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聽了尚閔爵的話,急忙就跑了出去,隨便找了兩個丫鬟,總之只要是個女人就好了,也不管這人身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已經把這人給帶進來了。
“見過王爺。”那丫鬟還是第一次靠尚閔爵這樣近了,有些慌張,大概是第一次靠近這府裡主子伺候的吧,看着身上的衣服,應該是下人房的。
“你去問問她要做什麼。”尚閔爵指了指此刻有些無奈的尉遲疏,對着這個丫鬟開口說了一句道。
丫鬟一愣,這算是個什麼差事,這兩人面對面站着,怎麼不肯互相說話呢,還要她一個下人過來傳話不成麼,一陣不解最後卻還是福了福身,朝着尉遲疏的方向走了過去。
“附耳過來。”尉遲疏根本看不到這人,總不能直接說自己是個瞎子,治好這樣說了一句,讓這丫鬟自己朝着她過來是最好不過的了。
丫頭更是不解,但是還是聽了尉遲疏的話,最後耳朵貼在距離尉遲疏很近的地方告訴尉遲疏可以說了。
尉遲疏這才無奈的皺了皺眉,對着這丫頭開口說道:“我要出恭。”
“原來是這樣。”小丫頭恍然大悟,看着尉遲疏的樣子,一身華貴的衣裳,但是這年紀看起來着實的不算大,應當是不曾嫁人的,難怪這人會這樣不好意思,這才說了一聲。
“那姑娘跟我來可好?”小丫頭也懂事不去告訴這尚閔爵兩人要做什麼去,只是拉着尉遲疏出了門,兩人兜兜轉轉的走到了一個房間。
“這裡應當不是茅廁。”尉遲疏皺了皺眉頭開口說了一句,能感覺到這地方不對,竟然有些慌張想着該不會是有人這麼大膽子,居然敢當着尚閔爵的面來害她的吧?
“姑娘既然不敢跟王爺說,那自然也是不想讓王爺知道的,這裡是奴婢的房間,只要奴婢不說誰知道姑娘在裡面做什麼呢,也省的有人跟着姑娘去了茅廁,最後還不是知道姑娘因何事爲難了?”
這丫頭輕笑了一聲,對尉遲疏說了一聲原因,頓了頓又繼續開口說道:“奴婢在這裡放着了恭桶了,姑娘去方便吧,好了就叫奴婢一聲,一會奴婢收拾了,保證誰都看不出來的。”
那丫鬟善解人意的說了一句,似乎是看出來尉遲疏要說謝謝了,急忙就關上了門,直接堵住了尉遲疏的嘴巴,尉遲疏一愣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心中卻是感謝這個丫鬟的,這樣懂事的丫鬟,是當真少見的。
方便完了,尉遲疏這才覺得自己輕鬆了不少,想到剛剛尷尬的樣子,還是不知道自己回去了要怎麼和尚閔爵解釋,希望尚閔爵不要去問了。
殊不知這小丫頭早就已經回去跟尚閔爵說過了,只是同時也對尚閔爵說了,一定要裝作不知道,要不然尉遲疏纔是真的尷尬了,剛知道原因的時候,尚閔爵自己也是一陣無奈,他居然沒有想到這一層,還追着尉遲疏問了半天,也難怪這人怎麼也不肯跟自己說是爲什麼了。
慕風去了城郊,找到了墨白,這人正剛喝過酒的樣子,醉醺醺的躺在炕上,那小小的茅屋,也是暖和的,可見墨白平日不是可委屈自己的人,此刻睡着的也是十分舒服。
“師父,醒醒。”慕風見這人睡的舒服,皺了皺眉,一咬牙最後還是想要叫醒眼前這人。
之間墨白
一個翻身根本就沒有聽到慕風的聲音,還咂了咂嘴,似乎睡夢中夢到了什麼好吃的一樣。
慕風一愣,救治到這人肯定一時半會不會醒過來了,最後無奈只能使用自己過去常用的非常辦法了,最後找到了一根木棍,在慕風的腰眼上用力的戳了兩下。
“誒呦!你這個小兔崽子!”墨白身邊常年跟着的人就只有慕風,知道墨白這個弱點的人,也只有慕風一個了,所以一有感覺得那一瞬間,墨白就知道一定是慕風在叫自己起牀了,口氣中不滿的叫了一聲,最後去兒還是從炕上做了起來,看到慕風一身風塵僕僕,似乎是很着急的樣子。
“若是那丫頭的事情,不要找我了,我現在是再也不想管了。”看慕風的樣子,墨白就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急忙對着慕風擺了擺手說了一句道。
“師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不能不管她,若是連您都不管她了,傾顏就真的只能一輩子看不到東西了。”慕風聽墨白的話就是一陣慌亂,急忙開口說道。
“你不要給我戴高帽子了,我算是看明白了,給那個丫頭看病,我沒錢也就算了,一次一次的還要讓一個個的埋怨,我就是懸壺濟世不收錢,但是也不收罵啊!”
