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衿還在苦苦調動混沌的思緒思考,該怎麼回答太子的問題,奈何再怎麼努力,還是一片空白,全是徒勞。
“唔……”脣上一熱,瞬間被柔軟滾燙所覆蓋,一下子截斷她說話的能力。
脣齒相接,輾轉反側,這樣親密無距離的接觸,令兩個人同時忘了呼吸,忘了其他,忘乎所以。
太子一手緊緊箍住杜子衿纖腰,一手扣着她的後腦,彷彿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那種空虛……靠的越緊,越發虛無,想要要更近一些,要的更多一點……
杜子衿不會呼吸,過了沒多久就開始憋得臉頰通紅,缺氧的大腦暈暈乎乎,整個人無力的趴在太子懷裡。
“呼吸……”太子見此輕笑提醒,對於她的單純青澀越發的膨脹出男性的優越感,“我又沒堵住你的鼻子……”
太子笑起來,胸腔震盪起伏,杜子衿無力的趴在他胸口,感知更加的明顯,是以羞惱的擡手輕捶。
太子一把捉住她搗亂的粉拳,他因忍得辛苦,也是氣喘吁吁。說話的同時直接將杜子衿攔腰抱起,大步向前幾步,兩人一起跌進柔軟的牀褥間。
杜子衿驚呼一聲,還未等她適應突然的騰空,就已經被扔在牀上,緊接着的重壓,讓她一口氣梗在胸口,眼前發黑,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太子大約覺察到杜子衿的不適,當下翻身而下,躺在她側身,只敢用一部分身子輕壓,雙手環護在她身體兩側。
等到杜子衿稍稍緩解不適,便又再度低頭,快速精準攫住那捨不得放開的甜美,火熱的大掌開始肆無忌憚的遊走,勾勒想象中的曼妙。
一番折騰,兩人均是衣衫不整,太子開始動手褪去這些礙事的阻礙。
杜子衿頓時感覺心臟驟停,她緊張的揪住身下的被辱,一動都不敢動,屏息的等待着自己完全坦呈於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面前。
太子也是十分緊張,手心全是冷汗,那一點一點的美好,慢慢的展露在自己面前,是自己親手解除了束縛。
美麗酡紅的臉,白皙細滑的肌膚,曲線優美的鎖骨,高聳圓潤的雪峰,平坦緊實的小腹……
一切的一切,都在衝擊着他的視覺和感官,讓他全身的血液都奔騰叫囂。
“這手指上的紗布解了吧,夜間纏着於傷口不好恢復……你放心,我會小心,不會碰到的……”太子的目光落在杜子衿受傷的手指綁着的紗布上,停頓了一息後氣喘吁吁的說道。
杜子衿閉着眼睛,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忘記自己熾身駱體的呈現在太子眼中,只盼着這樣臉紅心跳的一刻趕快過去。
忽然聽到太子的話,杜子衿睜開迷離茫然的雙眼,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太子說的是什麼意思,一下子身子就僵住。
“不要緊張,我保證不會疼,你放鬆,傷口總是包着也不易好……”太子動作敏捷的一下子抓住杜子衿欲躲閃的左手,一邊說着,已經一邊熟練的解下紗布。
杜子衿的臉一下子白了,她僵着一動不動,眼睜睜的看着太子解開紗布,讓那一道醜陋的傷口展露於前。
太子就着昏黃的燭火,湊近傷口端詳了一番,雖是傷疤難看,不過的確如杜子衿所說,已經結疤,沒什麼大礙了。
於是他的注意轉移,快速扯掉自己的衣衫,掀開大被,將兩人一起兜住,湊近杜子衿耳畔低聲問。“冷不冷?”
