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八章 該來的都來
528章 革命主力
對於傅維鈺抨擊美國霸權,強令庸還是明白的,這大概是蘇聯留學培訓的結果,思維轉不過來了。
強霖說:“那是國際霸權,我們說的是國內的利維坦,探討單獨一個國家利維坦是怎麼形成的。國家間的利維坦戰爭,托馬斯說的不多,只是說也要有一個國際權威。沒有國際權威,利維坦之間還是戰爭。當然也是因爲人們怕死,才減少了利維坦之間的戰爭。如果有一個國際利維坦的巨無霸,世界就太平了。”
水凌覺得這種設想是可笑的。但是強霖認爲還是可能的。
傅維鈺也說:“第三國際就是協調社會主義國家的,他們未來會是一個利維坦。”
強霖說:“差不多。這個利維坦也是會鎮壓同盟中的反對者。
三個人覺得這個托馬斯-霍布斯是個人才,了不起。
強霖說:“這裡有些評論,當然很簡短,學校建議查看完整的評論。”
二個人奇怪是什麼評論,水凌說:“不要賣關子,快說這些評論。”
強霖讀附屬材料:“盧梭說,人們討厭霍布斯教授,是因爲他說的事實讓人討厭,而不是他的學說本身。”
這是什麼意思?水凌說:“難道盧梭贊同這個說法麼?”
強霖說:“盧梭的社會契約論,就是解決這個現實的。看來大家都贊同利維坦,都想控制利維坦!”
傅維鈺說:“法國大革命就是依據盧梭的社會契約理論,看來霍布斯主義也能夠啓發人們的革命覺悟。”
強霖說:“不是的。這本書裡面,霍布斯是比較維護君主制,希望貴族和君主能夠發揮利維坦的作用,維護人們的安全生活。革命是不被允許的。霍布斯允許的自然人權利就是財產和人身的安全,放棄其他權利給利維坦,換來安全生存。”
傅維鈺說:“難道托馬斯是一個膽小鬼?”
強霖說:“看他的傳記說,差不多,類似中國的一個書生。生在英國大革命時期,路易16上了斷頭臺。他跑到巴黎,又被巴黎的英國逃亡貴族暗殺威脅回了英國鄉下。繼續研究數學和物理,不寫爭論文章了。”
水凌說:“可憐的人,說出了實情,卻是大家都接受不了。”
強霖說:“是的。他認爲革命者危害了他的生存,才覺得利維坦不應該遭受侵犯。貴族威脅他,卻是因爲他把國家弄成人造的,不是君權神授。”
傅維鈺說:“他是不偏不倚,但是誰也不喜歡。”
強霖說:“哲學家都有這個特點。實際上哲學家是有價值的。人類總是趨利,而不是照顧全局。哲學家思考的是整個人類,是全局。”
大家興奮完畢,還是要吃白米飯,還有一些黑漆漆的鹹菜。強霖趕走去南洋那些人,確實是享福了。
傅維鈺說:“你也走吧。這裡沒有那麼多的事情了。”
強霖說:“我還要到北線去一下。在這裡養養身體,他們那裡馬上要修鐵路,我總得看看黃河渡橋怎麼處理。”
水凌說:“那你就保證每天一個熱水澡,不要讓身體長期缺少水分。”
傅維鈺說:“好像不一樣啊!這裡的人似乎不缺少水分?”
水凌說:“西北在往北,就是高原沙漠,這裡的人也是住在高原,所以體質有些不同。南洋與這裡差太多了。”
強霖的肌肉也開始融化在營養中,看來以後還是要補回來。現在沒有羊肉吃了,羊也沒有幾隻了,總得留些種羊!強霖的維生素都是通過救濟的大米,估計是從泰國緬甸買來的。
強霖有些悲哀,他想起了後世的***,西北幾次的***,死了很多人。
人們身體剛開始是消耗肥肉,也就是脂肪,後來才消耗肌肉。到肌肉都沒有了,似乎就不好恢復了。也就是說,有糧食,也難以救活,或者復原。
最近強霖有些懶洋洋的,強霖知道下一步就是浮腫,聽說浮腫的人並不是很難受,就是懶洋洋的。
水凌沒有問題,傅維鈺也沒有問題。強霖相信人的耐營養缺乏程度是不一樣的。
強霖想了想說:“看來飢餓到了後期,並不是很難過啊!”
