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雯雖然很着急,可是葉琦一貫處理事情很穩重,杜雯也只能耐下心中的焦急,靜待事情的進展情況。和葉琦同樣淡定的,則是陳萌萌和墨晴晴,她們也和葉琦抱着一樣的心態,雖然和呂墨關係不錯,可是她們也同樣調查過呂墨的背景,沒有一絲蛛絲馬跡,所以都準備讓朱葉等人來試水。
很快,幾個便衣就衝了進來,很快將現場給圍住了,在場的女生紛紛發出驚呼,她們沒有想到,只是一次普通的報警,爲什麼來了這麼多警察,而且這氣氛貌似是像抓捕重要罪犯的。
葉琦心裡微微沉了下,看來這次朱葉是不想這麼善罷甘休了,居然犧牲自己的名譽,來讓呂墨在裡面蹲的久一些。而且一旦在裡面蹲過,再出來的話,人們的目光難免會帶着一絲歧視,很難再次融入這個社會,看來朱葉這次的確是下了血本了。
“你們誰是報警的人,說說發生什麼情況。”爲首的一個便衣開口了,一張典型的國字臉,濃眉,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
付敏茹站了出來,“是我,這件事情是這樣的……”
付敏茹很快就將事情原原本本的給講述了出來,不過在講述這件事情的時候,情感是刻意偏向朱葉那邊,要是葉琦沒有了解裡面的一些內幕,絕對會相信付敏茹的這個說辭,想到這裡葉琦心裡就微微升起了一絲警惕。
若是像前世一樣,只是安安穩穩的寫自己的劇本,或許需要的時間長了點,坎坷了點,可是總會達到目標的,不過那樣自己還會重蹈上一世的挫敗,就是因爲自己背後沒有任何背景,沒有支柱,成爲其他人的踏腳石。
這一世,自己必須得學會在爾虞我詐的氛圍中生存下來,一步步的保護自己,纔有可能重回巔峰。而付敏茹僅僅只是和自己一樣的年紀,就已經有了如此縝密的思維和心計,等到畢業之後,若是成爲敵人的話,那還是比較棘手的。
付敏茹剛剛說完,有個便衣就開始嘲諷了,“小小年紀,不學校,就學這樣子,還真是社會敗類,以後進入社會,就是社會的渣滓!”
呂墨從頭到尾就一直都保持那樣的姿勢,一動不動,似乎這便衣說的都是寫廢話一樣,不屑於理睬。
呂墨的樣子將那位便衣激怒了,一下子掏出一根警棍,就像對呂墨一頓暴打。
若是隻是一般的教育,葉琦不會開口阻攔,可是若是要暴力執法的話,不管呂墨的背景如何,作爲呂墨的朋友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這位先生,麻煩您有點素質好不好?一開始就是您一直在出口成章,現在又想打人,你不覺得您的行爲有愧於您的職位嗎?”葉琦淡淡開口道,令那位便衣遲疑了一會兒。
那便衣頓時笑了,“小姑娘,就是有你們這種只看外表的人才會這樣婦人之仁。這種人現在就敢做出這種禽獸之事,以後進入社會,不得更加猖狂。我現在即使打死他,也是爲社會做貢獻,哪來的對不起我這職位。”
葉琦冷笑一聲,這還真不愧是朱葉她們找來的人,一丘之貉,“哦,那請問您,只聽片面之詞就定罪是誰賦予您的權力?事情都沒有調查清楚,就貿然蓋棺定論,是不是有些唐突了呢?倘若我說您勾結外人,以權謀私,就是人民內部的蛀蟲,是不是我們現在就得把您抓起來,然後拷問,甚至打死也是可以的,因爲這也是爲社會做了貢獻呢?”
那便衣被堵得啞口無言,手上的警棍揮了揮,卻無法朝着葉琦砸下來,打呂墨還好說,可是對着這樣一個小姑娘下手,他還真沒膽大妄爲到這種程度。
人羣中響起一陣低笑,彷彿是在嘲笑那便衣的無能一樣,那便衣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直到爲首的那位便衣低喝了一聲,“別鬧,回來!”
肖佳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好看,語氣有些衝的質問道,“葉琦,你這是什麼意思?現在是朱葉受害,難道朱葉還會犧牲自己的清譽來陷害呂墨?難道你也是被呂墨迷昏了頭還是說你和呂墨也有一腿,所以才這樣袒護呂墨!”
