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三章 姐弟相依
最先趕到的是凱茜,她專程到濟南來等着他的。他們倆沒有計劃在山東見面,所以強霖有些驚訝,也很歡喜。這個姐姐一直是他魂牽夢縈的女人。自己竟然唯一的殘留記憶的印象就是她;那麼她在自己心中,原來有多重要啊!
強霖想象着兩個人見面的情景。但凱茜看到強霖,並沒有什麼激動。只是靜靜的看着他,嘴裡唸叨回來就好了。說着她自己眼裡淚水就跑出來了。
她說道,你回來幹什麼,還讓我牽掛麼?沒有你,我就一心的做上帝的肢體,服務世人了。你回來,我又要去跟芸英爭,我還要爲了你煩惱。
強霖也有些莫名激動。這是一個很大氣的姐姐,又很飄逸;長相很像強霖喜歡的韓國女星金荷娜,鄰家姐姐一樣自然可親。他也靜靜的看着她,聽她說自說自話。
他感覺跟自己的記憶很吻合,那是一個側腿坐在自己旁邊的女孩,印象中她就是這樣看着自己,但沒有清晰的面容。強霖慢慢伸出手,輕輕的摸上她的頭髮,然後滑倒她的肩上,真心的笑了出來。他把她慢慢拉向自己,緊緊的抱在懷裡。他不斷的揉動她,看着她清淨漂亮的臉,然後又不斷的吻着。
終於他放鬆的做到了地上,不斷的搖晃着自己的腦袋。
凱茜慢慢側坐他旁邊,慈祥的望着他,喃喃的說:“這是誰家的孩子跑這裡來了。”
強霖感到有些熟悉,但還是找不到什麼感覺。
他臉色已經蒼白。無奈他停下了搖頭的動作。凱茜還是愛憐的看着她,輕輕的撫摸着他的頭,摟在自己的胸前。
兩個人奇怪的交流,讓士兵們很是奇怪。主要是坐在地下。這裡並不是草地啊,也不是房間,而是房子前面的臺階。
過了很長時間,強霖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心靈。
這是他第一次尋找記憶。他最放心的是找到了自己夢中的那個陪着自己的女孩,不再是虛幻中的夢境。這是自己記憶中,唯一認識的人;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親人。
兩個人開始恢復正常。兩個人站起回到房間。
他說:“學姐人真是跟我想象的那麼漂亮。不知道學問怎麼樣。” 凱茜沒理他的問題,而是說:“現在可是真正的爺們了。不過你再變,你在我眼裡也總是孩子。我感覺到自己特別喜歡那時候那個孩子。
強霖抱起她說,沒有辦法長回去了。我可不希望總是個孩子,我需要自己是個男子漢,能夠保護姐姐的。
兩個人親親喔喔的親熱半天。強霖覺得學姐嘴裡是很是甜蜜的味道,皮膚稍微有些北方的紅色。皮膚本身還是很細,仍然是南方女人的感覺。性格確實北方化了,膽子比自己想象的大許多。
學姐很是希望能創造一個出來小強霖,她現在不在意秘密與否;反正芸英也不在乎多一個姐妹,自己不搶她法律地位就不錯了。強霖這次失蹤,讓凱茜很想留下一些什麼給自己的回憶,孩子當然是最好的了。
兩個人開始互相印證一些以前的交往過程。凱茜給強霖講解他在贛州的事蹟,他們相識,他們一起上學,讀書;他們一起和張學良的來往。又從兩個人怎麼認識、怎麼去衡陽拜佛,拖住唐生智不讓他北伐。自己怎麼依戀他,怎麼跑回去和芸英一起學習小妾的手段伺候他。描述的細節很香豔,讓強霖感嘆萬事都是空。這麼幸福的事情,竟然也忘了。
兩個美女讓自己體會妻妾雙全的感覺,也能忘,真是自己的罪過呀。
