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打個哈欠,在牀上打了個滾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有點不像自己了。
回到血影門已經一個多月了,事務倒是拉下不少,不過門裡能幹的人也不在少數都幫她處理的差不多了。浩然和若蒻去風霜國營救……咳,是接,接莫鶯緋回來。
絕崖堅持從最底層做起,和她的一幫下屬混得不錯,是個出類拔萃的人才。既然都把他招進來了,那她就沒準備再把他給放回去。他的那番話她可是記得清楚,只追隨強者的願望麼,她不會讓他後悔自己的選擇的。
從出了月島她還沒回來過,這段時間大陸上的盛會實在太多,忙得她這邊跑那邊跑的,還真的是挺想念這裡。
“軒轅海域上最近挺太平的嘛。”水月喃喃,前一陣子還有好幾羣海盜瞎蹦躂,這陣子可是一個都沒有了。她回來的路上還想着打劫幾艘海盜船來塞塞腰包呢,這出去一趟好不容易賺回來一個隨身攜帶的大口袋,有強烈的慾望想把它給填滿,天不遂人願啊。
失望。
又打了個滾,水月把頭埋在被子裡,嗚嗚叫了兩聲,伸手摸到一個涼涼的東西,翻過身來端着它慢慢審視。銀色的面具,簡單的花紋,這是花鏡的標誌。第一次見浩然的時候,他還是那個戴着這隻面具的大冰塊。如今面具已經易主,不是她省錢,而是這隻面具有着不同尋常的意義。不論是對浩然還是對她。越是久了就發現這隻面具陪伴她擁有的故事就越多越是難以割捨。如今這面具所聯繫的不只是浩然,還有那個掃把星斯玥。
唉……想到斯玥她就鬱悶。她拼命去搶雪藕要爲他解毒,要不是楓茗在她早就被埋在北原雪山下了。這小子,要是再讓她碰見非得跟他討個說法不行。
不過也有好處,既然雪藕不用了,給她
釀酒也是個不可多得的靈草。雪藕的級別,毫無疑問是八品酒甚至是九品酒了。
說到釀品酒,這是她最近唯一的工作了,從雪山繞了一圈,又從其他地方摘取了一些靈草,回到血影門她就開始做酒師升階的工作,釀一瓶送一瓶,現在血影門的諸位基本上已經人手一瓶品酒,三品到五品不等,這也是她這次一行的又一收穫,成爲了一個財大氣粗的五品酒師,當然,離不開這些天的努力。這種驚人的學習速度,她還是不要跟袁泉等人說了,否則她可不敢保證她們不會抓狂到微笑着把她拉進小黑屋聊聊天。
她也是奇怪的,從很早就發現了她的學習能力要超過常人,雖然是個好事不過她仍是好奇,本來想問問赤霄,結果這傢伙就這麼睡了,而且還是一睡醒來這力量蹭一下就竄上了個新高,真是好用又變態的技能。
“主人。”冰凌凌空現身,白光一閃,輕飄飄落在牀邊。
水月嚇一跳,剛想戴上面具忽然想到他是冰凌,又放下了,問道:“找到人了?”
“嗯,迴天主堂了。”冰凌說話冷冷淡淡的,卻也並不是特別疏離。
“雪兒呢?”
“我在這裡啊老大!”高空一陣尖叫聲,這回水月飛速戴好面具,牀幔處粉色光輝,雪兒尖叫着掉了下來,徑直摔進冰凌懷裡。冰凌也並不避諱,伸手一撈抱在懷裡。
這裡面也有個典故的,當然了水月聽了直呼狗血,一下子拜倒在奇妙的八卦之下。
敢情這冰凌和雪兒還真是有一腿,當年雪兒當間諜的爛攤子基本上都是他去收拾的,這一來二去的都收拾出曖昧關係來了,還以爲冰凌是個多清高的男人會一輩子不爲情所動,現在看來,他還是逃不過命運的恩賜。
“放我下來啦
。”雪兒臉上一抹紅霞,自己先是跳了下來,“報告,事情已經辦妥了。”
“那就好了,去休息去吧。”雪兒的雖然不是特別能信,不過並不影響這件事的本質,也無所謂。
“有客人。”冰凌開口。
“嗯,我聽見了。”水月點頭,說,“進來吧。”
現在的她,覺得尚未步入神階的武者像幼兒園的小朋友。
見到來人,她有點詫異,挑眉不語。
“我找到她了。”他說道,看了一眼冰凌,看向水月,“我需要你的幫助。”
“畢蕭,難爲你到現在都沒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她盤腿坐在牀上,並不正式,隨意的,這就是件很無所謂的事情。
“以我的能力不能夠把她救出來,你可以派人跟着我。”畢蕭說道。
“既然我說過了你可以來找我,那隨時有效。”
畢蕭的眼中閃過一抹希望,他嚥了一口口水,“那什麼人和我一起……”
水月跳下牀來,素手一揮,沉重的內力釋放,直接讓畢蕭重重跪在地上。
“求人,可不是這樣的態度。”她的眼神冷漠,看着他像螻蟻,“我親自跟你去見她,說吧,她在哪裡。”
畢蕭被壓得匍匐在地上,狠狠咬着牙齒還打哆嗦:“在,在天主堂。”他根本不能想象這人竟然會有這麼強的內力,連給他抵禦的機會和力氣都沒有,而且看起來是那樣輕鬆。
天主堂。看來這次勢必要走一趟了。
水月忽然想起血影門幹過的最大一票,剡城車家,滅門案,爲什麼要這麼大的手筆。不只是爲了血影門出山,更重要的原因,可是和她要去見的這個人有很大的關係呢。
畢桃,好久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