肖佳說的話極其難聽,葉琦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葉琦走到朱葉面前,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首先,我想告訴你,肖佳同學,你嘴巴最好放乾淨一點,不然呂墨同學是不打女生的,不代表我不打女生。第二,我想事情的真相你們最清楚,別鬧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現在只是你們一方面說的事實,事情沒調查清楚前,不要一副以受害者自居的模樣。”
葉琦做人,從來都是有底線的,雖然是想試探一下呂墨的真正身份,不過在這之前,呂墨還是她們的朋友,她向來護短,不會看着自己的朋友白白受欺負,再加上肖佳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徹底刺痛了葉琦,因此才毫不客氣的反擊道。
杜雯都有些看呆了,低聲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小琦發火,好有氣勢,那肖佳都被震得說不出話來了。”
陳萌萌撇了撇嘴道,“人家那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肖佳此時面色都有些青紫,沒想到一向沒什麼存在感的葉琦居然敢這樣頂撞她,別以爲仗着陳萌萌的面子就能夠如此橫行。
付敏茹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葉琦同學,不管怎麼樣,我想你我都沒權利來判斷這件事,警方纔是最公正的。”
爲首的那位便衣點了點頭,中氣很足的道,“我是鍾振,這是我的警官證,有懷疑的同學都可以來看看,至於現在,我想把兩位當事人都帶回警局去詢問,動手!”
那位之前吃虧的便衣可是忍了很久,現在終於有理由動手了,直接氣沖沖的就衝向呂墨,準備先好好教訓一下那個臭小子,可是還沒有接觸到呂墨的時候,卻發現眼前一花,自己的雙手頓時被捆綁到背後,頭以一種屈辱的姿勢朝着地上,全身的血液一瞬間全都衝向腦部,羞惱道,“混小子,你這是幹什麼?小心我告你襲警!”
呂墨嘴角咧出一個淺淺的弧度,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就你這種人,不陪侮辱這種職業,趕緊給我滾,不然……”
鍾振也看不下去了,大喝一聲,“住手!”
呂墨此時的着裝很搞笑,上半身是裸露的,只是脖子上的一個玉觀音在搖晃着,下半身卻是穿的好好的,沒有一絲可疑的痕跡,結實的雙手緊緊桎梏着那位便衣的手,輕蔑道,“怎麼,你有什麼權力來命令我?”
鍾振平日裡哪裡被這樣羞辱過,一時間就要上前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拿下,可是一瞬間眼睛瞟到一個地方,頓時呆住了,眼神裡透露出一絲極大的震驚,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呂墨一把鬆開之前的那位便衣,那位便衣跌跌撞撞的跑了回去,一臉憎恨的看着呂墨。呂墨絲毫不在意,將被單隨意一裹,將自己上半身給包裹起來,清淺的笑了笑,一副無辜少年的樣子,“怎麼,現在還要抓我回去審問?”
鍾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整個人就像定海神針一樣定在那裡,一動不動,之前那位便衣看鐘振沒反應,頓時有些急了,“頭,我們要不要?”
鍾振直接一巴掌扇過去,臉上十分不好看,過了半天才低喝道,“我們走!”
那位便衣半晌沒有反應過來,怎麼走了呢?可是看到鍾振都離開了,那位便衣也只能夠狠狠的瞪了呂墨一眼,纔跟在後面離開了。
肖佳頓時有些不可思議,怎麼會成爲這樣的呢?不是說好的把呂墨給帶走了,怎麼會變成這些人被呂墨給趕走了!
呂墨的目光淡淡的掃過周圍,然後才道,“沒事了,大家都回去吧,至於剛剛我們朱班長說的,估計都是臆想出來的。可能春天到了,那方面有需求,多想了想,然後有了這出鬧劇,大家可別到處宣傳,以免我們朱班長名譽受損,到時候朱班長要是生氣了,你們可得自己負責。”
呂墨說話這句話,就走下牀,在走過葉琦的時候,給了一個感謝的微笑,就在衆人的目光中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就連之前那幾個叫囂的男生都不敢阻攔。
葉琦這才放心下來,不過更多的則是好笑,這傢伙,太打臉了,這次比上次還狠,估計朱葉幾人都恨死呂墨了。這傢伙堂而皇之的將朱葉的事情揭露,然後還警告其他人小心朱葉的報復,這一次徹底將朱葉的形象給顛覆了。
主角都走了,其他的人自然沒有留下來看戲的理由了,而且現在朱葉臉色也黑的可怕,留下來純粹就是來承受朱葉的怒火的。
葉琦幾人回到宿舍的時候,陳萌萌才若有所思的開口道,“小琦,你知道鍾振的身份嗎?”
葉琦搖了搖頭,她之前都一直以爲鍾振只是一個便衣罷了,可是聽陳萌萌這口氣,鍾振的身份似乎還有玄機,怪不得之前朱葉她們那麼自信可以把呂墨送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