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千瀾分開之後,葉凌汐直接朝着前方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福壽宮那邊太熱鬧,以致於除它之外的地方都安靜的詭異。
聽着後面傳來的聲響,葉凌汐眉頭微蹙,“什麼人?”她一回頭,一陣香氣襲來,她眼前一花,直接倒在了地上。
一個黑影出現,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的身影。
旁邊一個聲音傳來,“倒是比想象中容易多了。”
“今天之後,你我再沒有任何關係。”女子冷淡的聲音傳來。
“呵,好!”
“先將她移到前面的宮室去吧。”
隨之是悉悉索索的聲音。
將人挪動到了殿內的榻上,兩個身影站在那邊卻沒有走的跡象,忽然那男子朝着女子撲了過去。
“你幹什麼!”女子,也就是張清顏向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他。
謝利見張清顏臉上都是戒備之色,嘴角微勾,戲謔說道:“顏兒現在倒是會裝貞潔烈女,先前在我身下承歡之時可不是如此。莫不是你還以爲你可以嫁給瑾王?”
“謝利,爲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我已經答應了幫你做這事,就表示我已經放棄了嫁給瑾王,你還行怎麼樣。”張清顏怒聲說道。
謝利聞言,冷哼一聲,上前一把扣住張清顏的下頜,目光如刀一般凜冽,“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張清顏,我還沒玩夠你,你憑什麼逃脫。”說着直接強吻住她。
“唔唔……”張清顏反抗着,奈何抵擋不住謝利的力氣直接被他推倒在了榻上。
謝利翻身而上,撕扯着張清顏的衣服,咆哮說道:“反正你總是要跟人睡,倒不如跟我睡,你的身體不早就熟悉我了嗎?”話音剛落,撕拉一聲,張清顏的衣服被生生撕碎,露出雪白的肌膚來。
室內並不明亮,但是依舊讓謝利興奮不已。
看着謝利猙獰的表情,張清顏忽然不反抗了,謝利說的沒錯,她早就不乾淨了,反正餘生怕是沒有什麼希望了,如今多一次與少一次也沒有什麼關係。
張清顏突然的溫順,讓謝利更是如魚得水,動作也更加兇悍起來。
就在兩人正忘我的時候,一個黑影忽然掠入,不等謝利跟張清顏反應過來,一記手刀分別劈到了二人身上,兩人都昏了過去。
葉凌汐從榻上起身,眼睛就被一雙打手給矇住了。
“楚楚,不準看!”那聲音中帶着幾分氣急敗壞。
葉凌汐嘴角微勾,任由着來人將自己抱下去攬在懷中。
“早知道剛剛就直接打暈他們的好,省得讓你聽到、看到這些骯髒的東西。”君千瀾厭惡的看着榻上兩具白花花的身體,像是在看臭蟲一般。
葉凌汐低笑一聲,“你真當我不懂禮數,放心,我沒看,聽是聽了些,但是以前我在軍營的時候聽到的、看到的可比這些過分多了,所以見怪不怪。”
“哼,楚楚,你這意思是,你對本公子的身體沒有半點好奇?”君千瀾鼓着臉,瞪着葉凌汐,虧他還想着給楚楚一個難忘的新婚之夜,殊不知人家對這些比他還了解,他男人的面子全沒了。
“……”啊喂,七殿下,有你這樣說話的嗎?饒是葉凌汐鎮定慣了,此刻臉也有些燒的慌。
“這裡氣氛怪奇怪的,咱們還是走吧。”葉凌汐佯裝咳嗽,提議着。
君千瀾此刻沒有半點旖旎的想法,只想着將葉凌汐帶離這個骯髒的地方,自然應允了。
兩人出了宮室,便看到曲陽在此等他們。
“剩下的交給你了。”君千瀾看了曲陽一眼,淡淡說道。
曲陽點頭,“放心,這事辦不好,我也不用在道上混了。”說着他看了葉凌汐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幽光,那些個蠢貨也不看看自己對上的是什麼人,現在好了,有的苦頭吃了。
葉凌汐跟着君千瀾離開,忍不住回過頭看了身後一眼,謝家倒是好本事,想要用張清顏來讓君千瀾與煜王對上,只可惜算盤打得精,賬卻沒算準。
知道君千瀾怎麼也不會飢不擇食到去睡張清顏,就讓張清顏來對付她,若是她真是君千瀾的男寵,跟張清顏睡在了一起,君千瀾肯定會將這筆賬算到張家頭上,最後自然會牽連到齊國公府乃至煜王,到那個時候謝家好坐收漁翁之利,反正誰倒黴他們都不虧。
