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漠北嘖了一聲道:“我倒不那麼看!那天我說要帶你去花街柳巷的時候,可以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在乎你,否則當時就不會阻止了,也許她選擇夜臨風是另有隱情也說不定,你不防在去和鳳綰衣見上一面,把事情說清楚,不然,你的一生只會留下後悔兩個字!”
雁漠北從看到鳳綰衣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不簡單!
尤其是她對夜鸞煌的感情,看得出來是喜歡的,但偏偏又不承認。
在雁漠北看來,鳳綰衣要麼是想試探一下夜鸞煌,要麼是另有隱情,試探夜鸞煌應該不會如此大費周章,而且傻子都看的出來夜鸞煌有多愛鳳綰衣。
那麼就只剩下第二種可能了。
這個時候,還是讓兩人見上一面談談爲好。
夜鸞煌有些吃驚的看着雁漠北,有點驚訝他竟然會說出這麼有水平的話來。
但仔細想想,他所說的確實是實情,如果鳳綰衣是真心喜歡夜臨風的,那麼自己一定可以成全他們,但如果另有隱情……他絕不允許鳳綰衣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
夜鸞煌還是猶豫的問道:“我這樣繼續糾纏她,真的好嗎?”
雁漠北一聽,差點一個巴掌拍過去說道:“什麼叫糾纏?你們認識那麼多年,難道只是糾纏?愛情是要自己爭取的,小弟!聽哥的準沒錯!”
“誰是你小弟!”把雁漠北的魔爪拍掉,夜鸞煌心想也是,十年的感情怎麼能用糾纏來形容呢。
“走!我們這就去鳳府!”夜鸞煌打定主意要和鳳綰衣再見上一面,不管結果如何,自己都要死個明白!
夜鸞煌前腳剛要往前邁,就被雁漠北一把扯住了,“你也不看看現在已經什麼時辰了,外面天色已經快黑了,晚上去府裡找她也不太方便,不如等一晚上,明早再去。”雖然想法挺好,但夜鸞煌也太着急了,真是讓人有操不夠的心!
夜鸞煌看了看外面的天氣,確實已經不早了。
等到了鳳府,估計天也就黑了,確實有些不妥,於是只好點頭同意了。
“這就對了!”雁漠北看夜鸞煌終於開竅了,心裡不禁感到一陣欣慰,有種自己家孩子終於能自己吃飯的感覺,看來他還真是操心的命!
安南王府,後花園裡。
百花叢中,遠遠的就能聽到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鳳卿卿手裡拿着一朵嬌豔的鮮花,嬌嗔的問道:“臨風,你看我美嗎?”
夜臨風把花朵拿過來,輕輕插在鳳卿卿頭上,說道:“美!真美!大楚第一美女的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確實很美,鳳卿卿能被人奉爲大楚第一美女,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
肌如凝脂,柳葉彎眉,一顰一笑都風情萬種,任誰看了都會心馳神往。
夜臨風看着這樣美豔的鳳卿卿,不禁心頭一緊,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怎麼會幹的出那樣的醜事?
如果沒有那晚發生的事情,自己也許真的會讓這個女人成爲大楚的皇后……怪只怪,鳳卿卿自作孽不可活!
夜臨風輕輕挽過鳳卿卿的柳腰,溫柔寵溺的說道:“天色已晚,雖然本王捨不得卿卿,但卿卿該回去了!”
陪了鳳卿卿一個下午,演了一天的戲,他的臉都快僵了,得快點想辦法讓這個女人回去才行。
鳳卿卿一聽夜臨風要把自己送回去,略有不悅的道:“卿卿這麼久沒見臨風,想多陪陪臨風,不如今晚……”她眼波流動的望向夜臨風,希望夜臨風能留下自已。
夜臨風心中一冷,心道:真是不知廉恥,居然想留下來過夜,難怪能做出那種苟且之事——夜臨風在想這些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和鳳卿卿本來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好事,這邊和鳳卿卿私通,那邊向鳳綰衣提親,比起鳳卿卿,夜臨風纔是那個更不知廉恥的人!
當然,堂堂安南王自己可不覺得,他佯裝不捨的對鳳卿卿道:“卿卿,你可是剛被鳳相爺放出來,如果今天晚上不回府,讓鳳相爺知道了的話,不只是你要受罰,恐怕就連我也要受到牽連,難道卿卿你忍心嗎?”
看着夜臨風滿臉的真摯,鳳卿卿雖然心中一萬個不願意,卻也只能點頭答應,說道:“那個鳳綰衣害的我受了那麼大委屈,如今還不能和臨風你在一起,實在可惡,等我回去……”
“你忘了答應過我什麼了嗎?”一聽鳳卿卿說要找鳳綰衣算賬,夜臨風馬上打斷了她的話,提醒她答應自己的事情。
看夜臨風的臉色突然變了,鳳卿卿知道自己一時嘴快,說了不該說的話,只能撇撇嘴,委屈的道:“我錯了,臨風,剛纔我只是一時嘴快,放心吧,我不會去找鳳綰衣麻煩的!”說完一直看着夜臨風,直到他臉色變好,才安心的笑了出來。
夜臨風點點頭笑道:“知道就好!爲了咱們以後的大業,你忍忍也不礙的!”他拉着鳳卿卿出了涼亭,向外走去。
“好了,我送你出府,路上小心點!”
