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這下算是被柳蘇蘇問到了,是啊,柳蘇蘇是丫頭片子。那柳圓兒呢?柳圓兒說白了也跟柳蘇蘇一樣都是丫頭片子,但張氏是絕不會承認的。“怎麼,我說的還有錯?蘇丫頭這是不把她大伯孃我放在眼裡了。”張氏也不再提自己說柳蘇蘇的話,只拿自己是長輩的身份來壓柳蘇蘇。
柳蘇蘇覺得好笑之極,這張氏也太不講理了。自己還未怎麼言語,她就拿長輩的身份來壓自己。是不是張氏這些年來都是這麼壓服二房的人的?
“大伯孃,這話說的還真有意思。侄女這不是有些疑問不解,纔想着問問大伯孃嗎,怎麼到了大伯孃這裡就成了侄女眼裡沒有長輩了?”
“你這還不是眼裡沒有長輩,你這就是在下我的臉。我知道你們都看不上我我管不了你大伯,可是我好歹也是你大伯孃你就這麼埋汰我?”張氏已經開始口不擇言了。
柳蘇蘇一聲冷笑,:“大伯孃,這話說的好笑。你管不管得了大伯是大伯孃你自己的事,與我有何干?大伯孃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二房還要看着大伯不成?”
張氏被柳蘇蘇一陣搶白,臉色氣得煞白。“好好,你果然是個伶牙俐齒的。瞧瞧這話說得,我張氏在你們這些柳家人眼裡什麼也不是。我在柳家做牛做馬這些年落下什麼好了。”
“大伯孃,這些話可不敢跟我們說。大伯孃要是覺得有什麼委屈的大可以跟我奶去說道說道。”柳蘇蘇說道。
“就是,我奶那是明白事理的人肯定能爲大伯孃做主,我跟蘇蘇就是兩丫頭片子能有什麼本事?”柳蔓蔓也很是不滿,這大伯孃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一目瞭然嗎?
“我這身子不好,你們要沒有其他事就先走吧。”張氏也不再跟柳蘇蘇柳蔓蔓說話了。
“大伯孃身子不好是該好好養着,不過有些話侄女還是想要說給大伯孃聽聽。”柳蘇蘇也不再拐彎抹角。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我聽着呢。我倒要看看她徐氏是怎麼教孩子的。”張氏的嘴上依然是不依不饒的。
柳蘇蘇扯了扯柳蔓蔓的衣角,兩人退到一旁。“大伯孃您是長輩,什麼話該說什麼事該做我們做晚輩的無權說些什麼。可有些事威脅到了我們柳家名聲甚至是我們二房,我也就不會再裝聾作啞了。我想大伯孃也不是那些不知進退的人吧!”
張氏臉色一白,心中明白柳蘇蘇這是在拿柳圓兒的事情敲打自己讓自己不要再找二房的麻煩,柳圓兒跟王寶柱的事情被柳蘇蘇發現了,王寶柱就出主意要賣了柳蘇蘇。可誰知道被柳蘇蘇給逃了,讓柳蘇蘇跳進河裡避過一劫。恩,至少張氏是這麼想的。
柳蘇蘇知道張氏明白自己說的是什麼,她也不怕張氏將事情鬧得更大。雖然柳蘇蘇一點也不想將事情鬧開,柳蘇蘇更喜歡一直攥着張氏跟柳圓兒的這個把柄。這樣才能一直拿捏大房,讓張氏不能找二房的麻煩。
張氏笑了笑道:“蘇丫頭這話說得,再怎麼說我們都是柳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柳字。你說是不是?”
“恩,大伯孃這話說的好,希望大伯孃能不要忘了自己今日說過的話,畢竟侄女經不起刺激要是說了些不好聽的話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大伯孃您說是與不是?”
