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貴妃氣的渾身發抖,身後嬤嬤上前道:“娘娘……”
衛貴妃甩開她的手,道:“死到臨頭還要牙尖嘴利。”
“我是設計爬上了皇上的龍榻,不過,這也是託了姨母的福,陛下卻很是自豪呢,侄女與姨母共侍一夫,這在皇室根本不算什麼,陛下卻很是高興……”媚妃盯着衛貴妃道:“姨母,若我有翻身之日,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會代替你與皇上相親相愛,而你,只能留下鮮活的過去,活在陛下的緬懷裡,活在對着我的臉,對你的回憶裡,活在過去裡,哈哈……”
衛貴妃被噁心的簡直想捏死她,“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給本宮制住她,本宮要教她嚐嚐這世上最惡毒的手段,你想死,也沒那麼容易,不是自恃與本宮長的像嗎,本宮就劃了你的臉……”
李君眉瞪大眼睛,見人真來拉她,她一時急的不成,哪裡肯甘心,只是死死的呼救,並且瞪着衛貴妃,顯然也是深恨入骨的了。
“會咬人的毒蛇啊,本宮沒想到會栽到你這種賤人手中,可惜陛下再也想不起來你了……”衛貴妃冷笑道,眼睛陰鷙,冰冷刺骨。
李君眉漸露絕望,一旦臉被毀,就算她還活着,皇上也不會再看她一眼。一時又懼又絕望……
此時陳公公帶着太醫衝了進來,道:“貴妃娘娘還請高擡貴手,媚妃有孕在身,可傷不得,萬一龍子有損,陛下怪罪下來,豈不是……叫老奴失職了嗎?!”
衛貴妃瞪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龍子?!她臉色一陣陣發白。
“陳公公,你若敢假孕助媚妃,可知這是欺君之罪……”衛貴妃道。
身後太醫汗涔涔道:“回貴妃娘娘,已經確定了,剛滿二月的身孕,下官剛剛纔確定,一確定就忙來了……”
衛貴妃還是不怎麼信,道:“不可能,她明明被李君玉踹了一腳,就算有子,也不會還在肚子裡……”
“未傷到肚子,也是龍子的貴氣福運!”太醫根本不敢擡頭。
衛貴妃一陣頭暈目眩,站立不穩。
媚妃驚愕之後便是狂喜,道:“……哈哈,天意,此乃天意也,衛貴妃,我要復寵了,這就是天意,今日衛貴妃對我所爲,我一定感恩在心,永生不忘!”
衛貴妃氣的臉都白了,喘不過氣來。
媚妃卻冷笑道:“不下蛋的貴妃,只怕陛下也厭倦了,後宮妃嬪最大的職責便是爲皇家開枝散葉,哈哈,可惜貴妃沒這本事……娘娘,我一定保重身體,我會爲陛下生下皇子,娘娘可高興陛下又要添新子了?!”
衛貴妃一陣氣都喘不過來,氣急道:“不過是亂你好倫所生的孽種,陛下還不一定肯留呢……”
媚妃看她氣怒攻心,冷笑一聲。
陳公公道:“還不快送貴妃回宮,太醫去給衛貴妃瞧瞧……”
太醫暗暗叫苦,真是親耳聽聞了一樁皇室醜你聞與鬧劇。他不敢擡頭看,只是緊跟着衛貴妃回宮了,只是剛至宮門前就被打出來了。
衛貴妃若說當時被媚妃設計一回,她也只是被打腫了臉一樣的疼的程度,可是現在,衛貴妃被她有子一事給刺激的更加發了瘋。
且不說她在宮內狀若瘋癲的各種抓狂,只說陳公公便忙將這樁喜事告訴了正帝。正帝一愣,隨即一喜,道:“真的?!朕去瞧瞧她……”
說罷便往媚妃這兒來了。
媚妃這回學乖了,這些日子她太怕了,她終於瞭解了失寵的可怕,所以,難得復寵,難得見到正帝,她再不敢輕易在正帝面前告狀,更何況是告衛貴妃的狀。在這後宮,若想治誰,有能力直接動手就好,真的不能再像以往那樣,採取最愚蠢的告狀模式。
吃了多少苦頭,才學到骨子裡的東西,現在她終於明白了它的真諦。她好不容易翻身,也學會了人前慈和的模樣,背後裡只憑手段和本事鬥倒旁人的笑裡藏刀。
“眉兒……”正帝坐了下來,道:“這段時日委屈你了。”
“陛下……”媚妃忙抱住他,道:“眉兒只是甚爲思念陛下。”
“放心,以後萬不會再虧待你……”正帝笑着道:“待你生下龍子,朕就封你爲貴妃……”
媚妃吃了一驚,忙道:“陛下,宮中已有兩位貴妃,臣妾怎敢越了宮規。”
正帝笑笑不語,只是拍了拍她的手。又安撫了一陣,叫太醫院給她養胎,這才走了。
媚妃百思不得其解,問陳公公,陳公公才笑着道:“……宮中規制是一位正宮皇后,一位皇貴妃,兩位貴妃,四妃八嬪,其它位份低的就不提也罷,娘娘可知皇貴妃位一直空着?!本來是衛貴妃提上去的,可惜她無子……”
媚妃一聽手就緊張了起來,道:“你是說,你是說皇貴妃位是陛下留給慕容貴妃的?!”