水凌很鎮定地說:“佛教信仰者,有些長期素食,很能耐飢餓。實際上就是適應問題。”
傅維鈺也是看着強霖一路萎縮,有些哽咽,說道:“從飢餓到死亡,是一個很殘酷的過程。重要的是心裡變化,也就是霍布斯說的恐懼。因爲恐懼死亡,而會出現人吃人的。不是死亡本身帶來的痛苦。”
強霖說:“我是死過的人,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世界也是總是那樣,只要有人類,就是霍布斯說的,大家參與遊戲,也定遊戲規則,總是如此。”
水凌說:“你很看得開,這就是很好了。死過的人,才知道生命的意義啊。你是怎麼死過的?”
傅維鈺還是無神論的,看到兩個人談着不着調,有些害怕,攔住他們說:“不要談這些了,強令庸還是很頑強的。戰術能力一流。”
強霖說:“皇帝不差餓兵啊!肌肉都沒有了,還有戰術動作?或許骨頭也可以?”
傅維鈺無法回答。水凌說:“意志。這世界不僅僅是科學,還有意識能量學說。”
強霖道:“好吧。就是意志。我看看上帝給我的意志怎麼樣。”
水凌說:“我晚上給你一些我師父的法力,讓你精神起來!”
傅維鈺說:“不要說這些無根據的事情!能有什麼法力。”
水凌說:“你不懂的,不要參與。”
強霖說:“南傳、藏傳都有一些傳承的法力。這你是不懂的。你還是研究你的偵查參謀去吧。”
傅維鈺氣的先走了。水凌給強霖要來開水,給他仔細擦洗乾淨,然後扶他上牀。
強霖看到她從衣服裡面拿出一個類似木棒的小東西,放在一碗乾淨水中。
隨着她的咒語,小木棒在水裡開始遊動。很是神奇的小木棒啊。
過了一會兒,水凌停下咒語,木棒慢慢停住。收起,然後拿起水,讓強霖喝下。
強霖覺得渾身熱乎乎的,一股睡意涌來,還沒有黑天,他就睡了起來。
轉天,強霖起的很早,太陽還沒有出來呢!強霖又開始自己的跑步了。還不錯,肌肉還是很有力,呼吸也不加粗,強霖慢慢地進行恢復跑。
幾天,強霖都進行身體的恢復訓練,然後讀書,學習各種政論文章。
三個人還是一起討論,但是傅維鈺覺得強霖還是在消瘦。
水凌搖搖頭說:“體質問題,只能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關鍵得有營養品啊。”
三個人正在無奈的時候,卻是後方有人大聲喊強令庸!三人出去看,哨兵陪着幾個人走來,強霖並不認識。
那人個子不高,孔武有力,年齡30出頭,還在大聲喊。
強霖說:“我就是!你們放開他。”
哨兵說:“這個人不肯交出武器,所以我們要押送。”
強霖說:“沒有關係的,他叫什麼名字?”
哨兵依言放開,沒想到這個漢子就要衝過來,結果被哨兵絆倒在地。
傅維鈺趕緊搶過去,幫助哨兵控制住,下了這個人的槍。
強霖說:“你讓他過來,沒有問題的。”
這個漢子起來後,卻不再鬧了。說道:“是張嘉玢讓我找你的,給你帶來吃的,喝的,她說你這裡沒有什麼營養。”
強霖說:“奧,我知道你是誰了,彭 還是 黃?”
那漢子說:“我沒有麻子,黃有麻子。”
強霖知道這是彭大將軍。
果然,那人說道:“我叫彭清宗,字懷歸,號得華,改爲德懷。以號行天下。”
強霖說:“你的號太大了。還是叫你的字吧。彭懷歸,這是一個謙遜的名字。”
水凌說:“帶來的東西在哪裡?都有什麼?”
彭懷歸看看強霖的瘦弱的樣子說:“看來已經糠芯了。都在塬下呢,黃麻子看着呢!有一車奶粉,其他的都是白麪和南方辣椒之類的蔬菜罐頭。”
傅維鈺聽說過這個號,說道:“奧,原來是湘軍團長,北伐名將嘛!怎麼胡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