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剛剛衝倒在地上的馬天虎爆喝一聲,突然間身後一股空氣波動夾雜着微弱的破風聲傳來,蕭逸身體立即往下一蹲,迅速轉頭一看,確是江文鵬從那個蕭逸看不到的死角中衝了出來,手中提着一根長棍向蕭逸橫掃而來。..
蕭逸身體下蹲,剛好躲過了長棍的偷襲,不等江文鵬收回長棍,身體往江文鵬猛的一躥,雙拳如同連珠爆似的連環打出,空氣中發出連續不斷的空氣爆破之聲。
“呯呯呯呯……”
蕭逸這一躥來速度何等之快,江文鵬根本來不及躲,轉眼間就被蕭逸的着在胸膛之上,如今蕭逸的拳頭可比上次毆打江文鵬的力量大得多,江文鵬不像馬天虎那般有暗勁護體,如何承受得住。
‘哇’的一聲,江文鵬吐出一口鮮血,身體如同一個沙袋被蕭逸向後擊飛五六米的距離,摔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再也動彈不得。
蕭逸對於江文鵬可沒有什麼好臉色,尤其剛纔江文鵬在背後偷襲,更是讓蕭逸心中大怒,出手沒有半點留情,一個回合就將江文鵬打得戰鬥力完全喪失。
江文鵬剛剛倒地,身後又有一道破風聲響起,卻是趁這點時間,馬天虎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言不發又向蕭逸攻了過來。
馬天虎出手,那破風聲比起江文鵬剛纔可要刺耳多了,並且,這破風聲不是棍聲,也不是拳腳之聲,聽起來倒像是金屬速度太快劃過空氣的聲音。
蕭逸可不敢像剛纔那樣只是往下一蹲,既然是金屬劃過空氣的聲音,說明馬天虎手中拿了武器,不管是什麼金屬,被擊中身體總之不是什麼好事。
猛的往前一撲,在地上打了一個滾,蕭逸迅速起身,正面已經對向馬天虎。
只見馬天虎手中不知何是已經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眼睛一看就知道這把匕首鋒利之極,若是被刺中,甭管暗勁練到第幾重的境界,身上也得被刺出一個血窟窿。
馬天虎一擊不中,雙腿在地面連蹲,速度立即爆增,繼續向蕭逸衝來,手中的寒光匕首刺破了空氣,帶着刺耳的破空之聲,猛的向蕭逸咽喉刺來。
“……這王八蛋好大的膽子,敢是想要我的命麼?”
看着寒光一閃即到的匕首,蕭逸心中一動,動不敢憑空手破擋馬天虎的攻擊,腳下折花遊星拳的步法一動,身體往旁邊一晃,躲開了馬天虎這一下刺擊。
馬天虎一刺未成,立即改刺爲削,手臂橫向一擺,寒光匕首劃出一道光弧,速度飛快的往蕭逸咽喉處削來。
蕭逸步法再動,身體滑溜得似條泥鰍,折花遊星拳裡面的那上‘遊’字,講的就是對敵時的身法、步法,折花遊星拳出拳角度奇怪,正是因爲這‘遊’得奇妙,身體忽左忽右,突前突後,讓人摸不到任何軌跡。
所以,雖然馬天虎手中拿着寒光匕出了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卻都被蕭逸看似輕描淡寫間完完全全給躲了過去。
“馬天虎,老子今天來抽抽你發癢的皮,你給老子動刀子,不想要命了麼?”蕭逸猛的向後退開了幾米距離,大聲喝問。
馬天虎怒哼一聲,道:“老子倒是小瞧你了,短短和個月不見,居然練出了暗勁,並且暗勁練得比我還大,不過就算你暗勁再強又如何?強得過我這漆牛匕麼?這漆牛匕可是古代遺留下來的神兵,專破暗勁罡罩,老子今天就是要在你身上捅出幾個窟窿,讓你這咋種去見閻王,否則怎能平息我心中的怒火。”
馬天虎身體僅僅是停頓了片刻,一句話說完,不等蕭逸開口再說,手中的漆牛匕再刺直刺蕭逸咽喉,看來馬天虎今天果真是要將蕭逸緻於死地。
本來馬天虎手中的匕首次次不離蕭逸咽喉、心口這等要害之處,蕭逸就已經覺得馬天虎恐怕是真想殺了自己,這下馬天虎親口說出,蕭逸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同時也暗罵混蛋,不過是遊戲中殺了他幾次,此人居然在現實中就要殺了自己,難道不知道殺人犯法,那是要償命的麼?