一路上,夜臨風不停的囑咐鳳卿卿,讓她當真以爲夜臨風是捨不得自己,是爲了大業才忍的,當下就心裡一陣感動,乖乖的就跟着夜臨風出了安南王府。
看着鳳卿卿的轎子越走越遠,夜臨風才舒了口氣。
鳳卿卿這個女人,臉皮可真夠厚的,出了這樣的事,不躲着自己走,還主動跑上府上來解釋?
他夜臨風可不是用別人二手貨的人,但現在找靠山要緊,也只能忍着,等登上王位的時候,誰還會管你鳳卿卿的死活。
嘴角輕輕上揚,他冷笑一聲,回到府中後問道:“張漢!我讓你派人去監視定北王這件事怎麼樣了?定北王府最近怎麼樣?”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父王有意讓定北王接任王位,雖然沒有真憑實據,但定北王兵權在手,加上上次的口信,應該不會有錯,除了要從鳳綰衣入手外,定北王府的動靜也要時刻了解纔是。
“回王爺,定北王最近沒什麼大動作,而且……那邊出了點小問題!”張漢回話時,臉色略微有些尷尬。
夜臨風一聽有問題,追問道:“什麼問題?”既然沒什麼大動作,哪裡還來的小問題,夜臨風有些疑惑。
張漢整理了一下思路,回道:“雖然可以打探到定北王府的整體情況,但我們並沒有辦法靠近定北王,尤其是最近,定北王的師兄雁漠北也來了,想要靠近他們,更是不可能!”
如果單單一個定北王還不足爲俱,但雁漠北的武功出神入化,只要一有動靜,就會立馬察覺。
一聽到雁漠北這個名字,夜臨風臉色突變。
“雁漠北?你是說那個武林第一的雁漠北嗎?”
朝廷和武林,向來有着說不清理還亂的關係。
如果有武林人士願意相助,不管是在哪兒帶兵打仗都會更加方便,而武林有了朝廷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能更加自由。
“是,王爺,確實是那個雁漠北!”張漢確定的回答道。
“這個雁漠北一向神出鬼沒,從不在一個地方停留,雖然知道他和夜鸞煌師出同門,卻沒怎麼見他們一起出現過,如今在這個時間上出現,難道他們察覺出了什麼?或是有什麼計劃不成?”
對於雁漠北的到來,夜臨風又多了一分擔心。
這個人的武功高深莫測,輕易得罪不得,如果有他在夜鸞煌的身邊,那麼他的人想要接近夜鸞煌就更不可能了。
“你繼續派人從遠處監視,有什麼情況及時向我彙報!”夜臨風說道。
雖然不能靠近,但也要從遠處監視,有了解,總比什麼都不知道要強的多。
“看來……只能從鳳綰衣那裡打開突破口了!”夜臨風想了想。
從夜鸞煌手裡直接抓到什麼把柄已經是不可能,有了雁漠北在身邊,連靠近都很難。
如今能做的,也只能是從感情上牽制住夜鸞煌。
夜鸞煌從小就是個重感情的人,又對鳳綰衣癡情一片,用她來弄垮夜鸞煌,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他在這邊算計着,殊不知,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罷了。
鳳府內。
鳳綰衣回到房裡,伸了伸懶腰,疲憊的倒在牀上。
她和鳳鴻澤下棋,一下就是一個下午,光是坐在那就夠難受的了,還得時刻注意鳳鴻澤的臉色,陪鳳鴻澤聊天,實是是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摺磨,不過,爲了取得鳳鴻澤的好感,還是很值得的。
“大小姐,過來洗洗吧!”蘇兒從外面打了水進來。
鳳綰衣每次下棋回來,都要把手泡上一會兒才行,與其說是摸了一下午的棋,手上都是味道,不如說是心理毛病。
把手放在溫水裡,鳳綰衣感覺全身都開始放鬆了,嘴角微微笑了笑道:“好舒服,現在只有回到這裡纔是最放鬆的。”
她受不了外面的空氣,除了這個屋子裡的人,外面所有的人都是自己的敵人。
“大小姐,大小姐!”
鳳綰衣正放鬆的時候,林嬤嬤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鳳綰衣,便直直的小跑了過來。
鳳綰衣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秀眉。
沒想到,剛從鳳鴻澤那裡解脫,就又來個了纏人的。
但誰叫蘇兒剛纔沒關門呢,現在林嬤嬤已經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了,她只能低頭醞釀了下情緒,等再擡頭的時候,鳳綰衣已經一掃剛纔的疲態,溫柔的把林嬤嬤招呼了進來。
蘇兒心裡是越來越佩服自家大小姐的演技了。
不光是說話,連情緒都能轉換的這麼快,要是放自己身上,早就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林嬤嬤,這麼晚還過來,是有什麼急事嗎?”鳳綰衣溫柔的把林嬤嬤請了進來,還親自遞了杯茶過去。
林嬤嬤以前對鳳綰衣沒少做壞事,不管是明的還是暗的,如今鳳綰衣還對自己這麼客氣,反倒讓她有些不自在了,忙站起來道:“大小姐言重了,老奴是奉二夫人之命,來送些茶點過來的!”
說着她把盒子往桌子上一放,打開蓋子,一樣一樣的端了出來,每一樣都是鳳綰衣愛吃的,看來倒也是下了一番功夫,只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罷了,這次不知林素柔又是想幹什麼。
鳳綰衣身子一探,看着這些點心,讚歎道:“二夫人有心了,這些糕點可都是城北老店裡的,光過去就要一個時辰呢?我平時都嫌路遠,只能差人去買,可是差人去了幾次都沒買到,只能自己跑過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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