“是,是,可不就這麼說的嗎?一家人還分什麼彼此,我這兒正好還有一盒攬月齋的點心。蘇丫頭你帶給東哥兒吃吧!”張氏說着就去找那盒攬月齋的點心,剛纔的不可一世早就不見了。
柳蘇蘇見張氏很上道,也就不再說些什麼。畢竟張氏不再找二房的麻煩纔是最重要的,至於攬月齋的點心吃與不吃又有什麼可惜的。柳蘇蘇對着柳蔓蔓使了個眼色,兩人就從大房的屋子退了出去。
一出大房的屋子柳蘇蘇就看見一個身影急急忙忙躲到了牆角邊,柳蘇蘇知道那是柳圓兒。不過柳蘇蘇絲毫不擔心柳圓兒偷聽,畢竟張氏再怎麼說也只是幫兇,柳圓兒纔是主犯。要是柳圓兒那時候能夠阻止王寶柱的主意柳蘇蘇就不會死的那麼冤枉了,所以要是柳圓兒能因爲自己敲打張氏而有所收斂也是柳蘇蘇所樂見的。
柳蘇蘇拽着柳蔓蔓的胳膊快速的回到自己屋子裡,一路上柳蔓蔓雖然疑問重重倒也沒有開口問。直到進了屋子柳蔓蔓才問道:“蘇蘇,剛纔大伯孃怎麼會跟變了個人似得,好像怕你得很。”
柳蘇蘇看了看柳蔓蔓不敢告訴柳蔓蔓自己其實不是她真正的妹妹,一是不想柳蔓蔓一家傷心過,二是不知該從何說起。畢竟這麼荒誕的事情誰又能相信呢?可要是什麼也不跟柳蔓蔓說那又該怎麼解釋剛纔的事情呢?所以還是要說不過是看怎麼說罷了。
柳蘇蘇在心裡斟酌了一下,說道:“姐,我是有事沒有跟你們說。”
“什麼事?”柳蔓蔓知道柳蘇蘇一直有事瞞着自己但是柳蘇蘇不說,柳蔓蔓本來也沒有打算問,但是沒想到就是因爲自己沒有問柳蘇蘇纔會導致柳蘇蘇出了事差點連命也丟了。雖說後來柳蘇蘇大難不死但是也讓柳蔓蔓心有餘悸。
“姐,我說了你別急,也別跟娘和東哥兒說,我不想他們跟着難受。”柳蘇蘇要柳蔓蔓像自己保證。
柳蔓蔓拍拍柳蘇蘇的頭說道,:“就你鬼靈精,說吧,我保證不說出去。”
“姐,你知道鎮上的王家嗎?”柳蘇蘇問道。
柳蔓蔓點點頭。
柳蘇蘇又說道:“那天我去山上割野菜,看見我圓兒姐跟那王家的小少爺王寶柱也在山上。”
“他們也在山上?”柳蔓蔓問道,這兩人在山上做什麼不言而喻。畢竟孤男寡女獨處會發生什麼不難想象。
柳蔓蔓不敢想象着柳圓兒的膽子怎麼這麼大,居然敢跟男子無媒苟合。這要是傳了出去柳圓兒還要不要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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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爲你發現了他們所以他們就想了法子讓你掉進河裡了?”不得不說柳蔓蔓還是很聰明的。
“不是。”柳蘇蘇搖搖頭,“是王寶柱他們商量着要把我賣了,我逃跑時不小心掉進河裡的。”
“什麼,他們居然。。。”柳蔓蔓大驚失色,柳圓兒她們怎麼這麼狠心,蘇蘇怎麼說也是柳圓兒嫡親的堂妹啊。她怎麼能這麼做。
“她們有什麼不能這麼做的?”柳蘇蘇說道。“要是我把這件說去了那就是她柳圓兒不知廉恥小小年紀就能做出與人無媒苟合的事,姐,你說要是我們奶知道了這件事圓兒姐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可是我是真沒想到她們有這麼狠心啊,這要是讓娘知道了還不得暈過去啊。我們這是造了什麼孽了?”柳蔓蔓的眼淚早已成災。
柳蘇蘇拿出手帕替柳蔓蔓擦了擦眼淚說道:“姐,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地在這裡嗎?再說因爲這件事大房的人總是會規矩一陣子了。”
“要是以後他們還做些傷害你的事怎麼辦?”柳蔓蔓問道。
柳蘇蘇笑道:“怕什麼,大不了我們就分家單過。到時候大房能拿我們怎麼樣?”
“分家?”柳蔓蔓顯然沒想到柳蘇蘇會這麼說。分家這種大事柳蘇蘇怎麼就這麼輕易的說出了口?要是讓其他幾房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蘇蘇,分家這話可不能隨便說。”柳蔓蔓正色道。
柳蘇蘇知道古代孝道是最重要的,分家是不能輕易說出口的。但是沒想到柳蔓蔓竟然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要知道二房就柳蔓蔓稍微有主見些。
“姐,難道我們不能自己分開單過嗎?我們這麼一直吃大鍋飯也不是辦法啊,我們家就我娘跟你能幹些重活兒。其他幾房只怕是早就有意見了,我們主動分出去不是正好嗎?”柳蘇蘇說道。
“你也知道我們家就我跟娘能做些活,那你還說分家。要是分了家之只怕養活自己都成了困難,更何況東哥兒再過兩年就能啓蒙了。要是東哥兒是個有天分的說不得奶就能讓東哥兒去學堂呢。”柳蔓蔓帶着些希翼解釋道。
柳蘇蘇當然不能說只要個分了家自己就能想法子賺錢,畢竟誰會相信一個九歲孩子的話呢。