“對了,他是馬天強的弟弟,作爲黑道上混的人,手下有一兩條命案根本不是什麼稀奇事,就算馬天虎殺了人,以馬天強的勢力,絕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馬天虎秘密送走,他的,老子要是被他殺了,警察就算懷疑是馬天虎乾的,連他的人都找不到,他的……”
蕭逸一邊躲閃,心中猜想,忍不住罵起娘來。
馬天虎手中的匕首寒光閃閃,每次進攻都全力而爲,蕭逸這下略微分了一絲神,被漆牛匕差點刺中了咽喉,情急之間猛的一個側身,被匕首從肩頭劃過,帶出一片血漬。
如果是普通的刀子,蕭逸有四重暗勁護體,就算被劃中,也劃不出太深的傷口,可是漆牛匕鋒利無比,竟然在蕭逸肩頭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幸虧蕭逸躲得極時,雖然這一道傷口刺得極深,但範圍卻並不大,心中猛的一個激靈,再也不去想那些沒用的東西,雙腳在地面連續變幻,身體立即與馬天虎閃開了一段距離。
馬天虎舔了舔漆牛匕上的血跡,嘴角弧出一絲冷笑,鮮血的味道讓他更加刺激,雙眼精光爆射,又向蕭逸撲了過來。
蕭逸牙關一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既然你要將我致之死地,那我自然也不會讓你留下活路,雖然殺人之後有天大的麻煩,但如果不殺,自己就先死了,他的,都到了性命悠關的地步,老子還管你殺人以後怎麼辦?”
見馬天虎手中的匕首猛的刺了過來,蕭逸身體速度往旁邊一閃,漆牛匕離他的咽喉只差三寸距離刺了過去,蕭逸右手四指一跪,握成箭拳向馬天虎擊出,如同一隻利箭插向馬天虎的咽喉。
馬天虎這下只需要把手中的匕首橫着一削,就可以割斷蕭逸的咽喉,但是,自己的咽喉必定也會被蕭逸這箭拳所擊中,固然一匕首可以將蕭逸給削死,但看蕭逸這一拳箭拳的氣勢,若是被擊中了,恐怕也只有喉管碎裂,死路一條。
蕭逸不顧自己安危攻向馬天虎的咽喉,卻是一招同歸於盡的打法,馬天虎自然不會跟他拼命,手中的匕首顧不得去削蕭逸的咽喉,身體立即爆退,躲過了蕭逸這快如閃電的一拳。
馬天虎的躲閃早在蕭逸意料之中,蕭逸打蛇隨棍上,左手成掌,猛的插向了馬天虎的下陰,這一下馬天虎可以直接一下將蕭逸的咽喉刺出一個窟窿,但下陰如果被蕭逸插中,這輩子只怕要變成了太監,馬天虎無奈,只得再退。
蕭逸被馬天虎以匕首之長猛烈的進攻,打得還不了手,只得一味的躲閃,形勢盡處下風,知道這麼一下打下去,終究有一次因爲躲閃不及而掛在對方的匕首之下,所以,蕭逸立即做出了決定,以同歸於盡的打法逼迫馬天虎去防守。
知道馬天虎不會跟自己同歸於盡,蕭逸這自殘式的打法果然一舉湊效,本來在馬天虎的攻擊下,被打得快沒有還手之力,結果在蕭逸兩次同歸於盡的打法之下,形勢一舉轉了過來,變成了蕭逸進攻,馬天虎防守了。
蕭逸得勢不饒人,馬天虎手中有匕首,這場戰鬥多持續一分自己便多一份危險,必須得速戰速決,兩次同歸於盡的打法之後,蕭逸已經佔盡了上風,馬天虎本來有兩次可以將蕭逸擊殺的機會,這下錯過了,在蕭逸的攻擊下變得只能自保,再也不能攻敵。
