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禿頂老者臉都綠了。
“小子,你這是作弊。”
禿頂老頭老臉發紅,指着周白吐沫橫飛,再也沒有功夫調戲發牌的女服務員。
相對於剛纔,現在圍在周白這桌的人比剛纔多了一倍,牌桌上的紋身青年半個小時之前就自動的離開桌子,收起臉上的傲嬌,老實的站在周白身後觀看。
替換紋身青年的是一個身穿風衣的中年男子,他身前的桌子上的錢半個小時由五萬變成了十萬。
冷漠女人桌子前十萬塊這是她從隨身的小包裡拿出的,之前的錢全部丟在了桌子上,然後就是張金虎,他的錢基本上沒有變動,但是臉上的表情也保持不了之前的淡定。
輸的的最多的是禿頂老者,不光將之前的近十萬塊輸掉,後來再次拿出的十萬還有一半,贏得最多的當然是周白。
跟來的趙向田臉色激動的幫着周白把散亂的錢對齊,一萬一摞整整齊齊的堆放在桌子上,粗略一數,足有四十摞。
“作弊?你哪裡看出來我作弊了?要不打個賭,你要找出來,我桌子上的錢一分不帶走,全部給你,不過,要是你找不出怎麼辦?”周白收起臉上的玩世不恭,寒聲道:“老東西,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滾,別把小爺尊老愛幼的良好品德當成你放肆的資本。”
“你......”
禿頂老頭指着周白,手指顫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最後只能不甘收回。
沒辦法,換到以前他心裡懷疑,還敢以周白出千的名義想辦法收收身,但是這次他卻不敢,主要是周白玩的太絕了,全程除了開牌的時候沒碰一次牌,也就是說全部是暗牌,這也是他短時間可以贏那麼多的原因。
他能怎麼辦?說人家出千?可是人家連牌都不碰,就是玩的一個運氣,難道你說他眼睛可以透視不成?
遊戲繼續。
一人三張牌發放完畢,服務員束手站在一旁,幽怨的看着周白,幽怨的原因主要是周白贏錢之後沒給過她一次小費。
周白照樣一手抱着胸,一手抽着煙,眼睛看着桌子中間,氣定神閒,對一旁的大胸服務員看也不看一眼,一個是他對服務員臉上厚厚的妝容無感,說到大胸,和南山市王靜一比可差上不小,香瓜都吃了,像是蘋果桃子啥的已經引不起他的性趣。
至於第二個原因,就是他的注意力全部在桌子上幾人的牌上面。
作弊也是很累的。
牌好了不能因爲下注嚇走其他人,牌差了也不能棄牌,得很正常的輸一點。
除了周白,當牌發到手上,所有人不再保持淡定,全部迫不及待的查看,他們這是被周白嚇怕了,贏更多錢的人他們見過,但是從來沒見過連續一晚上都敢玩暗牌還能贏的。
“小子,這一局有種別棄牌,跟到最後。”禿頂老頭看完牌之後也不再掩飾表情,得意的看着周白,放着狠話。
他有放狠話的資本,這一局三張牌是黑桃八,黑桃九,黑桃十,竟然是牌面很大的同花順。
周白暗自皺了一下眉,不動聲色的看向禿頂老頭的身邊,張金虎,三張牌,紅桃十,紅桃j,還有紅桃q,也是同花順,而且牌比禿頂老頭還大,再之後就是後來坐下的風衣男,手裡握着清一色。
這下有意思了,周白不自覺的挑了挑眉,暗道這牌來的詭異,扭頭看了一眼幽怨的大胸服務員,感覺不是她故意這樣發的牌,那麼這就是巧合了。
不過周白不擔心,既然明知道兩人的牌大,他跟上一輪直接棄牌就是,坐看三虎相爭,怎麼都不會吃虧。
對了,還有對過似乎全世界都不放眼裡的冷漠女土豪。
之所以這麼稱呼,主要原因是因爲他發現這個氣質和李婉茹相象的女人是真的不差錢,玩牌的技術爛的要死,還一副冷傲的樣子,輸錢贏錢都不在意,周白贏得錢倒是一半從她那裡贏得。
梅花三,黑桃八,梅花九,這是什麼鬼?
周白眼睛突然睜大,驚訝的看着女土豪,一臉難以相信的樣子。
一桌子人的牌還有比她小的嗎?這特麼是上廁所沒洗手怎麼滴?手氣這麼差不說,牌還全是黑的卻不是一個花色。
“怎麼?有事?”
女土豪注意到周白的表情,挑了挑纖細的眉毛疑惑的問道,聲音不待一絲感情。
“呃,咳,沒事,美女你真漂亮。”周白臉皮忍不住抽了抽,撇過臉不再看他,終於將目光放在自己的牌上。
紅桃二,黑桃二,方片二。
踏馬,二炸了,豹子。
周白的小心臟再次忍不住噗通噗通的劇烈跳動起來,恨不得站起來大笑三聲,不是因爲這局牌他可以賺多少錢,主要是因爲對於每個賭博的人來講,手裡有一把豹子,就像是中了彩票一樣,運氣爆棚。
“咳,小兄弟,喜歡這位美女可以試下慢慢聯絡,現在是該你說話了。”
張金龍握着牌桌上除了豹子以外幾乎最大的牌,現在他有些迫不及待。
一旁的禿頂老頭也跟着搭腔道:“是啊,小子,是不是怕了,如果怕了可以直接留下錢棄牌走人。”
“喝!怕?小爺長這麼大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怕。”周白冷哼一聲,挑釁道:“既然二位這麼着急,想來牌一定不錯嘍,但是牌面再大封頂也就十萬,這局我奉陪到底。”
“一千。”
風衣男也不含糊,抽出二十張百元大鈔仍在桌子中間,“兩千跟上。”
“兩千。”女土豪依然不急不緩。
敗家娘們。
周白心裡嘀咕了一聲,看着一圈下來沒有一個棄牌,故意露出一個爲難的神色,試探道:“大家這局看來興致都不錯啊!既然想贏我的錢,那就大一點,五千。”
風衣男這下有些猶豫了,看着氣定神閒的另外三人,再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牌,繼續押注。
“一萬,跟了。”
“呦!這局是真卯上了,”周白拿起一沓萬元大鈔不斷在手心裡拍打着,爲難道:“可惜啊!峰頂只有十萬,我再拿五千基本就峰頂了,沒意思。”
“沒意思?嗤~”禿頂老頭笑了,扭頭對身邊的張金虎說道:“張老闆,記得賭場有這個規矩,一桌人都同意的情況下,封頂可以翻倍,是不是?”
“當然有這個規矩,只是,”張金虎看了周白一眼,神色不明道:“這個規矩需要一桌所有玩家同意,小兄弟這局可是暗牌......”
“怎麼?還有這個規矩?”
周白疑惑扭頭,向一旁滿頭大汗的趙向田問道。
趙向田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湊到周白耳邊說道:“有這個規矩,但是咱要不就算了吧!錢也賺了不少了,萬一......”
“萬一?”周白諷刺道:“你也知道萬一?你也知道怕?早幹什麼去了?”
“不是,白哥,我今晚在村裡河堤上不是向白哥還有周平你倆發誓以後不賭了嘛!”
“哼哼,騙鬼呢你。”
周白纔不會相信一個賭徒的話,再次諷刺了趙向田一句,扭頭道:“我沒意見,你們隨意,不就是封頂變成二十萬嘛!小爺輸得起。”
孃的,想辦法送錢,不答應都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