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一桌子人大汗淋漓。
大家更加鍾情於辣一些的湯鍋,不辣的幾乎屬於高靜雅一人。
和平時的生活一樣,她平時的飲食也和大家有些格格不入,偏向於清淡的素食。
飲食偏向於清淡,生活習慣素雅簡樸,心無雜念,心靈純淨,完全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的樣子,周白有時候總是會想這人會不會哪天白日飛昇。
也虧高權千方百計的把她安排在他的身邊,據後來說,他是在看到一篇一女大學生畢業之後,對紅塵無牽無掛最後遁入了空門的新聞,才下了這個決心,放在他身邊沾俗世之間的煙火氣。
經過一陣子相處,周白其實知道她只是習慣於這樣,並不是對外界什麼都不瞭解,所以他沒事的時候總是喜歡讓她嘗試一些新的事物。
比如在周村的時候,周白就讓她跟在母親楊玉芳身邊,做飯,種院子裡的那塊菜地,打理神秘小路上的花花草草,照顧小黃七彩兔這些動物,她做的甚至比在茶葉店裡的時候還要快樂。
當然,楊玉芳也是極爲歡喜的,已經把她當做準兒媳婦看待,周白帶家裡這麼多女生,還是第一個這麼優秀的,其他人也不差,只是一個個全部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樣子,她是擔心結婚之後周白會辛苦。
她也不想想憑藉周家現在的樣子,根本不用擔心這些問題。
從辣鍋當中夾了一塊熟透的羊肉放在高靜雅小碟子裡,見她擡起的小臉,周白微笑道:“試一試?”
“辣不辣?”
高靜雅這樣說的時候,已經用筷子夾着羊肉塞進了嘴裡,她只是不習慣吃辣,並不是不吃辣,而且,這次火鍋的辣味聞着也太好聞了一些,只是沒有勇氣。
“還行。”
周白話落,就見高靜雅臉刷的一些變成了粉色,一張俏臉都皺起,表情一下變得生動起來。
“騙人,好辣。”
高靜雅伸出丁香小舌不斷的吸涼氣,低頭找水,先是一口氣將自己杯子裡的茶水喝完,沒有效果,又端起周白身前的杯子,一口喝了下去,周白想阻止已經晚了。
“唔~這是什麼?”
“茶水在這裡,快點喝點。”周白哈哈大笑,將自己裝茶水的杯子遞給她,解釋道:“你剛纔喝的是白酒,沒事,度數不高。”
他沒見過高靜雅喝白酒,不過在藍島市的時候鼓動着讓她喝過啤酒紅酒的,看酒量,應該沒問題。
一桌子人從頭到尾看着事情的發生,見到這種情景一個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氣氛顯得更加活躍。
接下來或許是舌頭被辣的失去了感覺,高靜雅也開始吃辣鍋裡面的菜,不過之前還是要在不辣的鍋裡涮一下。
桌子有些大,不好意思站起來,讓周白幫助夾喜歡吃的菜。
高靜雅也已經習慣於這樣的相處方式,或許是因爲高權的原因,兩人根本不像上下級的樣子,更像是朋友或者兄妹,不過在其他人看起來兩人就是一對小情侶。
夾了幾塊豆腐放在高靜雅盤子裡,周白扭過頭對江策疑惑道:“你說我們可以在裡面光明正大的開槍狩獵?”
江策把手裡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解釋道:“狩獵場不就是狩獵的嗎?當然是光明正大的啊!
沙水市可有華夏第一家真正意義上的狩獵場,手續齊全,裡面一切服務和設備全部是國際標準,除了不對着人,你想怎麼開槍怎麼開槍,誰管你。
我上次跟着朋友去玩的時候可是打了兩隻雞,開槍的時候那個爽啊!”
聽到這裡周白也有些心動,做個一個男人,有多少不喜歡玩槍的,特別是因爲華夏的環境,對槍械的嚴格過把控,普通人想要玩槍的想法更加難以實現,更別說真槍。
現在有這個機會,聽一聽就讓人熱血沸騰。
“怎麼樣?這地方不錯吧!”江策面帶得意,他終於找到一處比周白優越的地方,雖然這份優越也只是建立在他去過一次的情況下。
“感不感興趣?要不要去?記得上次去的時候還有什麼野外生存的項目,那個聽說更加刺激。
就是劃出一片地方,帶着武器帳篷去狩獵,晚上睡在野外,打到獵物直接露天自己做着吃,不會做的話也可以讓工作人員幫着做,時間最短兩天一夜,最長一星期,怎麼樣?要不要一起去嘗試一下。”
“那行,抽個時間吧!我們去體驗一下,這輩子我還沒摸過真槍。”
聊到這個話題,一桌子人藉着酒勁都有些興奮,特別馬志學,他可是當過兵的,從退役之後就再也沒碰過槍,現在聽到可以開槍,心裡自然癢癢。
因爲有了新的話題,這頓飯吃的時間更加長。
結束的時候已經晚八點,江策喝的不少,不過還是執着的把周白他們送到酒店才離開。
酒店房間是江策幫着定的,馬志學和華景飛安排在一個房間,周白和高靜雅一個房間,自然不是標準房,而是套間。
周白所住的套間是由兩間房間組成,內涵一個衛生間一個會客室,房間他和高靜雅一人一個。
因爲在周村的時候高靜雅就被楊玉芳拉着在家住,所以這種情況並沒讓人想太多,不過等進了房間頓時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以前兩人雖然住在一個家裡,但是家裡還有周白父母,而且,兩人睡覺的地方分的很開,周白睡在三樓,高靜雅睡在二樓,現在兩人竟然只有一牆之隔,最重要的是洗浴間只有一個。
“江策那傢伙肯定是故意的。”
周白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高興江策的安排,看了一眼因爲酒勁上涌,明顯有些迷糊的高靜雅,深吸一口氣,說道:“靜雅,我先在客廳看會電視,你去洗澡吧!”
“好的。”
高靜雅點頭去洗澡,留下週白一人心神不定的看着電視。
電視響的很大聲,蓋過了浴室裡的水聲,他聚精會神的看着電視,播放的什麼他根本沒注意,只是沒目的的換着臺。
直到半個小時後耳邊聽見一陣開門聲,然後鼻尖傳來一陣清香。
“我好了,”洗完澡高靜雅清醒了不少,迎着周白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忘記帶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