強霖說自己只是知道有個女孩子陪着自己讀書,很飄逸的女孩子;但不清楚面貌和內容。兩個人說着過去的事情,就像圍棋覆盤一樣的,相互補充着當時的細節;強霖是根據邏輯推論問一些遺漏的地方;凱茜補充回答這些是怎麼計劃的,什麼原因。
比如強霖問,兩個人爲什麼去江西搞慈善調查?凱茜答,是因爲學習討論中內容不夠詳細,無法進行細緻的討論。
對強霖失去這段記憶,兩個人都不怎麼抱怨,只是遺憾兩個人的感情基礎都忘了。不過討論起學習過程,就比較客觀冷靜,兩個人都是看得開的人。
強霖的知識整理的很快,兩個人很快的重複了學過的哲學書籍。大部分要點強霖理解的比以前更爲深刻。
從德謨克里特的自由和專制,到奧古斯丁的上帝城市的描述,中間的20幾位哲學家的著作的觀點,他都理解的很到位。並能闡述自己的行爲特點,與這些哲學所說的信仰的差距,以及補救辦法。
凱茜認爲他通過半年的時間就可以系統的補齊忘掉的知識,爭取下學期就開始進入三年級的課程。
強霖想了一下,說下學期還是二年級課程。除了再次去實踐體驗這些觀點需要時間;還有自己要順路研究做事的順序,讀書目錄的研究方法。他主要是與英冀良英千里教授討論邏輯;還要與陳桓教授討論古典歷史書目錄方法。
凱茜比較認同,兩個人又談起了北京的局勢。她需要強霖去幫助看看,主要是教育領域的問題。各大學教授們對凱茜的抱怨很大。
強霖知道北京的大學,因爲北洋政府換的太勤,始終不穩定。張作霖更是下令把所有的學校都合併成一個京師大學校,讓這些學子們,教授們一片抗議聲音。凱茜去處理,肯定就會成爲抱怨的目標。
強霖說,估計是你做的太激進,老師們覺得受不了。
凱茜說,我只是趁機加上了重新覈定教授資格的問題,結果讓教授們羣起反對。不過張愷蔭(國濤)主動要過來幫我,現在正在路上。
強霖苦笑道,這個張愷蔭又要把北京的學校掃蕩一遍麼?凱茜講述了大致情況。
因爲許繼慎反對張愷蔭在自己部隊裡強制推行文訓測試,兩個人弄得很僵。徐象謙部隊就很配合,部隊也培訓的很好。
但紅軍總部剛就職文訓處副處長鬍筠支持了許繼慎。她還派出南洋受訓的女兵來主持第四方面軍的文訓工作,取消了張愷蔭的文訓總監職位。而這些文訓女兵根本就沒有什麼講義,也不去演講,只是調查士兵實際知識,然後安排相關的課程,請專家來主講。所以這些女兵水平怎麼樣,也沒有人去挑了。
但張愷蔭和總部朱德等人,卻覺得許繼慎有軍閥的意識;陳奇涵、嚴立三隻好把許繼慎調給了在南洋的張治中,讓他去學習裝甲和航空兵種。當兵種軍官,沒有當軍閥的機會,結果許旅長本人和總部長官都沒有意見。
許繼慎說他根本就沒有軍閥那想法,只是應該讓士兵逐漸明白道理。搞強行灌輸,那是笨主意。
另外一部徐象謙則認爲早明白早好,否則看着士兵不明白道理着急。士兵們又不反對,你旅長反對算哪門子道理。我們是軍隊,時刻要準備好。
張愷蔭覺得因爲自己引起爭論,還把自己職責取消了,就很沒有什麼臉面了。地方工作理順以後也沒有什麼挑戰性。他把工作交代給袁玉冰,就想回北大正經八本的讀書。
兩個人討論完工作,就想出去遊覽濟南。強霖說,我們先先看看濟南城,再看看著名的齊魯大學醫學院。
兩個人說着就出去了,也不帶着警衛。營長只好讓連長帶着兩個兵綴着,就是跟在後面,有問題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