇,你要救你朋友。而我在華夏不認識一個人,憑藉着我一個人,就算知道了他在那裡,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所以我也需要你的幫助。”
蘇啓說“那行!只要你找出他人在那裡,我有一種死法,讓他好好的體驗!”
德洛搖了搖頭:“當然,昨天我們之間的大戰,因爲你朋友仙大將到攻擊太猛,以至於我並沒有鎖定住他在哪裡。”
“但我堅信他還會出手,所以我只能等到他下次出手才能鎖定住。”
“你們不是還有個高手在遠程協助你們防守嗎?讓他放棄吧,把我帶到你的公司,後臺交給我來防守。”
蘇啓眉頭緊鎖住了。
這個人是世界排名第二的黑客,技術出神入化。
如果橙子科技的後臺交給他,一旦他想要玩什麼詭計的話,橙子科技團隊根本防不勝防!
到時候橙子科技的後臺一旦被人入侵崩潰。後果不堪設想!
但一想起自己的兄弟還生死未卜,他咬了咬牙。
媽個逼,不就是一個橙子科技嗎!垮了就垮了!只要我兄弟沒事,老子是重生者,大不了東山再起,重新弄一個!
心下馬上有了決定說:“我怎麼才能夠相信你!”
德洛幽幽的嘆了口氣,從懷裡把錢包拿出來,翻來遞到了蘇啓的面前“這是我女朋友。一個非常喜歡笑的女孩兒,可如今她的笑容被葬在了花瓣當中。”
“自從她的笑容消失在我世界裡後,我的笑容也跟隨着她一起被掩埋。”
“我此生活着的唯一意念,那就是爲他復仇。”
蘇啓望着照片上的女孩,沉默了片刻。
果斷的站了起來:“走,跟我一起回橙子科技。”
就衝着德洛對他女朋友的執念,他覺得自己也該相信他。
更何況,還是關乎到郝旭生死的事情。
而他除了相信這個德洛,也別無選擇。
德洛內心鬆了一口氣,跟在了他後面一起到了橙子科技這邊。
陳景炎那邊知道了撒旦已經在橙子科技的時候,整個下巴都差點掉在了地上。
馬上給蘇啓打了個電話,無非就是強調這個撒旦人可信。
而他也放心的交出了後臺。
他是撒旦那一輩黑客都後起之輩,一進入到這個領域當中就知道了上帝撒旦。
可惜的是,後來這兩個人消失了。
他電話裡要求,想回一趟國內,見一見這個黑客傳奇人物。
但蘇啓想起他身後那個跟蹤的性影子,打消了他的念頭。
掛了這邊電話後,他再次回到了橙子科技技術部門裡面。
這會技術人員都圍在了德洛的電腦旁邊。
而德洛似乎這會心情也挺好,用他生僻的華夏文。耐心的向技術人員解釋着一些技術的問題。
蘇啓看到了這場面後,他心裡突然有了另外一個想法。
等到郝旭的事情解決後再提出來,看看這個德洛會不會同意。
德洛看到蘇啓走了過來,笑了下說:“我終於明白,爲何華夏會出現你這樣的企業。”
“你們員工的好學精神很強,勝過了我在硅谷看到的任何一個互聯網企業。”
蘇啓點了點頭,此時此刻,他也沒有心思去聊別的。
說“上帝那邊有動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