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三章 軟環境建設
473章 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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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馮白駒,李勵莊回來了。
現在李勵莊是忙人了。但有空還回到強霖的屋裡住下,幫助芸英穩胎,偷空也做做備份的工作。芸英是眼睜眼閉,胡木蘭則是她來即走,眼不見心不煩。
這晚上,李勵莊沒有走。她說:“島上的人,都很開放,比內地的生意好做。他們都有自己的小生意要改善,我只要幫助他們貸款就是了。”
強霖問:“那些工農紅軍家屬怎麼樣?”
李勵莊說:“還都挺安穩,有個龐瓊華還是工農紅軍的一個女子連長,也嫁人了。但還是很能幹,要做一個遠洋漁民,要我給貸款買設備。”
強霖說:“要幫幫忙。北部灣的漁業很不錯,就是海匪和兵船都太霸道了。”
李勵莊說:“還有一些人要辦鹽廠,可是這些鹽,是國民政府專賣啊。”
強霖說:“你與國民政府商量吧!我不反對專賣,但是當地鹽民要得到足夠的回報。你不能說,這塊鹽鹼地是國家的,與這裡的鹽民沒有關係。”
李勵莊琢磨開了,她看了看眯縫着眼睛的芸英,就又開始騷擾強霖。芸英側身躺着,幫忙她放進去,眼熱地看着李勵莊的愜意。強霖則用手撫摸芸英的胸前,安慰着她。
李勵莊每天走的很早,她太忙了。大家都以爲她是孃家的什麼人。這東西如果沒有自己老婆的內部起義,外面的人搞不清是什麼關係。胡木蘭清楚,所以每次都是李勵莊走了以後纔回來幫助芸英。
胡木蘭有次問到:“你怎麼說,也是大家小姐,怎麼就這麼忍受她?”
芸英說:“有些事情你自己做不了,攔住別人就不是很道德了。這事情最重要的是,我本身並沒有受到傷害,你想想,母系社會,不會有誰覺得受到傷害。那麼傷害,就是內心的虛幻。”
胡木蘭搖搖頭說:“你的意思我是明白的,不就是空麼?但社會倫理道德呢?”
芸英說:“我說攔住別人,不釋放體內的能量,是不道德的。所以,各自有各自的倫理,倫理從來就沒有一個標準。我還是傾向於人性自然的倫理。”
胡木蘭問:“那麼中國的古老倫理都是錯的麼?”
芸英笑到:“你以爲還是對的麼?小腳現在還有人裹,妻妾成羣也是夫子們的愛好。我有前夫,實在難以忍受的虛僞,他並不是從心裡尊敬女性的。”
胡木蘭說:“古老倫理不對,基督教倫理也是一夫一妻的忠誠。”
芸英說:“那是理想狀態,是目標而已。其實李勵莊青春要逝去的一種補償,就是關心起了她自己的吸引力和享受。你到她的年齡就明白了。我自己也是一樣,女人要得到尊敬,總是要敞開地討論,而不是禮教內的拘束。”
胡木蘭說:“我只是簡單體驗學習一下,還是可以接受。公開的大通炕,還是挑戰太大。”
芸英接過咖啡,慢慢說到:“沒有本質的不同。都是對上帝教條的違反。你覺得你學會偷吻,與我們睡通鋪,有什麼本質不同麼?”
胡木蘭無語。這事情就是自個騙自個,就看接受能力了。
芸英喃喃地說:“李勵莊是一個女中豪傑,她從心裡尊敬人性,可信賴的朋友,她也敢於挑戰困難。你知道,我們對她有多重要?我們家庭,就是她的心裡的重要支持,隨她高興。不過,開放家庭當然也是需要約束的。”
胡木蘭說:“我怎麼不需要支持?”