“陛下對她可心緊的很,”陳公公笑眯眯的道:“現在還未得手,若得了手,能立即就提上去……”
媚妃臉色白了,道:“同人不同命,我費盡心思才能得到的東西,她們卻能輕易得到,只因我是庶女,就天生比別人矮一截嗎?!生下皇子,竟還比不上慕容卿?!”
“媚妃,你以後可別犯糊塗,這一次多虧你有孕,否則我有心也救不了你……”陳公公道:“在這宮裡,若是跌倒了,有的是永遠也翻不了身的人,娘娘不會有第二次的幸運,下一次衛貴妃便能讓你生不如死……”
媚妃聽的心間一緊,冷汗又下來了。
不行,在除掉這個陳公公之前,她還得要倚靠他,現在最緊要的是要除了衛貴妃啊,否則天天被她盯着,她定會……
“陳公公,與其任人算計,不如先下手爲強!”媚妃道:“她差一點要了我的命……”
陳公公笑笑不語,很是陰沉。
他抱了過來,媚妃道:“這一次多虧陳公公幫我,我感激在心,只求你幫我一次,除了衛貴妃,以後就再無後患了,待平安生下孩子,以後,這宮中誰還能耐我何呢,我是真的怕了……”
見陳公公要親近自己,她忙道:“胎尚不穩,如若現在失胎,你我在宮中就永無翻身之地了……”
陳公公雖然不滿,卻也沒勉強,只是手腳不乾淨,依舊佔着便宜。
李君眉忍着噁心,不得不討好的看着他。
陳公公道:“除衛貴妃,我能得到什麼好處?!而且還風險重重,一旦失敗,衛家勢力能將我也捲進去……”
“衛家?我母親也姓衛,我也是衛家女,衛貴妃死了,他們自會再擇新主,與我結盟,我便能得一巨大助力,陳公公,我再不想任人宰割了……”李君眉狠了狠心承諾道:“以後小皇子誕下,我便讓他認你爲仲父,可好?!你貼心撫養他長大,讓他繼承皇位,你還怕什麼呢?!”
陳公公眼睛一亮,也被她嘴中的美好設想給震驚了震驚,道:“你野心很大……”
“我必須這樣,我再無退路了,這宮中不止衛貴妃,更有許多人想要我孩子和我的命,我不能讓他們得逞,只能努力的往上爬,爬到無人可以撼動之時,陳公公,求你了……”李君眉道。
陳公公道:“你可有成算?!”
“現在只有三分,然而總能尋到良機,現在衛貴妃失寵,我有皇子固寵,她一定會有破綻……”媚妃道。
陳公公聽了不說話,媚妃道:“還請陳公公再施力,想辦法讓我兄長進宮,我必須與他聯手。”
陳公公到最後也爲權勢迷眼,這也是他一直想要的,眯了眼睛點了點頭。
李君眉終於鬆了一口氣。老天既然不讓她死,她一定將那些欺負過她的人,一個個的送她們下地獄。
李君玉自是一副樂不思蜀的樣子,宮裡全玩遍了,便總往京郊跑,不是打獵,就是走馬鬥狗,每天浪的沒個樣。
後來更是對京中的女支館產生了興趣,興致所至,竟然真的跑去了。
正帝聽到劉資說的時候也是目瞪口呆,道:“她到底還知不知道自己是個女人……”
“郡主除了是女子,這性子哪裡像個女子的模樣,大約是見識一番去了,女支館中熱鬧,郡主怕是喜歡那兒的氣氛,到底是在京中,就算去了女支館,也不會有什麼大事的,京中人人自知郡主的性子,也沒人敢去惹她。”劉資笑着道。
“她能不給朕惹事就不錯了。誰還敢惹她,來京中才多少時間,現在竟成了京中一霸了……”正帝道:“你看看參她的摺子?堆成了一撂。裴相也是記恨人的,旁的摺子不叫朕來批,倒讓這些無關緊要的摺子來礙眼。”
“裴相怕是記恨上郡主了,誰叫郡主口無遮攔,主動與陛下要官坐?!”劉資笑着道:“郡主也是大膽,一點不懂看人眼色,郡主眼中啊,只有陛下……”
正帝自然笑了起來,正想說什麼,突然有小內侍飛奔進來道:“陛下,不好了,回,回……陛下,宮外傳來消息說郡主她將裴相家的公子給打了,現在女支館也被砸了,京中鬧的沸沸揚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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