蕭逸出拳角度極爲刁鑽,馬天虎防不勝防,若不是仗着有匕首利器,早被蕭逸揍了數拳,不過在蕭逸連續發了爆破聲的連環拳進攻下,馬天虎防守得越來越吃力。
終於……馬天虎被蕭逸一拳擊中了手臂關節之處,只覺得整條手臂一麻,匕首再也拿捏不住,提起一腳便往蕭逸踢去。
蕭逸往旁邊移了一步,躲了這一腳,抓住馬天虎拿着匕首的手腕,一拳擊出,正中手臂肘關節,馬天虎的手臂本能的一彎曲,原本對着蕭逸的匕首反倒向他自己插了過來。
馬天虎臉色大變,想要將手移開,可被蕭逸的鐵手緊緊的扣着,別說移開手臂,就是想鬆了匕首都不可能。
蕭逸強自握着馬天虎的手臂,將匕首一分一分的往馬天虎咽喉刺去,馬天虎大驚失色,猛的提膝,一記重擊向蕭逸撞來,蕭逸如法炮製,同樣提膝,後發先至,兩人膝蓋在空中相撞,發出‘嘭’的一聲悶響,就見馬天虎發出一聲慘哼。
四重暗勁的力量與兩重暗勁的力量相碰撞,馬天虎自然沒得到好處,這麼膝蓋一撞,馬天虎岔了一口氣,蕭逸強握着他的手臂,匕首已經刺到了咽喉一寸之外。
哪知蕭逸的腳剛剛落地,突然間第二次膝蓋提起,又向馬天虎撞了過來,馬天虎反應不及,一下被蕭逸撞中了肚子,這下沉于丹田之處的氣一散,手上再無半分力氣,‘嘶’的一聲,匕首手入了他的咽喉,直入至柄。
wωω. T Tκan. c○
馬天虎睜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恐,想說話,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想撥出匕首,卻是再也動不了身體,兩行淚水從馬天虎眼中奔了出來,蕭逸一鬆手,馬天虎的屍體向後倒去,已然氣絕。
馬天虎剛掛,蕭逸身後便傳來一聲驚叫,蕭逸轉身看去,只見受了重傷的江文鵬滿臉駭色的看着自己,手足並用向廠外逃去。
“不能讓他逃了,不然我這殺人的罪名就洗不脫了……滅口。”蕭逸眼中寒光一閃,立即大步向江文鵬追去。
江文鵬聽得後面腳步聲來,知道自己無論爬得多快,也比不過蕭逸雙腿奔跑,轉身驚恐地說道:“你殺了馬天虎,你殺了馬天虎……他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不知道馬天強的厲害,就是十個你也不是他的對手……求求你,別殺我,求求你……你放了我,我去跟馬天強說,人不是你殺的,我在法院給你做證,人不是你殺的,求求你,別……”
“嘣……”
一個爆破聲響起,蕭逸擊出了自達到第四重暗勁以來速度最快、力量最大的一拳,拳頭擊鵬的聲音陡然靜止,頭骨寸寸碎裂,倒在地上,已然氣絕。
“你去跟馬天強說?你去法院給我做證?到時候我還有命嗎?”看着地面上的屍體,蕭逸兩眼無神、自言自語的說道。
蕭逸迷惘了,現在該怎麼辦?星光工作室、雲湘山莊的別墅,這些都是屬於我的東西,難不成現在我都要拋棄,就要亡命天涯?過着被追捕的日子?
林雪麗、柳月容……難道我都要拋棄?