芸英說:“你沒有壓力。你的人生目標不是很明確。你要是能夠保證不中斷學習,也是可以出去工作了。我希望你能幫助我把慈善業務建立起來,也就是醫療機構佈局,社工幫助體系建立起來。”
胡木蘭高興地說:“沒有問題,我保證,堅持把笛卡爾的幾何和哲學看透。”
芸英說:“好吧。你還是找一些革命黨姐妹,一起研究下哪裡去找醫生,診所是誰投資吧。
強霖運動回來,他每天自己在海灘跑步,然後下到海灘游泳6公里左右,然後返回。恰好游到灣口。
強霖還是有些怕灣口外有鯊魚。
強霖琢磨,這裡應該有水警營。但是海南基本沒有海上力量,陳策的廣東海軍都在福建和廣州。這事情還是由張運鎰決策吧。他的海軍陸戰隊還是要有艦艇出海訓練的。
蕭子升和麥宜君兩人在家裡等着強霖。
蕭子升說:“我已經摸清楚了海南的教育體系,兩個公立中學堂,分別是在瓊州府瓊山縣府城鎮瓊崖省立第六師範學校,也就是海南六師,學生很多革命者。還有瓊東各縣合辦的省立13中學。再有就是瓊海中學了,這是私立的學校,重視實驗和實用技術。其他四所縣城,有四所縣辦中學。有些腹地縣城,沒有中學”
強霖看向麥宜君。麥宜君說:“我是在廣州的聖心教堂的中學上學,不是在這兩所高中。很多革命黨都是這兩所中學畢業的。”
蕭子升繼續說:“這兩所中學還是不錯的,各縣立中學其實都有些流於形式,更多的是講革命道理,理科不是很認真。”
強霖明白了,這也是跟未來考試有關係。也就是說,升學的希望大,老師認真教,否則就是講有些道理,而不是認真地建立理性教育。
蕭子升說:“小學基本上都是私立的,有家族的、村裡公辦的。更多的是私立的,比如海口有很多私立小學,收費很貴,但是教育質量很好。”
強霖問:“黎族寨子裡面呢?”
蕭子升說:“他們上學很不容易,一般是國民政府給幾個指標,大家開始競爭,很是激烈。一般也都是給峒主總管或者哨官等等家裡。”
強霖思考一下說:“我們一個是把小學普及了,收最低的費用,教師要給足了工資;中學就先整理幾所縣立中學,進行通識教育。海南已經中學畢業的學生,我們給他們創立一個大學,先預科一年,充實通識教育。”
麥宜君說:“我負責中學教育吧?”
強霖說:“你負責師範教育。就是把你的同學找來,弄一個師範生再教育,主要是面對大量的小學校。小學老師要重新訓練一下。”
蕭子升說:“是的。我看了一下海南的小學教材,基本上不能用。雖然歷史、地理等等都從家鄉身邊教起,但是調子太高,基本上就是立天下志向,爲國民服務,爲廣東爭光。這種學生不會安於家鄉建設的,到外地害人。”
強霖也看看,發現這個老先生的教材的思維邏輯還是很通順,也能循序漸進的理解理科。但就是有些自我爲中心,比如:“廣東治理好,對中國,對世界都會有重要意義。”
麥宜君說:“這有什麼問題麼?”
強霖問:“你們是這麼教的麼?聖心中學,金陵大學?”
麥宜君說:“學校沒有這麼教,但是平時我們都是這麼認爲的。”
強霖說:“所以,你們自己要琢磨清楚了。不能總是以自我爲中心,我就是天下的思想。要有我們是世界一個部分,一個平等的部分。我們不僅要愛護本民族,還要愛護鄰居,愛護鄰國。”
麥宜君問:“那麼帝國主義呢?”
強霖說:“帝國主義的特徵就是殖民,殖民政策是一項比較糟糕的政策,但也有它的好處,比如你不能說,你受的教會教育是壞的。他是法國聖心教堂在歐洲募集的款子。”
麥宜君說:“我也很困惑啊?”
強霖說:“這就是傳統影響的。其實你的教育已經告訴你,這個世界是混亂的,帝國主義和宗教一起過來了。沒有帝國主義我們還沒有理性啓蒙;但是,有帝國主義我們的資源被別人廉價買走了。這個問題,是北方戰爭的本源。我只要好的,不要壞的。但是帝國主義不答應,宗教倒是不吱聲。”
麥宜君說:“那我們應該怎麼樣思考呢?”
強霖說:“按照聖心學校交給你的人生觀。那裡要求你們爲上帝事業現身,我是說神學教育部分。所以按照她們交給你的做就好了。”
麥宜君說:“怎麼看待我們同胞的落後?”
強霖說:“你看一個家庭夫妻吵架,我們中國人一般不會參乎,因爲有可能他們會共同抱怨你。這就是他們有一種裡外的精神分裂。家醜不外揚等等。所以,我們開闢新的社會領域。老的社會領域,讓他們慢慢地去作吧。”
麥宜君說:“明白了。我們有一個新的社會體系,逐漸吸引新的社會成員,這也是最不引起糾紛的。”
蕭子升插話說:“也是最節省投資的。”
強霖笑到:“是的。重要的是,我們要建立自己的基地,當地居民要享受到發展的好處。”
麥宜君說:“都有哪些好處?”
強霖沒有即使回答,他也在琢磨這個事情。最後,強霖說:“機會均等,任何人都能得到鼓勵和支持。”
麥宜君聽到後,不僅肅然。這只是教會的說法,她從來沒有這麼思考,這個少年卻是一步一步地在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