杜子衿見此,身體緩緩放鬆,幸虧太子妃考慮周全,讓那墨桑在自己手上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傷疤,要不然這個時候就要穿幫了。
聽到太子回答,杜子衿搖搖頭,“不冷,熱……”被這麼一嚇,羞澀消退了不少,以往學習的技巧和手段,反倒是清晰起來。
因着身份和經驗的侷限,今日第一次她不能展露太多,只稍扮演好一個未經人事,身份尊貴的貴族女子該有的青澀和溫順即可。
太子笑容愈深,再度湊近以吻緘口。
夜越深,兩人肢體癡纏,被褥之中溫度節節攀升——
直到……
“好痛……”杜子衿皺眉痛呼,整個人又繃緊,一動也不敢動。
每一個輕微的動作,都痛的她直冒冷汗,如同凌遲。
太子也瞬間僵住,錯愕的看着身.下面露痛苦絕非作假的杜子衿,他以爲上次在禮親王府她就被……一瞬間喜悅和滿足席捲全身,讓他激動的微微輕顫。
他想要停下,想要憐惜……奈何此刻進退不得,他也忍出一身大汗。
“阿滿,阿滿……你忍忍,這樣僵持着疼痛永遠也不會緩解……你就爲我忍一下……”太子湊近杜子衿耳邊,帶着心疼和歉意輕聲不斷重複呼喚着杜子衿的乳名。
杜子衿微微睜開雙眸,看着同樣忍得痛苦,滿頭大汗的太子,輕輕溫順的“嗯”了一下。
得到了迴應首肯,太子彷彿開閘的猛獸,一出籠就收不住腳回不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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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煙娘不知道後來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因爲半道她就暈厥過去了,等到她再度睜開眼額時候,天色灰濛濛的亮起來了。
而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一摸被辱,早已冷卻,看來太子離去已經多時。
說不出的失落,萬般柔情蜜意醒來等待她的只是一個空蕩蕩的被窩,這畢竟是她珍藏了十七年的第一次,心甘情願的獻給一個俊美尊貴如神袛般的男子,這比起她以前任何一次想象的都要好上一百一千倍,卻不想換來這般待遇。
心裡的黯然,身體的疲憊痠痛,都讓煙娘悵然若失。
睜着一雙茫然的眼睛,煙娘怔怔的盯着雪色的紗帳頂發呆。
“你醒了?”過了一會兒,安靜的房間中忽然響起一道清越平淡的聲音。“太子已經走了。”
煙娘一驚,轉頭朝着聲音的來源望過去,赫然見到一張與自己十分相似的臉龐。晨曦從她背後一點點的透出來,天色亮起起來,襯得她脂粉未施的臉龐越發晶瑩剔透,純淨美麗。
只是煙娘一時間有些迷惑,這太子妃爲何拒絕與太子那樣優秀的男子親近?
“是……”煙娘來不及多想,掙扎着想起身,眼下自己躺的是太子妃的牀,霎時有種鳩佔鵲巢的羞愧感。
“啊……”才起身,被子滑落,胸前一涼,煙娘頓時面紅耳赤,手忙腳亂的拉着被子裹住自己,遮住那斑駁曖昧的紅印,全是昨夜太子留下的印記。
杜子衿面色不變,視若無睹,表情語氣一貫的平靜冷淡,“恭喜你昨日順利過關,可要我命人進來伺候你起身洗漱?”
“不,不用了……”面對杜子衿的坦然和打量,煙娘羞辱的低下頭去,暗暗咬脣,聲音細若蠅蚊幾不可辨,“可否請太子妃迴避一下,容我穿衣蔽體?”
杜子衿的眸光落在煙娘泛着緋豔的臉頰上,這才若無其事的收回,起身走向外室,淡淡的開口。“等用過早飯之後你便回去休息,太子只怕是這幾天都不會過來了。”
煙娘穿衣的動作一頓,不過來?爲什麼?昨晚他明明很動情……
杜子衿沒有解釋,不過她心中卻清如明鏡,昨夜太子留宿吟風居的消息定會以最快的時間傳遍太子府。當然,雪楓院那位懷着身子的沈夫人也會知道,太子對她有情,也有愧,即便是爲了她府中的孩兒安穩,接下來也定會留在她那裡安撫。
不過,她倒是很期待,那個眼高於頂的沈一念得知太子留宿在她這裡後的反應。
…………
“昨夜太子去吟風居吃晚飯,你可知他什麼時候離開的?”沈夫人懷孕嗜睡,昨晚很早就睡下,可睡了一整夜依舊是有氣無力的,才起就詢問伺候的心曼。
“這……奴婢也不清楚,等伺候了夫人起身用完早飯之後再去打聽。”心曼動作一僵,眼神閃躲不敢看沈一念的眼睛,只是吞吞吐吐的轉移注意,“夫人懷着小公子,可不能餓着,天大的事等吃飽了再說……”
心曼的異常反應卻引起了沈一念的懷疑,心中一旦有了懷疑的種子,就會迅速茁壯成爲恐懼不安的大樹。她撥開心曼伸過來更衣的手,嚴厲不悅的開口,“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太子昨夜去哪了?是不是又有哪個不長眼的賤婢想爬上太子的牀?”
心中始終不安,這是個男權社會,三妻四妾太過平常了,即便太子自己節制,也總有那些個貪慕虛榮的女子主動貼上去。時間長了,次數多了,太子總會繳械投降的一天。
“不是哪個婢女……而是,太……太子妃……”心知早已傳遍太子府的消息定是瞞不住沈夫人,心曼一臉痛心疾首的道出事實。
“你說什麼?”轟隆一聲,雷電劈中大腦最脆弱的神經,沈一念驀地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揪着心曼的衣襟厲聲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