墨白還是不答應,要知道這一次次的,紅衣已經要和墨白成爲仇家了,原本他不過是希望能保住穆傾顏的命,但是沒有想到做到最後,穆傾顏自己受傷的,全都怪罪在了他的頭頂上,有人難怪人家墨白不願意了。
“噗通——”
正想着的時候,就聽見這一聲,眼前的慕風已經跪倒在了地面上,看着眼前的墨白,眼神中滿是祈求的神情。
“師父,徒兒求您了,就這一次,只要這一次幫傾顏過去了,徒兒什麼都依您。”
墨白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見慕風人就已經對着他開始一個頭一個頭的磕了下去,口中還不斷地祈求墨白能夠出手幫忙,這聲音嘶啞,也有些哽咽,似乎是哭了的樣子,讓人心疼,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慕風也不過是爲了穆傾顏能夠好起來,纔會如此的。
“咳……你這孩子這樣是在爲難爲師啊!”墨白緊皺着眉頭,這人也一把年紀了,自然看很多事情都要比慕風透徹的多,更是知道尉遲疏的那個病,哪裡是那樣就能治好的,這人的眼睛,是因爲引蠱傷了的,想要治好,自然也是要用蠱的,但是最後不久說明尉遲疏用自己的眼睛救了尚閔爵,最後傷的還是自己不是麼?
“師父,我求你了,這一次不管怎麼樣,都求你救救她。”慕風緊皺着眉頭再一次開口說了一句,就覺得只要尉遲疏能好起來,怎麼都好說的。
“你且起來,我跟你好好說一說,我們也好想辦法。”墨白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只要答應了慕風的請求,先吧這人哄起來再說也好。
“當真?”慕風卻是不相信的皺了皺眉,問了一句,希望眼前這人給自己一個保證的意思。
“你這臭小子,爲師何時騙過你,快起來吧!”聽了慕風這話,墨白一甩袖,一副自己要不管了的樣子,嚇唬着眼前的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師父你要怎麼做?”慕風急忙從地上站了起來,開口說了一句,等着墨白告訴自己他準備怎麼做,畢竟這事情關係到
尉遲疏,他怎麼也是要關心的了。
“這事情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要找到一個陰時出生的男子,和那丫頭一同入蠱,這蠱毒對那丫頭沒有傷害,只是這男子只怕就要不好了。”
墨白想了想,最後還是對慕風開口說出來了自己的辦法,其實墨白是最擅長用蠱的了,只是有的時候墨白能不用則不用,因爲蠱毒這東西,不傷人便傷己。
“那男子會如何?”慕風一愣,眼神中一陣光亮,開口問了一句說道。
“那男子最後活不過三年,這是絕對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整日都會承受着這蠱毒的痛苦,最後雙腿幾乎就廢了根本不能走動,一直到渾身上下全部都不能動了,然後窒息而死。”
墨白開口淡淡的說着,雖然這死法着實有些殘忍了,但是不得不說,若是想要救尉遲疏,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既然慕風想要救人,自然也應當想好了,這代價不是那樣好付出的。
“我能找到這陰時出生的男子,不知道師父還有什麼需要的?”慕風再次開口,似乎沒有一點猶豫的樣子,開口就說了以這麼一句。
“那就沒有什麼了,旁的東西我這裡都有,你只需要找到一個人願意爲那個丫頭去死就好了。”墨白苦笑了一聲,這話說起來不好聽,但也是實話的,看着眼前的慕風,墨白就覺得這人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可是想要問也知道慕風大概是不會跟自己說實話的。
“師父,這事情什麼時候開始做?”慕風開口,似乎有些着急吧,畢竟這事情原本就是讓人着急的,若是能讓尉遲疏早點好起來,慕風是一刻也不想再等着了的。
“隨時都可以,只要你找到了那個人。”墨白輕笑着開口說了一句之後,人就坐在了牀榻上,似乎等着慕風說個時間,畢竟看到這孩子如此着急的樣子,他就知道,慕風根本等不了了。
“今夜子時,我帶着她過來。”慕風皺了皺眉,最後對着眼前的墨白開口說了這麼一句,人就已經轉身離開。
這樣着急倒是讓墨白一愣,這人怎麼會知道那人真的願意爲了救尉遲疏就去死呢,這人不會爲了救尉遲疏要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吧,墨白如此想着,最後卻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己的徒弟,自然是自己最清楚了,墨白知道,慕風就是再不好,也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害人性命的,更何況陰時出生的體質,哪裡就是那樣好找的呢?
夜晚子時的時候,尉遲疏已經熟睡了,慕風來到了尉遲疏所在的房間,在房間裡面吹了迷香在,這才進門去,只是剛一進門,就看到自己身前被一個黑色的身影擋住了視線,仔細看了一眼,這人正是尚閔爵,正攬在自己的跟前。
“你怎麼會在這裡?”尚閔爵開口問了一句,對慕風說話的口氣不善,也是了,這兩人原本就不是什麼關係多好的人,如此口氣已是不易了,還要兩人笑逐顏開麼?
“我來帶她走 。”慕風皺了皺眉,最後對尚閔爵開口說了一句,其實來之前慕風一直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尚閔爵,到現在都沒有拿定主意,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你不能帶她走。”尚閔爵皺了皺眉,就怕慕風再一次帶走尉遲疏,這人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了,這要如何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