“可是不逃又怎麼辦?馬天虎約我到這裡,肯定還有其他的人知道,他和江文鵬一死,知情的人便立即猜到了我身上,雖然我這邊林雪麗等人不知道我去了哪裡,想來也知道我是和馬天虎來見面了……還有,李憶琴,我來之前還跟她通了電話,連這個廢工廠的位置我都告訴她了,原本以爲只是一次拳腳的較量,沒想到是了後卻變成了性命之鬥……早知道我就不告訴她了,現在馬天虎和江文鵬都掛在這裡,她也知道是我下的手了……我該怎麼辦?”
正在蕭逸心中慌亂之際,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蕭逸大吃一驚,擡頭看去,只見李憶琴從工廠外面跑了過來,雖然現在天色已暗,但從她的眼神中蕭逸還是知道,她看清楚了地面上兩具屍體。
蕭逸心中一跳,突然間一股邪念如野火燎然一般瘋狂的燃燒起來:“她親眼看到了,親眼看到了,我是不是該一樣殺了她滅口,這樣沒有人證,最多我只是犯罪嫌疑人而已……”
這個邪念一出來,嚇了蕭逸一跳,“不行,不行,她對我這麼好,我哪能對她下手,殺馬天虎和江文鵬是被逼無奈,我怎麼能夠繼續殺人?”
蕭逸心中如同十五隻水桶打水,正七上八下之際,李憶琴卻是直接跑了過來,見蕭逸眼神傻傻地望着一個方向,立即拉起蕭逸的手:“跟我來。”
蕭逸瞬間反應過來,道:“去哪裡,我是被迫還手的,我不去自首。”
李憶琴噗嗤一笑,道:“哪要你去自首的,我自然知道你是被逼還手的,再說這兩個人也許是自相殘殺死的呢,關你什麼事?”
蕭逸聽李憶琴如此一說,心中稍安,但是隨即皺眉:“等他們的屍體被人發現,有很多人都會猜到是我的,到時候,我就是有嘴也說不清了,不行,我要逃走,我不能被警察給抓去……”
李憶琴瞪了蕭逸一眼:“說什麼胡話,你逃又能逃到哪裡去?去我家,我有辦法會讓你沒事的。”
蕭逸心中正慌亂如麻,心想哪有這麼容易,李憶琴見他不信,知道他心中驚慌,突然勾住蕭逸的脖子,對着蕭逸的嘴脣一吻,蕭逸大腦‘嗡’的一聲,心中的忙亂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迎來的是心臟的劇烈跳動。
“她竟然主動吻我?”
兩人足足吻了上十秒鐘,李憶琴才移開嘴脣,道:“跟我走。”
蕭逸心中沒了慌亂,對李憶琴深信不移,兩人迅速離開了廢棄工廠,害怕被人看出來,蕭逸故意開着車子經南城先繞往西城,從西城進入市中心,來到了李憶琴的家中,此時天色已經漆黑無比了。
“快……去洗個澡,把身上的晦氣沖洗乾淨。”一進李憶琴的家,蕭逸便被李憶琴推到了浴室之中。
蕭逸心想也是,這時候怎麼也得洗個澡,雖然身上並沒有什麼血跡,但心中總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李憶琴的浴室很大,裡面有一個足有三米方圓的浴池,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游泳池,蕭逸往游泳裡面注滿了溫水,立即脫光了衣服,跳了進去,塗上沐浴露把身上都洗了一遍,心中這才安寧下來,慢慢的打量起浴室起來。
蕭逸雖然來過兩次李憶琴,但這浴室卻是第一次進,一想起這是女孩子家的單獨浴室,蕭逸小腹下不禁蠢蠢欲動起來。
正在這時,浴室的門一向,李憶琴推門走了進來,蕭逸驚訝的看了過去,暗想我一個男人在裡面洗澡,她怎麼跑進來了?
李憶琴已經穿了衣服,只是一件半透明的睡袍,走到浴池旁邊,蕭逸的鼻血差點沒噴了出來,只見李憶琴睡袍下來全是真空狀態,透過半透明的睡袍看去,雪白高聳的山鋒,黝黑髮亮的森林若隱若現。
李憶琴在蕭逸的驚訝目光下,跨進了浴池之中,蕭逸嚇了一跳,喃喃地說道:“你……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