現在她比較期待看到那些人看到張清顏跟謝利鬼混在一起時的臉色,應該會很有意思。
“我們出來一陣,也該回去了。”葉凌汐忽然說道,那邊的好事估摸着也開始了。
待葉凌汐與君千瀾走回去,就看到武安郡王、玉梓瀟以及玉梓楓三人跪在地上,安定侯正與西涼帝說着什麼。
煜王與燁王在看到君千瀾與葉凌汐回來,面上都露出一抹驚訝來。
君千瀾看了煜王與燁王一眼,看着中央跪着的玉梓瀟等人,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七弟剛剛不在有所不知,這安定侯在狀告玉家二公子抗旨不遵,不肯迎娶謝家小姐,正向父皇討要公道呢。”不遠處的熔王嘆息說道。
昊王聞言冷笑一聲,“這武安郡王府也着實是膽大包天,竟然敢違抗皇祖父的旨意。”
旁邊煜王跟燁王兩人同時看了昊王一眼,若是他父王在的話,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
玉家是早前就跟着先祖打江山的功臣,父皇就是發難,也不會直接殺了玉家的人,除非是他們謀反,否則他們的地位很難撼動,這種時候是謝家與玉家之間的事,關他昊王什麼事,他多一句嘴,拉的可是玉家的仇恨。
葉凌汐旁邊看着,便知道諸位皇子們對昊王這個侄子頗有幾分看不上,從前熿王在的時候,可比昊王玲瓏多了。此刻他們怕是覺得有這樣一個皇太孫,可比熿王在時的威脅小多了。
“皇上,這玉二公子不分青紅皁白就跑到安定侯府大鬧着退婚,言辭間還說是臣強行要將小女嫁與他,可是這婚事滿朝皆知,是聖上旨意,容不得旁人置喙,玉家這分明是不將皇上您放在眼裡,還請皇上明察。”安定侯跪在地上,頭匍匐在地。
玉梓楓看着安定侯,冷哼一聲,“安定侯這話可就沒道理了,我玉梓楓何時說要抗旨了。”
“難道玉二公子這麼快就忘記了昨個你大鬧侯府的事情嗎?當時可有不少人在場,你是希望本侯將那些人請上來嗎?”安定侯看着玉梓楓冷冷說道,目光轉而落到了武安郡王身上,“郡王爺,本侯相信這事不是你的本意。”
武安郡王看了安定侯一眼,轉而看着上首的西涼帝,拱手說道:“啓稟皇上,臣這些日子舊傷復發一直在養病,所以對外面的事情並不知曉,但是聽安定侯剛剛之言,的確是豎子的錯。請皇上降罪!”
西涼帝看了兩人一眼,目光落到了武安郡王身上,“武安郡王不必緊張,朕相信你不知道,這罪就免了,說來只是一場誤會,說開了就好了,哪有什麼抗旨不抗旨的,到底是年輕人。”
“皇上,這玉二公子昨天可不是這樣說的,他辱罵臣,辱罵小女,分明是不將我安定侯府放在眼中,不將皇上的聖旨放在眼中啊。”安定侯哪裡肯忍氣吞聲,今日他是非要武安郡王在他面前俯首認低。
這話一出,玉梓瀟瞬間火了,他看着安定侯冷笑說道:“我罵你了怎麼了,你分明就是個欺世盜名的騙子,你那女兒貌醜無鹽,出生卑賤,也配嫁給本公子?”、
“皇上,您聽聽,這玉梓楓敢當着您的面不敬,可見昨天他的話有多難聽,臣到底是他未來的丈人,作爲長輩,本是要寬容隨和,可是如他這般無禮,臣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安定侯哭訴說道,“還請皇上給臣做主啊。”
“胡說八道什麼!”玉梓瀟看着弟弟,冷冷說道,轉而又看着安定侯道歉,“侯爺見諒,家弟素來被我與家父縱容的無法無天,言辭之間難免有些不妥。若是侯爺生氣,我願意替弟弟向您道歉。”
“玉世子倒是個好兄長,可是做錯事,說錯話的不是你,你這一生歉,本侯實在是笑納不了。”安定侯冷冷說道,他偏過頭看着別處,分明是拒絕玉梓瀟的提議。
玉梓楓聽着這話,火氣更大了,他看着上首的西涼帝拱手說道:“皇上,草民知道拒婚不對,可是草民心中有苦,這苦不吐不快,他安定侯憑什麼責罵草民的父兄,草民再渾,也知道父兄對草民的愛護,若讓父親以後要面對這樣的親家,這婚事草民如何也不能接受。”
“你有什麼苦?我好好的女兒被你這樣毀了名聲,她的苦呢?”安定侯此刻一副愛女情深的模樣。
“你想說什麼?”西涼帝看着玉梓楓,喜怒不辨,“違抗聖旨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玉梓楓面色一沉,決然說道:“草民知道,所以請皇上將所有的罪名都降到草民頭上,畢竟這要退婚的是草民。但是草民不服,因爲安定侯分明是騙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