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本事,說到底不過是個和她母親一樣的,狐媚子。”另外一邊的婆子開口說了一句,似乎這人對慕容芷十分不滿意的樣子,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有什麼恩怨的。
“狐媚子倒是不一定,慕容芷也不是個多不好的人,只是本宮就是不喜歡她那個清高勁兒,好像誰都與她是不同的。”皇后冷笑了一聲,她從來都不是因爲慕容芷哪一點比自己強而生氣的,而是因爲慕容芷的性格。
慕容芷從小不管對什麼事情都是淡淡的,就好像不在意也沒有什麼真正喜歡的東西,就是自己在那裡呆着,從來也不喜歡說話,跟皇后還有紅衣是最親近的了。
“娘娘準備怎麼做?”
那婆子一愣,沒有接皇后這句話,似乎是因爲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吧,最後開口問了一句說道。
“能怎麼樣,既然穆傾顏已經知道當年的事情是本宮做的了,那本宮就等着她,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可以讓本宮爲自己當年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皇后冷笑着,想到穆傾顏,似乎是分毫都不曾在意,只是覺得這人天真。
想想也是了,若是當年的穆傾顏知道了這事情,最後的結果也不過就是個你死我活的下場,活着同歸於盡,臨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畢竟穆傾顏鎖知道的事情就那麼多,沒有辦法去預料,也沒有辦法對這些事情發生任何的改變。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穆傾顏再世爲人,對這些事情,自然是已經有了新的想法和認知,更加清楚,這樣的事情,應當如何去處理的。
“你醒了?”穆傾顏悠悠轉醒,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尚閔爵守在自己的牀前,一愣張了張嘴,叫了兩聲,嗓子嘶啞疼痛,讓穆傾顏要發出來的聲音梗在了喉嚨,最後竟然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只是痛苦的看着尚閔爵。
倒是尚閔爵,不知怎麼的,就感覺到了牀上的人有了動靜,一擡頭叫了一聲問到。
穆傾顏嗓子裡面發不出聲音來,最後只能點了點頭,臉上一抹恬靜的笑容,對着尚閔爵。
“你不必擔心,只是有些急症,很快就會好了,你爲何淋雨?”尚閔爵笑了笑,似乎只有在穆傾顏面前,尚閔爵纔會露出這樣的神情,此時此刻是笑着的,也讓一旁的墨白和疾風,知道自己是多餘的,最後轉身離去。
穆傾顏還是笑着,那一句多謝卻是如何也說不出來的。
這嗓子怕是已經傷了,穆傾顏如此想着,心中不知道是個什麼感覺的。
“我知道你擔心宮裡的事情,不必擔心,父皇已經叫人去徹查了蔣修遞上去的名冊裡面的人,現在京城中的人,一個都不能離京,平西王那裡,已經讓頌遠過去了。”
尚閔爵自然知道穆傾顏擔心的是什麼,投其所好的開口說了一聲,卻沒有想到穆傾顏的臉色冷家難看你。
就見穆傾顏跌跌撞撞的從牀上站了起來,找到了桌案,在上面寫下了一排字。
“我哥哥去的?”穆傾顏似乎是不相信的,想想也是在,這件事情聖上怎麼會讓穆頌遠去呢,蔣修就在京城,難道不應該是蔣修出的嗎?
“是,父皇說頌遠也不小了,這樣的事情,總是要學着做起來的,你可是覺得又什麼不對
的?”尚閔爵一愣,雖然不解穆傾顏的意思,卻也是能感覺到穆傾顏的着急,也是一陣神情凝重,卻是因爲穆傾顏的身體擔心的。
“聖上忌憚穆家,要開始動手了。”穆傾顏想着,大概是此番調查出來的人家是謝家,這才讓聖上擔心,所以對穆家也有了要動手的心思,卻不肯在面上表現出來。
所以聖上纔會讓穆頌遠去處理這件事情,最後讓穆家和謝家兩家紛爭,逐一除去好高明的手段,讓穆傾顏都忍不住的要佩服,當今聖上果然當今聖上啊,只是這麼一會,就已經想出了這麼好的一個對策了。
“聖旨是何時下的?”穆傾顏再次在紙上寫了一句,對尚閔爵問着,這件事情如果發生的時間還不長,或許還有迴轉的餘地,一定不能讓穆頌遠去。
穆傾顏不解爲何前幾天聖上剛跟她說了那樣一段話,這幾天對穆家就已經有了忌憚呢,這樣的事情,可不是什麼好事,穆傾顏也不想穆家因爲皇家的懷疑,最後敗落。
“剛下旨不久,頌遠那邊已經準備去邊關了。”尚閔爵也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皺了皺眉對穆傾顏說着。
心中悔恨自己爲何現在才發覺到不對勁,若不是穆傾顏子啊這個時候醒過來,怕是真的要出事了,若是穆家出事了,他要怎麼和穆傾顏交代呢?
“我得離開,不能在這裡等着了,我要去一趟慕容府。”穆傾顏沉默良久,最後在紙上沙沙沙的寫上了這麼幾個字,扔下了毛筆,轉身就要跑出去。
“不要走,外面還在下雨,等我安排一下,我讓人送你過去。”尚閔爵急忙就拉住了穆傾顏,知道穆傾顏此時此刻一定是擔心穆頌遠的,只是尚閔爵還是不能讓穆傾顏就這樣離開,擔心她再次生病。
穆傾顏一愣,對尚閔爵對自己的擔心,是不解的,卻也沒有說什麼,似乎尚閔爵做事情,總是這樣的,從來都沒有什麼理由,至少在穆傾顏看來,就是這樣的。
點了點頭,最後站在了門口,焦急的望着遠處,尚閔爵想着,若是此刻,要離去的是穆傾顏的眼神,這人就已經走出了十萬八千里了。
大概過了半刻,疾風這才準備好了東西,給尚閔爵和穆傾顏都找了一身男子的裝扮,讓人看不出來是誰,這才一同上路,穆傾顏沒有問尚閔爵爲什麼也跟過來了,這個時候聖上的人應該不在了,不精京中現在事情多的人,聖上沒有時間一直都看着尚閔爵這一邊。
到了慕容府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天色都已經要暗下來了,穆傾顏苦笑一聲,似乎她每次來慕容府都是這樣的時間,心中有些傷懷,爲何明明已經在世爲人了,她還是不能隨心所以呢?
“外祖父。”一路上休息了一陣,穆傾顏的嗓子已經能發出微弱的聲音,但是聽起來似乎只是氣聲,勉強能讓人聽清楚這聲音說的是什麼,滿是嘶啞的嗓子,讓人忍不住的就要去心疼。
“顏兒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嗓子,怎麼變成了這樣了?”慕容老將軍緊皺着眉頭,心疼自己的爲孫女,不知道有多少的擔心。
“外祖父,我沒事,你可知道聖上讓我哥哥去徹查平西王府的事情?”穆傾顏急忙搖了搖頭,現在她的嗓子不是最要緊的,穆頌遠纔是最要緊的。
穆頌遠太迫切的想要幫助穆傾顏了,最後只能適得其反,根本就什麼都做不了,反而會讓穆傾顏措手不及,就好像現在這樣,明明穆家已經被聖上算計在裡面了,可是穆頌遠還是不知的。
“這事情我是知道的,只是想阻止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想來聖上就是吃準了頌遠這一點,所以纔會去對頌遠說的,否則的話,這事情理應問你父親一句。”
聽了這話,慕容老將軍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誰會不擔心自己家的孩子呢,只是這事情,確實無能爲力了,說到底他心疼穆頌遠,心疼穆傾顏,想要幫助自己這兩個外孫,可是什麼都做不了。
“鶯兒可是要大婚了?”穆傾顏垂眸,良久之後對着慕容老將軍,開口問道。
“是啊,就在月底了。”慕容老將軍對忽然之間的話題轉變有些不解,也有些詫異,看了穆傾顏半天之後,這才點點頭回答穆傾顏的話。
慕容鶯和王家公子大婚的日子,就在月底了,穆頌遠最好還是不要走的好,穆傾顏想着,自己可是能利用一下這個事情呢?
“鶯兒在哪,我去找鶯兒。”最後想了想,這事情穆傾顏似乎覺得慕容鶯能幫助到自己一樣,對着慕容老將軍說了一聲,看到老將軍給穆傾顏指了個方向之後,穆傾顏就朝着那個方向匆匆的跑了過去。
從始至終尚閔爵都不曾開口,也不曾擡頭,似乎不準備讓眼前的人看見自己,到穆傾顏走了之後,尚閔爵才擡起頭,看了一眼慕容老將軍。、
“王爺?”慕容老將軍眼神中看是詫異的看着尚閔爵,似乎沒有想到尚閔爵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一樣,有些突然。
“是,老將軍安好。”尚閔爵點點頭,上前了一步,給慕容老將軍拱了拱手,尚閔爵自然是不需要給老將軍行禮的,只是尚閔爵一直是個懂得尊重長輩的人,看年紀,慕容老將軍足夠去做尚閔爵的爺爺了,尚閔爵纔會如此懂事的給老將軍行了個禮。
“末將不曾想到,顏兒會和王爺在一起,王爺贖罪。”慕容老將軍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大概是因爲剛剛的時候,說了聖上吃準了穆頌遠的弱點,這話不是很好聽,有些心虛吧?
慕容家世代忠良,對聖上是忠心耿耿,可是有哪個帝王不是個多疑的性格呢,慕容老將軍已經習慣了,自然心中覺得尚閔爵也是這樣的。
“老將軍不要在意,將軍所說的話,本王沒有聽見,原本今日來這裡的就只有穆小姐一個人,哪裡來的王爺?”尚閔爵笑了笑,似乎覺得穆傾顏身邊的人,好像都很有意思 。
尚閔爵先前從來不曾和慕容老將軍接觸過,只是這一接觸,卻覺得老將軍並不像朝堂上那樣嚴肅,似乎看起來,還有些像是一個老頑童一樣,當真讓人覺得有意思。
“是是是,王爺說的是,這裡浸提只有顏兒過來了,不曾有什麼王爺的。”聽了尚閔爵的話,慕容老將軍就明白,尚閔爵是不想別人知道自己到了慕容府的。
想想也是了,現在正是非常時期,聖上剛纔因爲這事情,把傷民陳身邊的人,都調查了一遍,現在尚閔爵來這裡的事情,若是讓聖上知道了,這不是明知故犯,非要跟聖上作對是什麼,尚閔爵當然不會這麼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